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心疼的看着我。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離開事非城
餘峰還是照例每天都來看我,看過也不在追問我原因,隻是看過就走。小眉跟梅雨每天來為我換藥,送飯,洗澡。也不在多問。
這天梅雨待小眉出去後,給了我張字條,到我身邊說:“雅妃讓奴婢轉告姑娘,待鳳位定下來就跟皇上商議收姑娘做娘娘的義妹。”
好像是很大的恩惠,‘雅妃’我的人生因她而變,現在卻要給我這樣的恩惠,我不需要了。我現在隻需要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開始我的新生活。
梅雨在宮廷裡曆練的幾年,看着她稚嫩的外表卻怎麼也想不到是一個掌握王妃生死的王牌。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回宮伺候雅妃的時限也到了。
她走後我開始收拾細軟,夜裡哥哥就要來接我了。看到屋子裡的一切設施心裡總是酸酸的。我正在床上發呆。連宏迪跟婆婆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婆婆拍拍我的肩,顫顫微微的說
“雅姑娘,前些天宏恩陪着皇上過來,她已經把原委告訴我了,讓你受委屈了,我雖然身子不濟但是眼睛确是亮的,我看得出來餘公子對你的感情,這些天他都是失魂落魄的,婆婆看着心疼。如果不是我的宏恩,也許你們早就高高興興的成親了,她現在已經貴為皇妃了,她答應我會恢複你的身份。到時嫁給餘峰想來餘侍郎也不會在反對了。我相信我的孩子會言出必行,你也給她一個機會好嗎?婆婆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孩子因為身份而鬧成這樣。”
“婆婆,我沒事,我都懂,我不需要雅妃給我什麼身份,我想靜一靜,我已經長大了,我了解雅妃的苦衷,我不逼她,也不強迫她,反而要感激她,如果沒有她可能我還是深閨裡的調皮鬼,也不可能遇上餘公子,也許爹爹早就把我指給那個公子哥成親了,現在這樣我很知足,至少在我失落的時候還有您和宏迪哥哥還有我的親哥哥疼我,在乎我的想法。”
“小雅,你在收拾東西?你想做什麼?跟王爺走嗎?”宏迪看到我收拾東西,着急的問我。
我靜靜的看着他:“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他被我的逼問有些臉紅,啞口無言。
“我不會嫁給餘峰,更不會去找王爺。面對他們我都是在高攀”我不想跟他們解釋那麼多,我隻想等到哥哥來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婆婆,小雅累了,您也回房休息吧,放心我沒事。”我向他們下了逐客令。宏迪哥哥攙扶這婆婆悻悻的離開了。
三更天,估摸着他們都睡了,哥哥帶着我離開了這座是非城。
走到城郊看到一個嬌小的倩影,走進了才看清是嫂嫂。
哥哥對這那道倩影開口道:“蓮兒快上車,一會天亮餘峰就會發現小雅失蹤了。我們趕早出城會安全些。”
她上了馬車我才看清,她這些年已經蛻變成一個貌美的少婦了。聽哥哥那樣叫她,現在他們的生活也應該很好吧,總算哥哥沒有怪我那個時候任性的要求他對蓮香負責。
“小姐,蓮兒好想你。”蓮香凝望着我,小聲的抽泣。
哥哥掀開車簾道:“蓮兒,你哭就罷了,不要惹小雅掉眼淚,她的眼睛剛剛複原不能總流淚的。”
心裡覺得暖暖的,哥哥明明是擔心嫂嫂,卻又說的這樣滴水不漏,心裡暗笑。總算又回到過去的那種感覺了。
“小雅,已經出城了,你想到哪裡?”
“哥哥把我送到庵堂吧,我想去修行。”
“不可以”哥哥跟嫂嫂異口同聲的反對着。
哥哥跳下馬車,把我拉下來。秋風吹到臉上涼涼的,心裡瞬間踏實很多。
“我隻是修行,難道哥哥願意看到每天以淚洗面的我,也許修行中我能找到我的價值呢?”
“修行可以,但是不能梯度。”哥哥終于答應了。同時我也看到了一些心疼。嫂嫂沒有說話,但是卻也是心疼。她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留着淚。
我走到她面前,擦幹她的淚水,鄭重的告訴哥哥:“哥哥,我不想在看到蓮香流淚。你能做到嗎?”
哥哥心疼的摟住蓮香,凝重的點了點頭。
到了慈雲庵,兄嫂把我送到了大殿。晨起師太們正在上早課。誦佛。我們的到來絲毫沒有讓她們停止誦讀。
我靜靜的跪在大殿外,兄嫂讴不過我隻好陪在我身邊。
新的生活
哥哥幫我打點好了一切,我的‘新生活’從這個庵堂裡開始了。因為我是帶發修行,所以主持師太并未賜予法号給我。隻是貼心的叫我‘雅姑娘’。
主持師太的法号‘慧明’,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庵裡的生活很平淡,每天早課、吃齋、誦經、打坐。偶爾跟師姐們下山化緣,剛剛開始我還不習慣下山化緣,第一次跟靜安師姐去化緣,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為人非常善良,看到受傷的動物她都會為其醫治,并誦經祈福。她認真的樣子總會影響到身邊的每一個人。慧明師傅也很喜歡靜安師姐。師徒倆總是一起讨論禅道。師姐第一次帶我下山去一個‘有緣人’的家裡去化緣。這家人跟師姐已經很熟了,看到師姐來門童小厮很熱情的招呼師姐,并招呼廚房做齋飯。因為我是第一次出來,面對上門化緣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師姐每次化緣都會幫人誦經驅邪或祈福。所以大家都很歡迎她,也有人愛戴的稱她為‘女菩薩’。師傅也特命她來為我解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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