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商店有個女的,這很值得驚訝嗎?”我說。
“不是……她……那兩個女的,她們……”怪獸還在喘。
“她們一起裸奔嗎?”阿潘馬上露出本性來。
我們仰着頭,看着怪獸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口水,然後深吸一口氣,對着我們說:“她們問店員說市政北二路怎麼走,我在旁邊插嘴,說我們就住在這條路上,問她要找這條路的什麼店。她居然說……居然說……”
顯不得我的鼻血了,我跟阿潘一起好奇地問:“說什麼?”
怪獸像是遇到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一樣地驚慌恐怖。他指着阿潘的鼻子,先對阿潘說:“她說她們是來找人的,問我認不認識。我看這兩個女孩長得都很不錯,反正不虧白不虧。所以我問她們想找誰,還說這條路上的人我至少認識一半。”
“放屁,路上的母狗你認識一半比較有可能吧?”阿潘鄙夷着。
“嘿,偏偏剛好我就認識!其中一個很兇的女生說,她要找的是她的國中同學,叫作潘彥文。可是另外一個卻說,她是來找他的!”說到這裡,怪獸把很難看的臉别向我,用手指着我還在飙血的鼻子。
“啊!”阿潘慘叫了一聲,在他問過我今天是幾月幾号之後。
四月底,天氣晴朗而炎熱,這天下午,我弟跟一個會說日文的辣妹去幽會,我則被一顆破爛的球打爆了鼻子,我們都沒想出來那片綠色雲彩到底是誰,而最最最糟糕的,是阿潘忘記了今天。他與他目前途在基隆念書的國中老同學約在台中車站見面,結果那女孩跟她的朋友隻好窩着一肚子火,從台中火車站,一路坐計程車到遙遠的重劃區來。而且兩個下了車,卻遍尋不着位于市政北二路上,我們住的公寓社區。于是她們壓抑着早已壓抑不住的怨恨,走到7一ll去問路,然後就那麼該死地,遇到驚慌失措。跑去買面紙的怪獸。
我的鼻子很痛,腦袋非常混亂,不過我還是可以做點簡單的思考。搜尋了一下腦袋瓜子裡的記憶資料庫,我并沒有認識任何一個在基隆念書的女孩,所以這個人是我絕對不可能認識的,她是green—cloud嗎?如果是的話,肯定是見鬼了。
喂!南來尋我的女孩,你是我的天使嗎?
× × ×
事情是這樣的,在不是很久的從前,有一個姓潘的大戶人家,從基隆搬到台中,他們家有一個小孩,叫作小阿潘,養得瘦瘦小小,戴着眼鏡,挺喜歡把妹的。這個孩子在搬到台由之前才念國中,當時他有個小他一歲的紅粉知已,那個女孩叫作瑩瑩。
這個小瑩瑩一直跟搬到台中的小阿潘有聯絡,後來小阿潘長成了大阿潘,念的雖然是材料工程,可是卻老是喜歡拿文字來塗鴉,他在網路上有個人網頁,在BBS上有個人文學闆,俨然是打算長期經營自己寫作生涯的樣子,據說最近正在跟出版杜頻頻接觸中。
小瑩瑩長大成為大瑩瑩之後,聽說就在家鄉的海洋大學念書,而且也成為大阿潘的讀者,所以這才趁着期中考之後的一段間餘時間,特地帶着一個朋友,從基隆南下來看他。
而比較奇怪的,是大瑩瑩的這個朋友,也就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她長得很高,有張很秀氣的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戴着很怪的粉紅色超厚膠框眼鏡。她是大瑩瑩的高中死黨,現在念的是台北師範學校的國文系,不過因為重考過兩次,所以現在才大三。
“這是我的朋友,她叫素卿。”瑩瑩介紹着。
我在她們走過來之前,先用衛生紙抹去了鼻血,然後和阿潘把上衣穿上,我朝那個叫作素卿的女孩點了點頭,再用疑惑的眼光,又看着瑩瑩。
“關于素卿找你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問她。”瑩瑩帶着微笑,對我客氣地說完之後,轉頭盯着一臉心虛的阿潘,惡狠狠地說:“至于我跟你的問題可就沒完沒了了,給我過來,好好解釋一下你放我們鴿子的理由!”
聽說馬不停蹄的。原來不是憂傷.
當我終于屏住呼吸的刹那,剩下的是寒潭上晚歸的雁,
唱着因為擁擠而孤單的歌聲。
我是寥落的幽靈,放縱變成我的職業,
馬蹄踩過的是淤泥,用我被大雨淋濕的名字,埋葬的歲月。
對着一臉茫然的我,素卿很流暢地念誦出這段文字,問我記不記得這篇。我點點頭,還有點印象,這是前陣子阿潘在大搞新詩創作主題時,要我幫忙灌出來的其中一篇文字。那天我很不耐煩,信手拈來給他這段東西,代價是一杯真鍋的炭燒冰咖啡。
“我們這群同學,都很喜歡看你的文字,我特别喜歡這一首。”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快穿年代之極品惡女殺瘋了 雲妃 苦戀,到此為止+番外 (HP同人)魔鬼的果實+番外 情迷亂世王妃 神啊,讓我登陸吧! 千年願望 異世召喚之逐鹿天下 萬曆四十八年 被迫狩獵 原神:什麼,要救的是芙卡洛斯 丫頭你瘋什麼 烈陽 戀戀嬌凰 穿越之千年緣+番外 二女戲異世 月落花腔息 哥哥,我愛你! 神話小藥王 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