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紫金城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那個樣子,羽扇綸巾,風流倜傥?”藍蝶問羅軒。
我在紫金城的時候紫金城已經發動了戰争。很多時候在夜色中趕路,然後在黎明時也會被人追殺。羅軒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波瀾,所以藍蝶不知道他對他逃亡的歲月是怎樣的一種回憶。
羅軒對藍蝶說,藍蝶,現在開始我已經一點一點喜歡上了洛殿凡世。我這一生不會再回到紫金城去了。
每當羅軒這樣對藍蝶說的時候,她總是看到那些在陽光下變得深深淺淺的斑駁的樹影落到他白色晶瑩的瞳仁中。很多次藍蝶都錯覺羅軒的眼睛是黑色的,那種如同紫堇墨一樣純粹而詭異的黑色,包容一切,籠罩一切。羅軒總是感到深深的恐懼,可是每次藍蝶都會對他笑,笑容幹淨而漂亮,像那些明亮的陽光碎片全部變成晶瑩的花朵,在他的面容上如漣漪般徐徐開放。
他一直執著地相信着藍蝶的身上有花朵綻放時的清香。如同他相信他的衣服上有着花的精魂。刹那的芬芳,卻可以永生永世流轉。
洛殿凡世(8)
西宣和她母親居住的地方在洛殿凡世的中央,她們的房屋背後是一口泉水,羅軒問過西宣為什麼要選擇在泉水邊居住,西宣笑着說,因為曾經有人在這裡哭泣。他的笑容彌散在風裡,混合着細膩的黃沙紛紛揚揚地凋落在我的臉上。母親在那口泉水中種了櫻花,母親告訴過我那種櫻花來自紫金城,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櫻花總是凋零,最好的一次是成活到了開花的時候,可是當第一朵花蕾形成的時候,櫻花就開始從根部潰爛,最終死掉。
一場大雪,泉水冰封了十年,解凍之後,西宣母親的櫻花全部綻放,火紅如玉的櫻花覆蓋了整個泉池。我問過母親為什麼要種櫻花,母親笑着摸着我的頭發,她說,西宣,因為我最愛的人,一個是你父親。每當我一看到櫻花,我就會想起你父親。所以我才種起櫻花,為了思念你父親。
羅軒,還的那邊是什麼樣的世界?你為什麼會到洛殿凡世來?西宣指着還對岸的城堡問着羅軒。羅軒順着西宣
“對岸是紫金城,我的王國,那邊是一個弱肉強食,又充滿動亂,戰火彌漫狼煙四起的國。那裡有着因為自己的靈力比别人強大而去侵占别人的種族。那裡充滿這戰争。羅軒道:“我是紫金城的人。這是我第二次出走自己的家鄉,即使當初學習魔法時,别人都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
“紫金城?就是那個号稱夢之國的心髒的紫金城吧。那裡,也是距離我們洛殿凡世最近的一個城閣了。你怎麼跑了這麼遠來到這裡?”羅軒輕歎一聲,道:“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呢?還不都是命運所迫麼?我十歲那年跟父親一起來到了冰月帝國,但現在卻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雪靜扭頭看了羅軒一眼,“看樣子,你也是傷心人了?”
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沒有離開嗎?
沒有,我的王國卷入了這場戰争,我至今還沒有關于紫金城的消息,我的父王,我的子民。也許我的父王和紫金城裡的子民們會戰死咋火海裡,或許……
羅軒輕輕的訴說着,而西宣也靜靜的坐在羅軒的身邊聽着這場讓紫金城裡所有人心靈深處不可觸摸的聖戰留下的創傷。他的眼裡對着戰争充滿着憤怒。又帶着淡淡的憂傷,此刻有誰能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他終于忍不住了悲傷,眼淚一點一滴的滴落了下來,西宣把羅軒的頭撲到了自己的懷裡。任羅軒的累浸濕了自己的長袍上。
她說:在洛殿凡世有個傳說,凡是在世間上富有廣愛,行為端莊的王逝世後是不朽的,他們的靈魂雖然脫離了軀體,但還能在冥世裡生存。而在世間裡罪孽深重的王死後,他們的靈魂就會在陰間的深淵裡鑽進鑽出,颠沛流離,永世不得安甯。我想你的父王是個偉大的王,他會活的好好的。
“你們真正凡世的人,不會幻術不懂靈法,但會武功,會學各種門派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絕學,有正宗也有邪術,是一些我神界所設想不到的東西,那就是擁有着草長莺飛,日月輪回,草木枯榮,熱鬧的街市,堅固的人倫。
其實我們和你們一樣,經過後天的訓練之後擁有一種力量,你們管它叫靈力,我們管它叫武功,那些懂得武術的人所構成的世界稱之為江湖,很多人身懷獨門武藝闖蕩江湖,為金錢,為名利。每年都會有武林大會,各門派互相厮殺,彼此紛争,勝出的人會成為武林盟主,得到什麼寶物或者武林秘籍什麼的,可以号令群雄,不過他們的很多人苦練一生的修為還遠遠敵不過你們神族最低等的法師的法術。我們有自己的皇帝,朝廷和武林優勢相互勾結,有時又互不幹涉,利益的聯盟會瞬間建立也會頃刻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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