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拂雲在棚子旁站了好一會兒也沒瞧出來他們在組裝什麼,隻是一個長方形的框架。
一個下午師徒二人都不再搭理她,自己忙自己的事情,隻有渴了吩咐她去倒兩碗茶。
次日殷拂雲被中年男子催着去買油和肉菜,她挎着籃子出門,這才注意到中年男子的小院竟與李宅隻相隔一條街。
她匆匆買完東西朝回走時,瞧見了李宅的仆人迎面走來,目光四周打量甚至朝周圍的人詢問,是在打聽她。
殷拂雲左右瞧了瞧,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看到一旁有個賣扇子的攤位,立即走過去,拿起一把扇子翻看并适當地遮擋自己的臉。
“李宅從昨兒都開始到處尋人了,誰丢了呀?”旁邊買扇子的少婦問同伴。
“聽說是郡王的侍婢私逃了。”
“呦,膽子這麼大?跟誰逃的?被抓回去還不被打死。”
“那可不,逃奴被抓回去肯定是要打死的。”
殷拂雲朝兩位少婦瞥了一眼,正瞧見李宅的仆人朝這邊過來打聽,她忙放下扇子轉身朝回走,步履匆匆,很快甩掉了仆人,剛準備繞道回小院,一旁傳來聲音喚她:“殷姑娘。”
她望過去,首飾鋪子門前站着正是白姝和姚瑤,身邊跟着兩個婢女,手裡各提着兩三個精緻小盒子,打包得整整齊齊。
她掃了眼沒有打招呼,繼續朝前走去,白姝追了兩步,見殷拂雲沒有停下來意思,停了步子。
“不是聽說郡王待她很好嗎?怎麼瞧着穿着寒酸,面黃肌瘦,脖子上還有傷。”白姝疑惑嘀咕。
姚瑤朝殷拂雲方向翻了個白眼:“估計都是假的吧?她可是拒婚郡王之人的親妹妹,郡王哪裡能饒了她。想必是李宅的人為了維護郡王的名聲,對外謊稱的,背地裡不知道怎麼折磨呢。”
白姝望着殷拂雲消失在人群中,對姚瑤的話多少有些不信。如果真的如姚瑤所言,李宅的人為何将蘭溪給叫過去照顧她?樓中何娘曾隐晦地說,殷姑娘和蘭娘命好遇到郡王,将來是要從良的。雖然其他姐妹不信,但是她多少是信幾分的。
一旁婢女恰時道:“聽聞現在李宅在抓殷姑娘呢!”
“為何?”
“具體不清楚,隻說是郡王侍婢逃了。”
姚瑤得意道:“你聽見了吧,郡王殿下怎麼可能善待她——我們走吧。”拉了白姝一把,走下首飾鋪子門前石階,恰時李宅的仆人正向一旁的行人打聽,姚瑤聽到仆人描述是殷拂雲,立即給仆人指了方向。
瞧着李宅仆人朝殷拂雲的方向追去,姚瑤笑道:“應該逃不掉了吧!”
白姝瞥了她一眼,沉默幾瞬輕輕歎了聲帶着身邊的婢女朝春風樓方向去。
殷拂雲順利地回到小院,中年男子和闫遼坐在老樹下對着幾塊榫卯研究,瞧她進門,中年男子不悅地斥了一聲:“怎麼這麼晚,快準備午飯,都餓死了。”
殷拂雲白了他一眼,轉身走進竈房,不一會兒将菜都洗好了。點火燒菜時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立在一旁看着她燒菜。
“前輩這麼盯着,怕我下毒不成?”殷拂雲沒有好氣地擠兌。
中年男子冷呵:“老夫就怕你不敢呢!”
“我有何不敢?”
“你若敢下毒,老夫就敢吃。”
老不正經,這麼大年紀了說話還跟個孩子似的,非要和她頂幾句心裡舒服。是常年和闫遼那個悶葫蘆在一起,沒人同他說話憋的嗎?
中年男子看了須臾,便開始指導她怎麼燒菜,一會兒火大了,一會兒油多了,一會兒再放點鹽,一會兒少放點醋,這個那個那個這個沒完沒了,指揮得殷拂雲手忙腳亂,反而忘了要怎麼燒菜了,最後把水當成酒倒進了鍋中。
她氣惱,将廚具朝鍋内一丢:“不做了!”幾十歲的大男人在旁邊絮絮叨叨,煩死了!
她扯下圍裙摔在桌子上,轉身出了竈房。
“唉,丫頭,你這幹嘛,回來!”
不回,堅決不回!殷拂雲朝老樹下的石桌走去,中年男子追到竈房門口罵道:“臭脾氣,哪個丫頭像你這麼大脾氣的?不虛心學習,還有教不學,孺子不可教也。”
殷拂雲不搭理,氣哼哼地在石桌邊坐下,闫遼有些吃驚盯着她看,這是真的惱了?忙起身去竈房。
中年男子似乎罵得不過瘾,對一個姑娘又罵不出别的話,轉而借着教育闫遼拐彎罵:“以後娶媳婦眼睛睜大點,别找個臭脾氣的回來氣我,否則,我非打斷你的腿!”
闫遼一邊應是一邊沖進了竈房。
恰時院門被人推開,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進來:“誰惹先生生這麼大的氣?”
聞聲,殷拂雲立即望過去,李忻一身便衣笑容滿面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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