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方感覺到喉嚨處傳來微微疼痛,有液體順着脖頸流進衣領裡。
必是喉嚨處的肌膚被對方手裡利器割破。
“你什麼人?”她冷聲質問。
對方也冷冷反問:“你又是何人?為何私闖李宅?”聲音低沉暗啞,卻渾厚有力,聽上去像中年男子。
巷子裡光線太暗,即便那張臉近在咫尺,她瞪大眼睛也看不清對方五官容貌,隻能模糊地判斷面前之人比她高出大半個頭,不胖不瘦,但力道驚人。如此抵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殷拂雲沒有回答,那人手上的匕首又用力壓了一分,刀刃又割深一分。
“再不回答,就再沒有開口的機會。”聲音陰冷如來自地獄,讓人不由打個哆嗦。
殷拂雲清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面前人的對手,也摸不清面前人的身份,但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若是她不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案,很可能命喪當下。但真實的身份和目的,她卻不能說。
她緩了緩,立即做出一副被他言辭吓着模樣,惶恐不安地求饒,聲音發抖,盡顯害怕。
“我就是一個小毛賊,聽聞李宅金銀财寶無數,一時心癢就想偷盜一兩樣出來賣錢。卻不想被府中的護衛發現,什麼都沒有偷到,好不容易才虎口脫險逃出來,又被大俠抓住。還請大俠高擡貴手,放過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子,下次絕不敢再打李宅的主意。”
一段話聲情并茂,隻是面部情緒對方看不見,但是那恐慌害怕的語氣卻是聽得真切,後悔、知錯、認錯的态度也誠懇,保證的話說得斬釘截鐵,不由讓人聽出她的自責、悔恨。
黑影似乎沒有被她的話說服,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刀刃一直割在她的肌膚之内,疼痛也越來越強烈。
殷拂雲這次語氣變成哀求:“請大俠高擡貴手,小的保證絕不再有下次,若再為盜,天打雷劈。”
黑影沒有動也沒有聲響,似乎在打量她,又似乎在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好一會兒,才慢慢将手中的匕首收回幾分,離開她的脖頸,但手臂卻沒有松開,又是須臾才一點點移開,最後放開她。
殷拂雲松了口氣,輕輕捂着心口,大喘了兩口,剛要開口再次向黑影道謝,黑人卻再次出手,動作之快,令她躲閃不及,被黑影一掌打在後頸,當即雙眼一閉,沒了意識。
次日天明,蘭溪經過殷拂雲的房間,房門緊閉。朝院中望去并不見人。
平時這個時候,殷拂雲已經起床了。
她好奇地走過去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任何反應。擔心殷拂雲會出事,喊了聲,沒有回應,這才推門進去,發現房間無人,被子還是淩亂的。
走出房間詢問院子裡的小厮殷拂雲去向,都說沒有看到,蘭溪更加疑惑。
因為受傷,殷拂雲這幾日起床後便是在院子内走走,今日竟連小厮都沒瞧見。
她又去問院子外的親衛,親衛說剛換班,沒有瞧見。
這時候阿滿端着藥過來,聽完此事立即和小厮一起在府内尋找,皆不見人影。
陶儉聽完情況,詢問守門的衛士後得知二姑娘沒有出府,不免心中疑惑。
二姑娘身上還受着傷,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由想到了昨夜潛入書房的那個黑衣人。身材清瘦,個頭比一般男兒矮了一截,倒是像個姑娘。但是那人輕功極高,身法敏捷迅速,哪裡是那個連弓箭都射不中靶心的二姑娘能夠比的?
懷疑歸懷疑,人不見了,他的責任重大,殿下追究下來,他擔不起,立即派人府内外尋找。
殷拂雲醒來後,瞧見自己躺在一間小房間内。房間簡陋,布置簡單,家具陳舊。
她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脖頸處的傷口被包紮過,靜聽須臾,外面沒有動靜,她下床,瞧見房間正中央的一張桌子上擺着幾樣小菜和一碗清粥。走到房門口朝外望,此處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小院。
院子左邊是一棵老樹,這個季節枝繁葉茂。老樹下面是一張石桌,石桌上一個歪倒的酒壺和一個陶碗。
院子的左邊是一個簡陋的棚子,棚子裡散落放着一些木闆木條,旁邊有一張大木桌。
她在門前站了須臾,确定院子内沒有任何人,便走向了一旁的棚子,這才瞧清大木桌上擺着墨鬥、刨子、鋸子等許多木工所用的工具。工具旁邊是幾件榫頭、一堆鉚釘和一張小巧的弩-弓。
她心生好奇,随手拿起來翻看,弩-弓做工精巧,三箭道,可以三箭齊發。他闆上弩-機,打了個空試了一下,威力不小。四處看了看,瞧見一支□□,裝了進去。
對準對面的老樹,輕扣扳機,□□瞬息沒入樹幹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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