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宰治向來神鬼不懼,走得心安理得,他在這一層走了不多久,便發現可供他探索的地方着實不多。
大部分的房間是上了鎖的,裡面沒有點燈,黑咕隆咚地也看不清有什麼東西,太宰治開了其中一個門,見裡面堆得都是亂七八糟的雜物,沒什麼有價值的,也就懶得去開其他的房間門了。
到了這層中央,他終于可以憑借頭頂的牌子确定下來,這裡确實是旅客服務中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連一個服務人員都沒有,但太宰治還是很輕松地從前台那裡獲得了一張郵輪的指引圖。
站到光下,可以看到圖上标注了整座郵輪的構造和功用,十分詳細,不過整張圖上隻标注了從甲闆向上的樓層和房間,但卻隻字未提甲闆之下,似乎是郵輪的主人認為并不值得寫上去。
太宰治向窗外看了一眼。
月明星稀,甲闆上未幹的水漬被月光映得閃閃發亮。
這一層雖然在電梯上顯示是三層,但推開門,外面就是甲闆,因此,圖上沒有标注的甲闆之下,就是郵輪的一二層,而且很大概率是員工的住所以及餐廳。
他将指引圖收起來,來到這層的另一側,順着樓梯走了下去。
一般來說,這種大型郵輪上的服務人員并不少,更何況目前在這種奇怪異能的影響下,這艘郵輪的很多地方都用不到服務人員,即使目前的主餐廳和娛樂地帶分去了一部分服務人員,也一定會有另外一部分輪班的員工在住所處休息等待。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越往下走,就越覺得安靜,沒有人聲,沒有除了他之外的腳步聲,反而是不知道哪裡的水龍頭沒有關緊,滴水的聲音愈發清晰起來。
終于,太宰治在最後一層台階上站定,耳邊便隻剩水聲,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太宰治順着聲音看去——
有人趴在桌子上,雙臂沒骨頭似的垂着,血液從他的指尖滴落,砸到地上,成了“水聲”的來源。
不止他如此。
到處都是屍體,雜亂的環境中,員工宿舍的走廊、餐廳的桌子上、地上都堆滿了死人,血液從他們身上淌下,仍在蔓延。
而在這幅可以稱得上是“地獄”的畫面中,有一個人格格不入。
他一手捏着拐杖,一手拿着和太宰治剛才見過的分毫不差的指引圖,慢悠悠地轉過了身,白色毛絨帽一塵不染。
“有人來了嗎?”他閉着眼,皺了下眉,有些奇怪地問道,“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太宰治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按捺下心裡對這人的懷疑,不緊不慢地反問:“用你看過指引圖的眼睛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面上便褪去了那種裝出來的單純和無辜,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來。
“原來是你啊。”他揚了揚手中的圖,接上了太宰治的話,“我就不能是沒看過,隻是受人之托,幫别人拿的嗎?”
“那你怎麼不收起來,就不怕掉了之後,因為自己看不見找不到嗎?還是說——”太宰治拉長了音,挑眉,“你受托的人,原本就在附近?”
言外之意,這裡流淌的血還未幹涸,兇手離開的時間必然不久,而他站在這裡,是因為與這裡的兇手相識。
他是幫兇。
對方似乎對于太宰治直接給他定罪的行為十分意外,停頓了片刻,才又道:“他在不在附近我不清楚,我隻是在拿了圖之後走錯了路,意外來到這裡的,連這裡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倒是你,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
“主辦方說了,我們要享受樂趣,作為遊客,最大的樂趣不就是應該探索完整個‘景區’嗎?”太宰治說道。
對方問:“‘景區’包括員工宿舍和員工餐廳?”
太宰治對答如流:“哦抱歉,這裡是員工宿舍嗎,我看不見所以不太了解。”
對方:“……”
[剛才指出我手裡拿着圖的時候,可沒見你看不見。]
太宰治對于自己的胡編亂造非常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見對方不說話,他追問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受朋友所托,我說過了。”對方說道。
太宰治摸着下颌沉吟片刻,最終下了結論,“委托你一個殘疾人費盡心力走下來,就為了拿一張圖……你這是交友不慎呀!真的不考慮換個朋友嗎?”
對方看起來頗為無語。
廢了點時間重整心情,他面上的神色逐漸恢複成飽含深意的樣子。
“他當然不止托付了我這一件事,他還拜托我幫忙找一件東西。”
太宰治好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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