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生摸出了安寓科發下的信物,這是一個巴掌大小、寸許厚度的赤木符箓,上面陰刻無數符文,隻以金線勾勒出一行字來:
【甲三坊二十七層北居】
他正待再招過一個佐吏詢問下這三元坊在何處時,瑤夫人幽幽開口道:
“執事果然不凡呢,安寓科竟分下了甲字坊宅舍,且還是高層一整套北居呢。”
張淮生看這瑤夫人神情似怨似羨,不由笑道:
“看來瑤夫人對内谷事宜卻比我這執事了解更多,不知可否請夫人稍作指點。”
瑤夫人自無不可:
“執事卻是取笑妾身了,我等谷外凡人自小向往這谷中景象,久而久之也就多了些了解。執事且随妾身來便是了。”
瑤夫人一邊于前方款款引路,一邊口中作着介紹:
“執事可能不知,這内谷高樓皆是從聚賢樓以廊橋引出,如此一分為三,三分為九,繼而遍布内谷。”
“甲三坊便是與聚賢樓直接相連的三樓之一了,占地極廣,隻次于聚賢樓罷了。
據說此地靈氣也是濃郁,因此其高層多是經年執事自居,隻有底層才有執事願意租賃給谷外凡人,且賃金不菲。”
說話間,瑤夫人帶着張淮生來到聚賢樓下,爬樓梯又回到了風青木前,然後美目示意:
“執事宅舍在二十七層,得去往八層廊橋,然後再爬上幾層樓梯呢。”
顯然瑤夫人也知曉了張淮生還并未開魄禦器,因此隻口不提此事。
張淮生便摸出之前陳奎給的那一疊符箓,取出一張啟動了風梯,到了八層廊橋,二十五樓。
以此廊橋與雲箓司相連的那棟樓便是甲三坊了。
兩人沿着廊橋行至樓中,順着天井樓梯又爬到盡頭便到了二十七層。
“看來要到二十八層非得禦器不可了。”
張淮生分辨了一下方向,便往右手邊的朱紅大門走去。
大門高有丈餘,寬約五尺,通身渾然一體,紋理連續不斷;
其上并無多餘雕琢裝飾,隻在右側邊緣鑲有一隻鋪首。
鋪首獸面金質,似龍非龍,似獅非獅,怒目圓睜,露齒銜環,頗具威嚴。
張淮生将赤木符往上一貼,“咔哒”一聲,大門就向外打開了。
他招手示意,然後自己一馬當先進得門去,迫不及待地打量起新房來。
在他眼前,壁燈正由近及遠次第點亮,漸漸将室内照得通明。
地面青磚鋪陳,牆壁雪白無暇,數丈長寬的小廳内擺放着些衣架、帽架、立櫃、鞋凳、座椅之類,看來此處是個門廳了。
“一個門廳就有幾十平了,快趕上我前世的小窩了。”
張淮生頗有些感慨,待瑤夫人也進了門來,“啪嗒”一聲,他順手就把大門阖上了,然後随口問道:
“瑤夫人光臨寒舍,在下今日卻隻能招待不周了,請夫人随意參觀便是。”
但瑤夫人半晌無言。
他疑惑望去,卻見瑤夫人已默默移開了兩步,正偷偷拿眼觑他,被他一瞧又連忙垂下眼簾。
氣氛有些微妙了起來。
張淮生後知後覺,尴尬開口:
“在下随手關門已成習慣了,卻未考慮夫人感受,還是開着罷。”
他忙将赤符一貼,大門又緩緩開啟。
瑤夫人低頭不語,隻兩隻手在一起絞來絞去,很有些心煩意亂: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少年人血氣方剛,若是小執事想那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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