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齊了,準備什麼時候走?”有些事情終究是要去做的,就像有些話終究要說出口一樣。
“過兩個月,等都準備好了再走。”椒圖握着她的手,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樣,在小區的庭院裡走着。
“可是蒲牢告訴我,這周五。”安心反握着椒圖的手緊了緊,他的想法,她或許明白幾分,拖延着時間不回去,也許是他也沒有把握能不能回來吧,她停下腳步,扳過他的肩膀讓他面對着她,“跟我說實話,好不好?”
椒圖說了,說得和蒲牢告訴她的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告訴她:“以我的修行,不會有問題,不過可能需要休養一些時間才回來。”
“等不等我?”椒圖把她摟進懷裡,貼着她柔順的發輕聲問着。
“等,”安心扭頭看着他的眼睛,脈脈溫情中有着決心:“幾輩子我都等。”
等
其實安心舍不得,她舍不得他受九雷焚身的苦楚,她舍不得讓她離開,她也舍不得請他放棄。她覺得自己太貪心,什麼都舍不得,那究竟要怎麼做。
椒圖走前的那個晚上,他在安心的房裡呆到很晚,誰也沒有說話,他一直輕輕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讓她放心。安心咬着下唇緊緊貼在他的胸口,直到睡着。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睡着,一點、兩點、三點,她都清醒着,有時候擡頭看看,發現他也正看着她,然後,她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睡着了?或許隻是打了個盹,可是當她再次清醒過來時,卻發現日頭已高,身畔無人。
他走了,同時也帶走了屬于他的很多東西。她發現所有人都忘記曾經有個安椒圖,甚至連東方珏,也似乎忘記了她們之間的種種過節,再也沒有來找麻煩。辦公室裡,再沒有人讨論她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帥堂哥,他們都還記得方言平和韓黛訂婚筵席上安心的表現,獨獨忘記了她當時還帶着另一個。
安樂和姚洛洛都還記得她被方言平甩了,周奇锲而不舍的來了一次又一次,就連方言平,也不時徘徊在她們辦公室的門前,尋找機會和她聊上幾句。
如果不是頸項中的珍珠,她也許連自己都會懷疑,過去的就是一場夢。
四季輪回,轉了大半個圈,椒圖都沒有回來,甚至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傳給她,不是說神仙可以托夢麼?為什麼她的夢會紛亂不清,有時候是椒圖的決絕,有時候是九雷的裂響,有時候是與迎着她靠近的身影四目相望。
她拒絕了身邊所有的暧昧,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坐在房間裡,翻看着他翻看過的書,她開始越來越适應烹饪,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因此而受傷。她升了職,工作越來越忙,陳鴿有時候也會拍拍她的肩膀,半是玩笑的讓她别為了工作耽誤終身大事,她的回答,隻有微笑。
又到台風頻繁的季節,她開始每個晚上都不鎖陽台門,她想着,如果哪一天他駕風乘雲的回來了,就不會被擋在外面。她的冰箱裡永遠準備着海鮮,她喜歡有備無患。
新的台風風尾掃過T市的那天晚上,安心聽見陽台上喀拉一聲響,這是第幾次聽見異響她已經記不清了,雖然每次跑出去都隻是失望,可是她還是跑了出去。甯可錯覺了千萬次,也不能錯過。可是陽台上空蕩蕩的,除了一灘水漬什麼都沒有,她頹然靠在玻璃移門上,默默轉身。
“你就是安心?”原本空無一人的方向傳來男人的問話聲,聲音很硬朗,不同于她所希翼的。
安心側身點了點頭,看向憑空冒出來的男子,他的模樣與椒圖有幾分相似,隻是眉眼間一派冷峻肅然,他筆挺的站在陽台南角,衣着現代。
男子抿着嘴,絲毫不見笑容,他擡起手,将手裡的東西遞給安心,“受托把他帶給你,好好養着,以後就有勞了。”
他的手裡,赫然躺着枚海螺,與椒圖原身那隻一摸一樣,唯獨個頭小了許多。安心的手顫了顫,她極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接過海螺,是椒圖?不是椒圖?莫非是化了原身,隻能留給她一個念想?
當她平靜心情後再次看向男子,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是不是你?”安心捧着海螺喃喃問着,語氣輕柔得像空氣中飄浮的羽毛,海螺沒有動,沒有任何回應。它這麼小、這麼小,用一隻陶瓷碗就能裝下,但是她還是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把海螺放在裡面。
這一天晚上,安心又夢見了海浪,嘩啦~嘩啦~嘩啦~,她從夢中猛的醒來,翻身就奔到了浴室。浴室裡,仍舊什麼都沒有,她扒着浴缸的邊緣看了又看,卻發現甚至連那隻小小的海螺也不見了蹤影。安心突然就慌了,在哪裡?跑到哪裡去了?如果連它也不見了,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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