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此呼籲民衆,密切關注你身邊可能出現的任何武裝偵探社的人,并在第一時間告知警方,我們會竭盡全力地抓捕罪犯,還橫濱一個平靜!”
青年推了推眼鏡,向角落裡走去,周遭都是喧鬧的下班族,聚在一起談論每天的工作多麼無聊又累人,隻有少數在喝酒的間隙掃到了電視屏幕,但在下一刻卻又興緻缺缺地收回了視線。
角落裡有一個半開放的隔間,擋闆隔開了大堂内喧鬧的人群,裡面坐着的人面前放着一杯啤酒,但他沒有動。
青年走到隔間裡面,在桌子對面坐下,淡聲開口:“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宣告你們的罪行,呼籲民衆積極舉報罪犯,你竟然還敢約我見面,難道是想自首嗎,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我隻是不認識其他屬于異能特務科的人。”
“……這種‘如果我有選擇我一定不會選你’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坂口安吾歎了口氣,“所以呢,織田先生,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先說好,看在我們曾經有過合作的份上,我來赴約,并且我不會和别人說我曾經見過你,但更多的我就幫不了了,你們可不要奢望異能特務科會站在偵探社這一方,畢竟怎麼說——我們和獵犬都是歸屬于政|府的機構。”
“我知道……但我覺得,異能特務科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織田作之助說道。
坂口安吾:“可無論是什麼,都隻是織田先生你的一面之詞,相比之下,獵犬隊長提供的有關太宰治在郵輪上埋放炸藥的監控錄像或許更加可信一點,不是嗎?”
“郵輪沉沒的很快,為什麼獵犬可以在那個時候獲取錄像?又或者,他們是在爆炸發生之前取得的監控錄像,但既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的發生,又為什麼不去阻止?”織田作之助神色平靜地反駁道,“這樣一來,獵犬和偵探社一樣,都是共犯了。”
在坂口安吾想要開口之前,織田作之助又道:“當然他們可以說,在發現監控之後,沒有來得及拆除炸|藥,爆炸就已經發生了。但這艘郵輪上既然有獵犬的存在,還能讓民衆受傷,甚至連原本要逮捕的任務目标都沒有抓到,獵犬的作戰能力,實在無法不令人擔憂,既然如此,你難道不會去懷疑那一個不知真假的監控錄像嗎?”
坂口安吾:“……”
啞然片刻,他無奈道:“以往我竟從未發現織田先生的口才這麼好。”
“啊,不是……”織田作之助撓了撓頭,“其實這些都是亂步先生說的,我原本覺得由亂步先生來親自和你說比較好,但他堅持讓我來,所以我才努力記下了他的話。”
坂口安吾沉默。
抛開對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不談,他不得不承認,即使他沒有被織田作之助說動到堅信偵探社是無罪的,他也産生了一種“或許應該聽聽看”的想法。
但是……
“我們無法由獵犬的能力問題,推出監控錄像是假的這件事,這沒有邏輯關系。”坂口安吾說道,“就像我們不能斷定小偷就會殺人。”
織田作之助問:“所以你會去相信,因為太宰曾經是黑手黨首領,就一定會謀劃炸掉整座郵輪這件事嗎?”
坂口安吾愣了下:“……不。”
他垂眸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半晌,挫敗似的歎了口氣,“不如說,我從沒有因太宰君的身份去想他做這件事的動機。”
因為那個時候,年輕的黑手黨首領,在港‖黑大樓内召見仍舊是卧底的他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知道嗎,其實無論自身做了什麼,出發點是為了橫濱這座城市的話,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彼時的坂口安吾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便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聽懂了對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他的身份暴露了。
然而見他這樣,那位黑手黨首領卻笑了起來,雖然笑容中沒有一絲溫度:“當然,安吾,那也隻是理解而已。”
“我不會原諒你的。”
對方慢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坂口安吾的肩膀,用着肯定的語氣說着詢問的話:“被蒙騙的人,有選擇不原諒的權利,對吧?”
“而有罪的人,也要受到懲罰才行。”
坂口安吾沒有吭聲。
對方也不在意,轉過身走向了屋内的另一側,而後,坂口安吾便看見,那面原本看起來像是鐵牆的地方正在緩緩升起,露出了其後隐藏着的,巨大的落地窗。
對方在這個時候說道:“安吾,你的懲罰,會是将餘生都奉獻給這座城市,保證其正常運轉,直到你迎來死亡。”
“這座城市……不,這個世界,都要一直存在下去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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