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他背後的人,至于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顧淮初的語氣完全不是以前那般清冷反而裹着些血腥的氣息。
傅湛側過頭去看他,淡紅的餘晖襯的顧淮初的模樣更加危險,此刻傅湛卻覺得他從未認清過顧淮。
是了,他一直把他當成記憶中的糯糯,清冷又高貴,而兩人分别十年,他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會用這種方式僞裝自己嗜血又殘暴的本質,還是說,受環境影響才會分裂出兩副截然不同的樣子?
他的心細細麻麻的泛着疼,顧淮初又說:“你會覺得我很奇怪嗎?披着清冷的皮,卻有着這樣不堪的内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句話,他不在意别人知道他的另一面的反應。可傅湛不同,他不想傅湛怕他,他太過于在意傅湛的看法了。
傅湛笑了笑,“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有獨屬于自己的過往,好的,壞的,酸的,苦的,就算掩蓋的再好,它也會存在,你不奇怪,也不用覺得我會害怕,淮初,人人都有難忘的過往,那些過往留下的影響,有好有壞,别擔心。”
顧淮初和傅湛皆是一愣,“淮初”好像有些親密了。
傅湛難得的有些窘迫,一下子被美色迷了心竅就喊了出來,所幸兩人沒過多糾結,但還是有一絲尴尬的氣氛圍繞兩人。
“你可以這麼叫我。”顧淮初似是下了什麼決心般的說,在他看來名字很神聖,能叫他名字的都是他信賴和喜歡的人,現在他把這一份微渺的信賴交給了傅湛,希望傅湛不要讓他失望。
傅湛震驚的看着顧淮初,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可以叫顧淮初“淮初”了。
他和顧淮初才認識多久,且不說小時候的事,現在完全就隻是素不相識的同學而已,他卻得到了顧淮初的信任,雖然渺茫,想到這裡他心裡想吃了糖一樣。
傅湛斂去臉上的狂喜之色,故作鎮定的說,“那你打算怎麼收拾肖陽?”顧淮初并為回答兩人就這麼站着,欣賞着被夕陽餘晖包裹的帝都。
遠處的喧鬧與繁華反襯着兩人此刻平靜的内心,最後肖陽被處以退學處分,無人知道他離開之後去了哪,隻是遠在Z國的礦場裡多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礦工。
作弊風波過後,便是國慶。老袁最後一節課還是在強調千遍一律的安全問題,底下的人心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老袁看他們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也沒再廢話,便放他們走了。
顧淮初一向不喜人多,便等到那些人都離開之後才招呼着溫慕言,剛走出教室門口便被何安擋去了路,此時的何安收斂了他自以為是的少爺脾氣,很有禮貌的遞給了顧淮初一張精美的請柬。
之後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顧淮初雖然對感情極為排斥,但他卻對别人的情緒感知十分敏銳,他沒錯過何安眼裡一閃而過的憎恨,有意思,不過他可不想趟這淌渾水。
但是有時候總有些迫不得已,就好像現在,顧鶴凜小心翼翼的對顧淮初說:“小初,今天何家的生日宴,你去嗎?”
顧淮初眉毛一挑,丢下兩個冰冷的字“不去。”
顧鶴凜一聽便更加疑惑了,“那為什麼何家放出消息說顧家小少爺回去參加生日宴?”雖然他自己也不相信小初會去參加一個企圖折辱他的人所舉辦的生日會,但何家的消息傳的太過于廣泛,如果出不去,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嗯?”顧淮初變了個調。
“外面都在傳,說是你接了,何家小兒子的邀請函。”顧鶴凜說。
“呵,長本事了,何家?”顧淮初生氣了,這是顧鶴凜的第一反應,要不是小初常年泡在實驗室裡,他都快忘了他的另一層身份。
“那小初你還去嗎?”顧鶴凜略有遲疑的問。
“去啊,當然要去,他們可是準備了一場好戲,我這個主角不去,怎麼開場呢?”一瞬間,顧淮初的氣質天翻地覆。
如果說剛剛的顧淮初像冬日裡的寒冰,冷入骨髓,那麼現在的顧淮初就像地獄修羅,令人心生膽寒,如墜深淵。
壓抑的太久,這一面也該出來見見人了。
好像有人要倒黴了,顧鶴凜為何家點了根蠟。
而另一端的傅家。
傅湛也收到了請帖,他并不打算去,但是後來有一位陌生人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明确的說,顧淮初也會參加,所以他應下了這次邀請。
10月2日,何家生日宴。
來往的賓客都羨慕何家攀上了顧家這棵大樹,還抱上了傅家的大腿,可今日過後,他們都在慶幸自己并沒有去捧顧家的黴頭。
顧淮初一身黑色西裝,默不作聲的跟在顧鶴凜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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