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從業以來,還從未遇見這樣離奇特别之事,往日手中的骰子隻是骰子,他看玩骰子玩到眼睛通紅的賭客就像再看笑話。
可如今不同。
荷官感覺自己手心有些汗意,心跳難得失常。一時竟然對即将開盅的結局有些緊張。
“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
旁人一聽,立馬從怔愣中醒神過來,即刻蜂擁而上推擠着把手裡的籌碼壓在寒昭這方桌上。眼瞧着人群越發向寒昭這邊靠近了,幾個師弟都知道寒昭不喜和他人過多接觸,皺了眉正要開口阻攔,就見寒昭站起身來,衣袂輕飄。
正此時,就見荷官“咚”的一聲把小盅砸到了木桌上。
用力之大,連木桌都略顫了顫。
旁人的心也就如這木桌般狠狠顫了幾顫,一顆心懸在了喉嚨口。荷官面具下的眼悄然往寒昭身上瞟過了一眼,一雙手緩緩開了骰盅。
兩枚一,還有一枚小骰子在這時正巧晃停,六點那面往前一翻就停住可,頂面正巧為二。
寒昭垂眸看着,長睫蓋住了眸中情緒,整個人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見此景,也隻是意料中的略勾唇一笑。
“四!赢了!師兄威武啊啊啊!!”
“厲害!”
賭坊有規矩。盅内三枚六面骰子,最小點為三,最大點為十八,隻要荷官搖骰子搖到了這兩個點數,不論壓大押小,這錢都算歸賭坊。故寒昭壓小壓到了四,巧避開了這規矩。
幾個師弟湊在他身邊,叽叽喳喳地問:“師兄,還來嗎?我們玩什麼啊?”
寒昭歪着腦袋認真地想,腦子裡剛有了個主意,一拍腿正要開口,卻聽整個賭坊一下靜了下來,寒昭詫異地挑了下眉,回身去看。
隻見方才聚在賭桌前的人統統側身避讓開,讓出了一條兩人寬的道路來,而側身來看的白衣的寒昭恰是這路的頂端。他正疑惑時,就見一紅衣抱酒的青年不緊不慢地從尾端折了身走來,行止間衣擺輕飄,酒香四溢。
寒昭漫不經心擡眼一瞥,不由一怔。
來者一身華貴紅衣,衣襟半敞,蓄着一頭如瀑青絲,生就一張俊美無俦的臉,眼角眉梢都似缱绻含情,此刻面有醉态,彎眸勾唇一笑時,竟有幾分妖孽般攝魂奪魄之感。
幾個師弟一時也看愣了,目光忍不住追随他步步向寒昭走來。
寒昭也沒動彈。
師弟們的眼一動,便飄到了寒昭身上。随即忍不住傳音入密給自己的同伴,不可置信道:“師、師兄他他他……”
“不是吧?耳朵都紅了耶!!我……媽媽呀,我一直以為師兄這麼厲害的人不、不會那個……”
那青年比寒昭高了一個腦袋,走到寒昭身前來停住,一對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細細打量他。
他不說話,也沒人敢說,幾個荷官打手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寒昭稍一低眼就隻能看見他敞開的一片胸膛,他心跳猛地快了幾拍,急忙往後一仰扭頭避開了視線,卻招得青年一聲低啞醉人的輕笑。
寒昭耳尖越發紅了,惱羞成怒似的擡頭橫了他一眼。
青年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和他靜靜對視着,口中的話卻是對着旁人說:“給錢,散場。”
幾個高大的大漢低低應聲。
寒昭還和青年對立站着。不知怎麼一回事,明明都是男性,可偏偏站在這青年面前就是會讓人無端臉熱。
青年的目光在寒昭身上遊移了幾個來回,而後像放過他似的從他身邊悠悠經過。擦肩而過的同時,寒昭聽見他漫不經心的嗓音響起,語調輕而穩,帶着一點慵懶。“胡貝。”
“在…在。”
青年行至寒昭剛才的椅子邊上揮袖坐下,兩腿一架,随意問道:“就是你說,有人在我這出老千嗎?”
寒昭愣愣地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覺得自己鼻尖還嗅得到絲絲縷縷清醇醉人的酒香。
胡貝道:“是啊是啊,就是您身後那個白衣服的小子!”
青年側着臉,往後一瞥。
寒昭莫名心慌了一刻,急忙強自鎮定下來,兩手抄着和那個男人據理力争:“你憑什麼說我出老千!你瞧見了嗎?沒證據就休得胡說!”
胡貝:“呸,還沒出?!你就嘴硬吧。有誰能玩多少就赢多少?又不是神仙,誰能這麼未蔔先知!”
寒昭咬牙道:“我就是運氣好,怎麼,不服?”
“運氣好能好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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