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正是能夠在霧中隐身、挨了織田作之助兩槍的那位強迫症“患者”,此刻他坐在桌子對面,手上和腳上都戴了特制的鐐铐,低着頭,對外界的動靜全然置之不理。
“你好哦,白鳥太郎。”太宰治從織田作之助手裡接過之前坂口安吾交接的調查資料,随手翻了一頁,說道,“看了你的過往經曆,你十六歲那年,因為城市裡異能者交戰,自己家裡成了池魚,燒了一場大火,你本想沖進火海救人,卻不料父母沒救成,自己也因此燒傷——臉上的傷也是因此而來的吧,好可憐。”
也許是聽出他話裡非但沒有同情可憐的意味,反倒滿是嘲諷,犯人終于動了動腦袋,緩緩擡眼看向他,眸中是無法掩飾的兇惡。
被摘去口罩後,他那一張臉也完全地露了出來,醜陋的燒傷遍布右臉頰,然而左臉卻幾近于完好,乍一看上去,還會以為是兩張臉呢。
“住院一年後從醫院失蹤,能夠再次被捕捉到痕迹就是這次被抓了。”太宰治将手裡的資料合起來,“我猜,從十七歲至今,你之所以消失不見,就是在找這起事故的真兇吧?可惜政|府對此諱莫如深,警方對這起事故也沒有多加報道,案件不了了之,你找不到‘兇手’,對自己這張被毀壞的臉愈加痛恨,不知不覺間,就有了對【完美】的追求吧。”
“在痛恨這張臉的同時,你也在痛恨自己‘異能者’的身份,我猜的沒錯吧。”
白鳥太郎的臉頰緩緩抽動了一下,在太宰治的話音落下良久,他終于開口了,卻是咬牙切齒的,“是又如何?我不該恨嗎?”
織田作之助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太宰治之前在那麼問了他之後,會動手做些什麼,但目前看來對方似乎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而且之前國木田獨步需要他們在詢問中獲得的信息,太宰治也根本沒想從犯人口中得到,反而是自己将線索串聯了起來,講給犯人聽,用以求證——不,不對,太宰治好像根本不在意對方承認與否,因為話從他口中被說出來時,就已經是肯定語氣了。
織田作之助原本還打算聽太宰治如何反駁犯人的話,卻聽對方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在霧裡幫你的那個人去哪了?”
織田作之助一愣。
白鳥太郎也很意外,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你這麼說,就是那個人你們沒抓到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們,你是白癡嗎?”
[……诶,原來當時霧裡還有人嗎?我一直以為是面前這個人單獨行動的,但是原來有人幫忙?莫非太宰也看見了那個人?]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内心卻瘋狂發出疑問。
太宰治:“你在加入‘V’這個組織時……”
白鳥太郎眉梢動了下,似乎是對他能得到這個情報很是驚訝。
“沒人對你的過往表示好奇嗎?還是說……”太宰治觀察着他,“組織成員之間,不談過往經曆?”
很顯然,在聽到後一句話的時候,對方眉梢揚起,臉頰有一瞬間的緊繃。
“你到底想說什麼?!”
太宰治笑了笑,話裡的語氣在這一刻有些意味深長,“我确實有些可憐你了,因為我沒想到有人會這麼蠢。”
他将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支着下巴,輕飄飄地嘲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同犯是誰,就如同你到現在還以為你從沒見過那個殺人兇手一樣。”
白鳥太郎的身體僵住了,他面上的臉色在這一刻急劇褪去,變為一片慘白。
他像是在太宰治這一番話中領會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不定,身體無意識地開始發抖。
太宰治放上了能夠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V’緻力于消滅所有異能者,每年和其他異能者交手的機會不下數十次,你們怎麼可能是唯一的池魚呢?充其量,其中之一罷了。”
白鳥太郎腦海中的理智之弦終于在此刻崩斷,他猛地站起身,朝着兩人撲了過來,卻因為手被拷在了椅子上,才起身又摔了回去。
然而他根本來不及在意這點,隻顧朝着太宰治喊道:“你說的是真的?!兇手真的是他們?!你沒有騙我?!”
太宰治聳了聳肩,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你可以在我們找到人之後當面對質嘛。”
白鳥太郎喘着粗氣盯着他,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來,但很遺憾,太宰治幾乎沒有表情波動,就那麼大大方方地任他觀察。
良久,他咬了咬牙:“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隻知道她開走的那輛車是什麼樣子。”
織田作之助驚歎地看了看太宰治。
[……問話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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