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什麼方言嗎?”眼鏡男好奇地問,“我聽你這麼叫他。”
伊雷忍不住笑了一下。
“是。”他把煙從嘴角拿下來,“意思是‘值得保護的人’。”-
雪萊是被一陣響亮的鼾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視野裡最先出現的是一盞搖搖晃晃的煤油燈,懸挂在車頂的正中央,依靠微弱的光照亮一整節車廂的黑暗。
乘客比起剛出發時少了許多,但過道上依舊有許多沒有位子的人。他們或靠着什麼席地而坐,或幹脆躺在行李架上,有的睡着了,有的隻是在休息,但大部分都很安靜。
雪萊把視線往前方放,才發現這響亮的鼾聲居然是對面那個戴着眼鏡、看似很斯文的beta男人發出的。
“醒了?”耳畔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雪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一直枕在伊雷的肩膀上。
“喝水嗎?”伊雷把那個隻有手掌大的水瓶放在雪萊面前,但裡面已經灌滿了水。雪萊伸手去拿,居然還是溫熱的。
頭有些疼,渾身上下也都透着酸軟,但這一覺睡得居然還不錯,讓雪萊的腦袋比之前輕快了不少。
伊雷翹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一手夾着煙,一手拿着手機。見雪萊醒過來,就把煙在桌子上随便一掐,煙蒂丢在地上,在無數個焦黃的痕迹上又添了一筆。
雪萊一邊喝水,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伊雷的手機屏幕。
他在玩裡面自帶的俄羅斯方塊,最高線堪堪到遊戲框的一半,分數卻高得離譜。就連他的最高記錄都沒能到這個分值。
“幾點了?”雪萊放下水瓶。
伊雷瞟了一眼手機的右上角,“十二點半,你睡了也就兩個多小時,接着睡吧。”
“你怎麼不睡?”雪萊問。
“睡了,又醒了。”伊雷朝前擡了擡下巴,“誰叫這位大哥的聲音實在是有夠如雷貫耳。”
雪萊輕笑了一下。
他看向車窗外,一輪湛藍的月亮挂在夜空正中,漆黑模糊的景物以一種笃定而沉穩的姿态不斷向後退去,遠處有層疊起伏的山巒,但都沒有光。
沒有城市,沒有科技活動的地方,自然就是漆黑的。
那些美麗城市夜景的記憶如今也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得模糊,像一場全人類的集體大夢,盛大而璀璨,又破碎得如此容易。
以至于許多人無法接受眼前的黑暗才是夜晚真正的樣子,仍舊死死抱着昔日的舊夢不肯撒手。
他也是其中的一個。
“老闆。”伊雷換了個姿勢,眼睛依舊盯着俄羅斯方塊的界面,“到了杜哈特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有毛病吧你。”
“什麼怎麼辦?”雪萊漫不經心地問,手上還把玩着那個水瓶。伊雷皺起眉。
“杜哈特沒有到馬文的火車,想去佛巴港坐船就隻能從杜哈特繞到北倫納再從洛裡昂繞下來,就算你願意這麼繞,這趟火車也是單行線,走不了回程。”伊雷說,“那輛跑車上還有五桶汽油和一大堆物資,你倒好,說扔就扔,現在就算想回去找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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