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喜歡冥界,所以偷偷跑來人間。人間,有白雪皚皚的大地,亦有白沙細浪的海邊風光,有朝陽日落,亦有流水瀑布,哪一處,都透着生機,透着喜悅。
“我突然能夠理解你,單憑世間萬千風景,我也會想要保護。”朔澤看向幽歌,卻見她頭枕自己的肩膀,沉沉地睡去了。“既然累了,便好生歇息。”他伸出手,輕輕觸摸着她的臉。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太陽悄然探出頭,紅色的朝霞将白雲染紅。
朔澤醒過來,發現懷裡的人身體滾燙,後背又流出血來,輕探額頭,發現她發了高燒,他連忙将她抱入山洞,又在旁邊生了火。
昏迷中的她蹙着眉,臉色蒼白。
他又到山洞外,四處找尋藥草,找了很久,才在石壁上發現一株藥草。
取了藥草,他便回了山洞。用石頭将其搗碎,又放到葉子上。
他扶起幽歌,讓她側靠着石壁,他伸出手,指尖碰到她的衣服。他突然想起來那次在客棧的事情,她下手很重,光是想想,便覺得手腕疼的厲害。
但看着昏迷不醒中的她緊蹙着眉,且高燒不退,他隻能作出決定。“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啊,你的傷口必須要盡快處理才行。你不說話,我便當你同意了。”說完,便輕輕拉下她的衣衫,露出半片後背。
她的後背,除了新傷,還有舊傷,上戰場之人,身上總是會留下傷疤。為了天下百姓而活,究竟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悲哀?
布條已被鮮血染紅,他拿下布條,見傷口有些感染,便用水簡單的清洗一下,這才用早就準備好的草藥敷在她的傷口處,又為她包紮。
不知過了多久,幽歌才醒來,似乎睡了一個很長且很沉的覺。她看到地上帶血的布條,感覺後背似乎有草藥,卻不見朔澤的身影。
“你醒了?”朔澤拿着幾個果子進來。“我去探查了一番,此處山谷很深,看來也不會有人前來,待我内傷恢複,便帶你離開此處。”
“多謝。”
“沒事!你我二人被困此處,昨日你為我處理傷口,我帶你離開此處也是應該的。”他以為她指的是一同出去之事。
幽歌看了一眼地上帶血的布條,朔澤這才想起忘記處理這些東西了,怕她又打過來,手中的果子也掉在地上,他躲到一旁:“那個,你,我,你的傷口感染,必須要處理才行,除此之外,我可什麼都沒做!”他舉起雙手。
幽歌撿起一顆果子,擦了擦便吃了。
朔澤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你不生氣?”
“你,同清兒說了什麼?”她突然問。
“自然是帶她去冥界看望她的父母。”朔澤答道。
“妖也有情,也有向善之心。”幽歌喃喃道。這句話,于她而言,卻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一般。
一日清晨,朔澤四處都找不到幽歌蹤影,尋了很久,終于在石壁邊發現她。此時,她輕輕躍起,攀岩而上,但山壁陡峭,落腳點很少,雖然爬上了很高,但一個沒抓穩,她便掉了下來。
朔澤立即飛過去,但幽歌卻已經抓住了石頭,倒是朔澤沒踩穩便掉下來,幽歌見之,俯沖而下,一手抓着石頭,一手拉着他的手。
朔澤覺得有幾分丢人,本想去救人,最後反倒是被救,他堂堂冥界少主,叫人知道,定被嘲笑。他便飛了下來。
幽歌落在地上,見他似乎有些生氣,頭也不回地便走了,覺得有些反常,她便跟了過去。
朔澤走到溪水邊,撿起一塊石子丢入水中,水面便濺起層層波紋。
“你怎麼了?”幽歌問。
“沒事。”
“哦。”幽歌走開,誰知道朔澤突然拉住她的手,她回頭,但他仍是不語。就在幽歌又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終于開口:“待我内傷恢複,我會帶你離開的。”
幽歌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方才為何……”朔澤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不相信我?”
“本将隻是擔心百姓又會遇到什麼妖怪,還有清兒。”她從未如此與世隔絕過,不知百姓是否安康。若是有心人知曉她失蹤不見,不知皇城是否有危險。
“你已經受苦受累那麼久,這段日子,便當作休息吧。”朔澤心疼地看着她,他可以理解她,但心中也十分心疼。“我很心疼。”
幽歌心中一直挂念着黎民百姓,也覺得自己便是為此而生,為此而活,甚至為此而死,從未有人如此對自己講過。她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好。在這裡,我不再是什麼将軍,隻是幽歌。”
“幽歌?”他淡淡的叫她的名字,她便輕聲應道,似乎是很尋常的樣子,但朔澤心中卻有幾分感動。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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