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恨鐵不成鋼地挨個瞪了三個妹妹一眼:“好看有什麼用,缺錢做什麼不好,就是去……那些地方賣笑也比做劫匪強!”再不遲疑,迅速地把黑布結結實實地塞了男人一嘴巴。
西直門街的别院很快就到了。為掩人耳目,清音一行人從後門稍稍進了院。
表哥打發完兩個小妹妹去房裡歇息後,就朝着男人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捏緊了拳頭就要往他臉上砸去。
清音連忙擋住他的動作:“表哥,你幹什麼?”
表哥難以置信地望向她:“小清,你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清音說道:“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我看他的模樣不像個壞人,風采卓然,眉宇端正,或許此中另有内情。依我看,還是先讓人通知舅舅一聲,讓舅舅來決斷吧。”
表哥皺着眉頭盯了她兩秒鐘,咬牙切齒道:“小清,你該不會是見他長得好看,看上他了吧?别忘了兩刻鐘前他還拿着匕首劫持了你!”
清音失笑:“怎麼可能?表哥你說笑了。”她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症患者。
“不如先搜下他的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清音提議道。
表哥想了想,覺得有理,于是一邊派人火速前去找阿瑪過來,一邊開始搜身。讓他驚訝不已的是,這個男人一身布衣下面竟然是料子極好的靛藍色湖光緞長袍,腰間還系着一塊通體無瑕的羊脂玉佩。再仔細一看,男人的胸口微有鼓起,好像裡頭塞了什麼東西。表哥沒有遲疑,伸手就要取出來看看是何物。
結果就在這時,男人醒了!銳利的眼神如刀一般直刺表哥,一口就吐出了嘴裡的布團,聲音低沉:“你是骁騎營參領的兒子?是哪個參領?”
表哥往後退了一步,不動聲色地把清音護在身後,神色防備:“我阿瑪的名諱豈是你一個賊人能問的。”
男人繼續說道:“骁騎營有三個參領,多隆、巴泰和琦善。多隆今年二十有四,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巴泰年已五十有三,爺聽城門口的守官喊你大公子,但瞧你模樣不過十七八歲,想來巴泰的長子不止你這個年歲。”
“所以,你是琦善的兒子?”
表哥神情愈發慎重:“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誰?”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道:“叫你阿瑪過來見爺。”卻是絕口不回答他的話。
表哥見男人一身狼狽地被丢在磚地上,身上還被他的繩子結結實實地捆着,但卻神色堅毅,氣度斐然,不似尋常人,心裡也不免打鼓。
但是,為防萬一,他也隻給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地方待着,并沒有給他松綁,也沒有給他治傷。
小半個時辰後,琦善匆匆趕至,一進客房就看到男人被捆着丢在床上,就吓得三魂七魄飛了一半,直直跪下行禮道:“奴才見過四爺!”
“孽子,瞧你做了什麼,還不快給四爺松綁,再拿些上好的傷藥過來!”
四爺?
是她以為的那個四爺嗎?清音疑惑地望向他。
四阿哥活動了下剛剛恢複自由的手腕,颔首承認了他的身份:“爺正是當今皇四子。”
“琦善,爺有要事交代你去辦。”
琦善連聲應道:“四爺您請吩咐,奴才願将功折罪,還請您饒了奴才孽子的大不敬之罪。”
四阿哥淡淡地道:“不知者不罪。更何況,若不是因為令子和令外甥女,爺能不能順利回京還兩說。論起來,他們還是有功之人。”
“令子膽識過人,爺十分欣賞。”他誇着表哥,眼睛卻是在清音的臉上多停頓了一瞬。
琦善說道:“能為四爺效勞,是他們的福份。”
又朝清音兩人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先出去吧。”
一出門,表哥就抹了抹額上又沁出來的一層冷汗,想到不久前他還想着往四阿哥臉上揍上幾拳,他就有些腿軟。
清音也是雲裡霧裡,十分茫然。她居然在這麼神奇的情況下遇見了四阿哥?好好的阿哥不在皇宮裡待着,怎麼把自己混成了這個模樣,連進京都要扮成賊人劫持了官宦人家的馬車才得以成事?
她意識到,她可能不小心撞進了什麼不得了的陰謀詭計裡頭。
不過接下來的事,就暫與清音等人無關了。四阿哥既進了京,就如龍回大海,再不受束縛。他讓琦善通知十三阿哥和幾位得力手下來了别院,把損兵折将親身上陣才好不容易護下的一卷賬本掏了出來,傳給了他們閱看。
十三阿哥狠狠地一拍桌子,憤怒道:“二哥這是瘋了嗎?河堤的銀子他都敢貪?要是河堤出了事,那黃河邊上千千萬萬戶人家都要無家可歸,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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