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待了。”伊雷踹了小屋的外門一腳,用很大的聲音說道,“有一個是一個,全他媽是傻逼。”
屋裡的人沒做聲,伊雷還湊到窗戶跟前比了個中指,直到屋裡唰一聲把窗簾拉上,他才作罷。
雪萊莫名想笑,灰塵一樣蒙在心口的情緒也像有一陣風吹過,輕飄飄地消失不見了。
那匹棕色的馬全程目睹了一切,但它隻是不屑地甩甩尾巴,似乎人類的一切行為對它來說都不值一提。
伊雷走過去拍了拍馬背,确定它沒有排斥情緒後以極為熟練的動作翻身跨了上去,隻剩下雪萊還站在雪地裡與這巨大四腿生物面面相觑。
伊雷的唇角漸漸勾起一個壞心眼的笑容。
雪萊對這個表情實在太熟悉,他情不自禁地開始後退,“哈爾頓,我警告你——”
某位人高馬大的alpha顯然沒有聽從警告的意思,他一手拽住缰繩,另一隻手伸過去,趕在雪萊逃跑之前輕松地摟住了他的細腰,一個用力就把他抱了起來。
“哈爾頓!”雪萊發出抗議的尖叫,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掙紮,就被伊雷拎上了馬背,結實地摟在懷裡。
“坐穩了,老闆!”伊雷吹了聲口哨,扯動缰繩,身下的馬也給足了他面子,輕松跨過了一段積雪,穩穩地落在幹淨的大路上,朝出城的方向跑去。
雪萊的心髒不可避免地在胸腔裡蓬勃跳動,他緊張地想抓住點什麼,就感到伊雷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再也沒有放開。
溫暖的熱度從身後傳來,在風聲、馬蹄聲和呼吸聲裡,杜哈特城緩緩後退,逐漸消失在視野的邊緣。
教堂的鐘聲悠遠而空曠地響起,雪萊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聽到這獨特的聲音了。
被神所厭惡的惡魔終于離開了神的城市,此後唯有風雪與死亡伴随着他,人們可以開香槟酒慶賀——他們趕走了貪婪與狡詐的魔鬼的子嗣。
這世間如果有神,它是以什麼作為挑選的依據,使人幸運或是不幸的呢?
這世間如果沒有神,又是誰在玩弄命運,肆意撥弄世間的哀号與恸哭?
大地純白一片,太陽從天空的東方滑到西方,路邊有被凍死的野狗,引得鳥雀紛紛前來啄食。
馬跑了一陣之後也敗給了厚厚的積雪,隻得慢慢在雪地裡踱步。出杜哈特後的一大片地全被大雪埋了個徹底,連路的輪廓都看不到,伊雷隻能邊走邊看gps,時不時将偏航的馬拉回正确方向。
雪萊從出城以後就沒怎麼說過話,似乎是犯了困,一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下巴很有節奏地點一下再擡起來,再點一下再擡起來。
伊雷覺得很有趣,幹脆騰出一隻手來放在雪萊的下巴下面。果不其然,沒過兩秒鐘,雪萊的下巴就掉在了伊雷的手心裡。
“嗯?”雪萊茫然地發出一個含糊的音節,轉頭看伊雷,“到了嗎?”
“還遠着呢。”伊雷随手捏了把雪萊的臉頰,“這就困了?昨晚沒睡好?”
“唔嗯……”雪萊又發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音節,不知道是在回答還是純粹地出聲。
到這時伊雷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他記得昨晚雪萊很早就睡着了,連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片都沒有吃,并且今天早上他醒得也很晚,按說不可能這個時間就犯困的。
伊雷皺起眉,忽然意識到什麼,強硬地掰過雪萊的臉,掌心貼上他的額頭。
果然,剛才的觸感不是錯覺,他的體溫燙得吓人。
“老闆。”伊雷皺起眉,“你發燒了?”
雪萊的反應比平時要慢半拍,過了兩秒才應聲,“嗯,可能吧。”
“什麼時候的事?”
“不清楚……”雪萊閉上眼,繼續一下下地點着下巴,“昨天晚上吧,可能。”
伊雷簡直難以理解對方這種含糊不清又不當回事的态度,“什麼叫可能?你燒這麼高自己沒感覺嗎?為什麼一開始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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