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鎖,它在安心的試探下輕而易舉的打開一條縫,随後這條縫越來越大,直至完全打開。整個過程中,沒有想象中原本應該出現的那種古老的門軸摩擦聲,也沒有主人家突然跑出來吓人一跳,門軸上似乎塗了足夠的潤滑油,使得一切都發生得悄然無息。
面前的房間很亮堂,燈全開着,看起來家具裝飾好像都是黃銅質地的,印着燈光亮閃閃一片。安心正猶豫着是不是要進去時,椒圖出現在通向二樓的螺旋型樓梯口。
“你來了”他看着她微笑。
“嗯,我剛才在街對面就看見你了,”椒圖出現,讓安心松了口氣:“你怎麼會在這裡?有工作嗎?”
“來,進來,到我身邊來。”椒圖沒有回答安心的提問,而是向她伸出一隻手,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在一片金燦燦的銅光之中,顯得不正常的虛弱。
“你怎麼了?”安心應聲邁過門檻,擔心的走向椒圖:“生病了?還是又受傷了?”
就在她邁進大門之後,她身後的那扇門合上了,無聲無息,就像方才打開時那樣。她擔心着面前的神仙,壓根沒注意到身後光線的變化。
“這裡很冷,”椒圖回答着,擁抱住走到他面前的安心。
安心打了個哆嗦,這間房子雖然溫度不高,但是至少也和室外氣溫差不多,說不上冷,可是椒圖的懷抱卻不像以往那般溫暖,他很冷,準确來說,是他的體溫非常低。她擡起頭,想要看看椒圖的神色,卻冷不防被吻住了嘴唇。
又是個哆嗦,為什麼連唇都是這麼冰涼?這種冰涼的觸感沒有停留太久,很快便順着她的臉頰一路遊移到頸側,襯衣的衣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一顆,使得椒圖的唇可進一步落在她的頸窩中。
“椒圖、椒圖,你等等。”美色固然可餐,可是再怎麼可餐也讓安心感覺到了不對勁,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他怎麼會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呵,找到了”神仙發出聲低喃,似乎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找到了?找到什麼了?”安心現在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從走進這間屋子開始,椒圖說的每一句話都透着古怪。
“珍珠”神仙擡頭,滿足的看着安心,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垂在安心胸口的錦囊邊緣,朝兩旁輕輕一拉,珍珠的光澤立刻顯露出來。
“給我了就是我的,你别想要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安心突然産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哪怕面前這個看起來就是椒圖。她一把抓住脖子上的系繩,想要把錦囊從椒圖手中抽出來,可是椒圖的動作比她更快,眨眼間的功夫,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珍珠表面。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珍珠時,珍珠上漾起了一層水波,他的整個身形随着這層水波迅速變得透明,最後竟如煙霧般沒入珍珠之中。空闊的大廳裡,隻餘下安心一人。
随着椒圖的消失,金銅色的大廳像是醒悟到什麼般發出一聲轟鳴,頓時整個空間充斥着嗡嗡聲,震得安心頭疼。她轉過身,這才發現東面的牆上嵌着面明晃晃的大鏡子,銅質的。
“什麼人?竟敢趁我睡着闖進來,你是怎麼進來的?”清冷的男聲響起,聽不出聲源,好像是同時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男聲停了停,安心突然有一種被觀察的不自在感。
“把他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聲音越發冷清,已經隐隐有了怒氣。
“你、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明白?你是這裡的主人嗎?”安心握住脖子上的錦囊,告訴自己椒圖在,不要害怕,“私自闖進來是我不對,我道歉,這就離開。”
說完她立刻轉身從台階上退下來,直走到門邊,握住門柄用力一拉,門紋絲不動,再拉,還是不動。神秘的屋主發出譏諷的笑聲,他的聲音飄忽到她耳邊:“拿了我的東西,這樣就想走了?”
“我什麼時候拿了你的東西!?你别含血噴人!”在害怕的情況下,總是需要做些什麼來壯膽,比如說:大聲說話。握住珍珠的手心漸漸沁出濕意,她不明白椒圖為什麼會那麼虛弱那麼冰,為什麼為隐入珍珠中,但是他既然不能保護她,就換她來保護他吧。
“還嘴硬,他不但要留下,你,我也不準備放走。”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别裝神弄鬼的,快點出來。”心裡已經隐約猜到了屋主說的‘他’指的是什麼,安心大概也明白了,這個神秘的屋主不是普通凡人。
“你一直都看着我,難道你看不見?”屋主的聲音中諷刺意味愈濃。
“看得見你才有鬼了,不對,鬼影子都沒一個!”
一聲冷哼,東牆上的大鏡子裡出現個人影,銅色衣發,古裝打扮,面容表情比他的言語還要冷清。他的發用根長簪挽在腦後,長眉斜飛,膚色微褐,要往大馬路上一放,那也算是個閃光點。人影漸漸清晰,最終出了鏡面成了實體,一步步邁到安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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