因為他,這黑暗的巷子轉瞬陷進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哪怕連個可見的對手都沒有。
清一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微微一笑,眸光之間暗藏鋒芒。
寒昭不言不語,清一也不說話,連那“咚咚”的聲響都在響過一陣之後消失了。可寒昭卻越發警惕,他嘴唇緊抿着,眼眸裡散着寒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寂靜在蔓延,沉澱出了讓人心慌的危險氣息。
寒昭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正握劍靜靜等待着。忽然,他聽見一聲愉快的呼喊,帶着熟悉的愉快音調和吊兒郎當的語氣,與這環境格格不入。
——“寒昭!”
寒昭餘光看見一抹紅色,甚至還沒來得及去看臉,就覺得腦袋一沉,意識淪如黑暗之中。
“兩年,你們那青玄宗的大師兄還照過來啊。”喑啞難聽的聲音響起。
陰暗之地,怪石嶙峋。一簇紅光不知從哪發出來,幽幽地照亮了這個地方,給所有的一切,桌椅、裝飾,甚至人的皮膚粉飾上了一層紅色。
這道聲音的主人是在和屏風後那道模糊的身影講話。屏風後的身影動了動,仍是沒有露面,聲音卻傳了出來,道:“所以呢,你想說?”
“據我了解,你們關系還算親近吧?”
“嗯?”
“呵呵,那我倒沒想到,寒昭兩年音訊全無,你倒是坐得住陣……”
“我當你要說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呢。這不是信他嗎。”宴白流輕聲笑了笑,翻了個身繼續躺着,聲音懶洋洋的,還是不着調,“他可是我們青玄宗大師兄,世上什麼東西困的住他?”
“能困住他的東西可不少啊——”蒙面人的聲音低低響起,頓了片刻,饒有興味地笑了笑,“不過你約莫不想知道。”
“你知道就好。”宴白流道,“話說,這都兩年了啊,我這大好青春就浪費在你們這黑黢黢的洞窟裡頭,骨頭可都要養懶了——右護法閣下,不曉得你們老大什麼時候肯賞臉見見我啊?”
“不急。”被他稱為右護法的人笑笑,食指中指将棋子拈起,啪地一聲敲在棋盤上,聲音幽幽道,“你的大師兄何時來,你就何時能見到吾王。”
“哎呦,這怎麼還和我大師兄扯上關系了?”宴白流詫異道,“我以為鬼王和我是私仇呢,怎麼,莫非不是?是和青玄宗有仇?”
右護法:“自然是與你的私仇。”
“奇了怪,私仇,怎麼還牽連上閑雜人等了?”宴白流頓了頓,哼笑一聲,“鬼王應該是個精明人吧?我看他的行事可不像是個拎不清的。”
右護法忽然不說話了,一粒一粒地将棋子收歸到棋盒裡。宴白流靜靜聽着一道屏風之外那輕脆的“啪嗒”聲,覺得自己腦裡的弦都在跟着這聲音跳動,忍不住皺了皺眉。
右護法将每一粒棋子都收納好,宴白流又等了一會兒,隻衣料摩擦發出輕微的窸窣聲,因此知道是右護法站起來了。
又是一段時間都靜默,宴白流身邊的屏風忽然被暴力地扯開,被一隻樹皮般醜陋的手一把砸在旁邊,木質的屏風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如垂危的老人般脆弱地坍下。右護法從頭裹到尾的黑大袍被一股風掀了一個小角出來,宴白流擡頭看了一眼他隐約露出的那雙眼,是猩紅色的。
右護法用那雙仿佛在夜裡閃着光的紅眼睛一寸一寸地掃視他,目光如同刀子般銳利。他用喑啞的聲音緩緩道:“毀掉你所在意的一切——這難道不是複仇的真正意義嗎?”
話音剛落,他就開始得意地打笑起來。嘶啞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嚣張、狂妄。知道他笑得直不起腰,才漸漸平複下來,在宴白流冰冷的目光中道:“等着吧,好戲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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