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勞駕您把衣服送過來,多謝。”
原本還在糾結自己純陽身被破之事的容世看見滿城陷入絕境,四處都是赤狐,悅耳舒心的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漂亮的女人赤裸着身子躺在地上,一旁是大打出手的男人們,他們一次又一次侵犯地上的女人。
狐妖化作美貌的女人對着男人勾手,俊美的男人站在街上沖女人笑。
所有男男女女都糾纏在一起,當街行那不雅之事。
“狐仙為色欲界投胎而來,這些人都被迷了心竅了。”宋石齊看着醜态畢露的世人,歎息一聲,“得找到根源。”
“這琴聲有古怪。”
“他們害了赤顔,這已經是輕的了,我要讓他們顔面掃地。”褚裟忽然出現在房頂上,身穿黑袍,戴着白玉發冠,他掀開臉上的面具,看着容世,“我是褚裟,你們口中赤狐族的老祖宗,年紀大了,見不慣生離死别,你們都得給赤顔陪葬!”
道門的各派都來了,他們義正言辭的教訓着褚裟,一句比一句厲害,可是真正敢動手的卻沒幾個。
“死牛鼻子臭老道,整天就知道欺負老實妖。”褚裟眼睛看向飛過來的劍,指尖輕挑,音波折斷了那柄飛劍,“赤狐褚裟,萬妖之祖,風清一曲,利器全折,爾等還不速速跪下?”
“你是妖,你是妖……”
容世一甩拂塵,把擋在跟前的赤狐打飛,他走到褚裟面前,“你真的是妖?”
被銀蓮坑死了的褚裟按住琴弦,壓下心裡的聲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若是,我便斬妖除魔。”容世背過身,一甩拂塵打碎了褚裟的瓦片,“狐妖,你為禍人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放下屠刀,回頭人是岸。”
“好。”褚裟一拍風清琴,手指流暢的彈奏着讓人頭疼的魔音,“道長,苦海無涯,何必強求呢?來啊,來我這裡……”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撚筆在手,萬病除殃,請仙仙至,請神神降,急急如無極高真律令!”容世手指夾着符紙按向了褚裟的額頭。
褚裟緩緩擡眸,額頭一點朱砂痣,眉目傳情,“你舍得?”
“妖便是妖,貧道驅魔降妖為的是黎民百姓!”容世把拂塵重重的打向褚裟,招招往死裡下手。
“你我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罷了罷了,反正就是一個你死我活而已。”褚裟指尖夾了一根琴弦對上容世的拂塵。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去!”
一張符紙打在了褚裟額頭,一陣炙熱讓他頭昏了幾瞬,可也隻是那幾瞬的頭暈罷了。
他閉上眼專心的彈着琴,任何往前一步的人立刻便倒下了,嘴角帶着戲谑的笑,“小道士,會死的。”
“不到最後,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你們還跟我打?看看他們,亂成什麼樣了?”褚裟托着下巴看着容世,“你願意容納世間百态,可卻把容一隻妖。”
容世看向城裡正在當街禍害女子的男人們,他在心裡念着清心咒,這些都不是幻像,褚裟在用事實諷刺,這些人不值得救。
真正的煉獄從來都是在人間,褚裟用琴聲勾着這些人将心底的貪念通通放在明面上,暗地裡的東西都拿出來供人恥笑。
“兒子,你為何殺我?”
“敢碰我的女人,讓你死都是輕的。”
一旁的女人拿着剪刀自盡了,趴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前方。
容世站在一旁看着鬧劇,他并沒有看破紅塵,所能做的隻是說一句無量天尊。
“道長,你的道心可是不堅定了?”褚裟仰天大笑,哪怕被人圍攻,他也淡定從容,看着狐子狐孫赴死,“道長,你可知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褚裟并不想現在就把身份扯出來的,可是銀蓮把他的一切供給了道門,又勸雪狐一族和道門合作除了他。他心裡倒沒什麼恨意,因為他早就修成“佛”,與他而言,一切并不重要,即便身死那便死了。
“我姐姐告訴我,沒有什麼人是不能殺的,人心難測,欲望會把人間拖進煉獄。”
褚裟看着城裡的大火,低頭看了看戳進心口的拂塵,将身後的嬰兒溫柔抱起來遞給容世,“他是幹淨的,除他以外,他們都得給我死。”
容世接過孩子,看着口吐鮮血的褚裟,那張讓女人都自慚形愧的臉上滿是平靜,他拉住褚裟卻被推開。
褚裟從角樓上縱身一躍,手腕再次被容世拉住。
“你恨我嗎?”
“你猜。”褚裟嘴角含笑,“沒人懂我,世間最寂寞不過如此,道長,别恨我。”
半身風雨半身傷,半句别恨半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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