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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有回答，隻是盯着她姣好的一張臉。她從不塗脂抹粉，卻從不懂得掩飾。或許對别人來說她的虛僞可以稱的上演員，但在他面前，他總可以一眼擊穿她表情後面的最深層。

“最近有事情令你不快樂？”男子開口。視線依然沒有離開。

白雪飛冷哼：“少以為很了解我。我一直都很快樂！”

“是什麼事困饒了你？”他依舊堅持自己的判斷。他肯定她的不開心，特别是最近半個月。

白雪飛不屑理他，眼神遊離地環視四周。忽地，在靠近吧台的餐桌上，一具酒醉的身軀吸引了她的視線。她二話不說，起身向那人走去。

第八章真相與秘密并存

“喂！”白雪飛用手捅了一下“酒鬼”的身子。劉茂嶼醉醺醺地伏倒在桌面上，手邊放置七八罐啤酒的空瓶，手裡還緊握着一罐沒有喝完的。白雪飛眉頭快要打結，十分不悅地叫喚他：“喂，我叫你你聽見沒有？你喝死啦？你怎麼會在這裡？幹嗎喝成這樣子？”

一旁吵雜的女聲終于喚起他的意識。劉茂嶼一臉迷茫地擡起臉，四周看了一圈，将視角集中在白色人影身上。白雪飛見他眼皮睜得吃力，在認清了面前是誰後，嘴裡含糊不清地嘀咕着：“白…白…白…”

“白白白！白什麼白？”白雪飛打斷他吐字不清的話。“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語詩知道你過來嗎？”她拉開旁邊的椅子，随後在他身旁坐了下去。不近角落的長發男子一臉漠然地盯着她的言行舉止，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聽到“語詩”的名字，劉茂嶼眼神黯然，他舉過手裡沒有喝完的啤酒一飲而盡。白雪飛雙手環胸，看着他流浪漢式的醉态，明白了十有八九。她沒有阻止他再啟酒瓶，清楚地問他：“你見過語詩了？”

劉茂嶼不答，隻管喝他的啤酒。白雪飛卻相當有耐心。“你向她表白了？而她拒絕了你？”他一怔，眼神頓時清醒。放下手中的酒罐全神貫注地回望他。

許久，才痛苦地開口。“原來你也知道她會拒絕我。”他自嘲一笑，苦澀扭曲了俊美的一張臉。

白雪飛站起身，伸手欲将他扶起。“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說過，今晚我都不會回去。”他粗魯地将她甩開，白雪飛站不穩地向後退了幾步，跟着撞上一具消瘦卻溫暖地胸膛。她回頭，長發男子單手将她的臂膀緊緊地環住。白雪飛冷冷地将其甩開，注意力仍停留在眼前的“醉鬼”身上。

“我不是要你回去。但你總不能在這裡過夜吧！”她開口勸他。

“我要留在這裡，你不要管我！”難得她白雪飛願意管閑事，他卻這麼不給面子。這令她生氣極，憤惱極！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你以為你喝成這樣子她就會愛你麼？你是不是想讓她覺得歉疚，覺得愧對于你？你們這些男人都是這麼的自私。難道你喜歡别人别人就一定要同樣的喜歡你？難道别人就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選擇麼？”她一口氣說出她的不滿。更多的是替語詩不滿。如果語詩看到他這副樣子，無疑會讓她多添幾分内疚。

“又是自私！”劉茂嶼冷笑。“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自私自大，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臭男人？為什麼我做什麼事你們都怪我，為什麼我做什麼事你們都覺得我不對？我是錯過，我是犯過錯誤。可是我愛她有什麼錯？我愛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難道也是錯的麼？”她靜靜地望着這個男人毫不避諱地痛哭，有那麼一瞬間她被深深震撼了。是什麼能令一個男人不顧自尊不顧面子地在人前低泣，愛的魅力果真有這麼強烈？

白雪飛放棄與他的辯論，她知道自己的勸說起不到一絲作用。于是轉眼望向長發男子。“體現你作用的時刻到了。”

“送他走？”男子問。他很了解她，以前是，現在也是。

“給他找個地方住，并保證他不會再喝酒。”她說的那麼自然，就像女主人在吩咐自己的奴仆一樣平常。

男子毫不猶豫地點頭。白雪飛轉身欲走，男子也緊跟身後。

“你不送他？”她停下疑問。

男子抿嘴一笑，輕聲答：“我隻會送你一個。”見她欲開口，他又繼續道：“我會叫人将他送走，并保證他的安全以及不會再喝酒。”

白雪飛瞥了一眼仍舊沉醉不醒地劉茂嶼，點頭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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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表，已經十一點多。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寒冷的夜裡獨自遊走了三個多鐘頭。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點亮光，我笑這星和月也被冬季的冷風凍得不敢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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