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在意的。
“剛剛他同你說了什麼?”這才是林初淮真正想知道的。
夏亦峥沒打算瞞着他,這事兒他要是真的準備來做不僅瞞不住長昀也瞞不住天下人。他将剛剛司南弦遞給他的密函交給了林初淮。
林初淮将這密函接過從頭看到尾,臉色也沉了下來,當真是糊塗透頂。
“你想,怎麼做?”其實林初淮大概是知道這人的想法的,但他想要聽到這人親口回答。
夏亦峥遲疑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他的長昀一直都是個心懷天下的,但林家尤其是林相,位極人臣,如何能夠容忍他想要做的事。
但他擡頭對上的卻是長昀有些鼓勵的目光,“其實我爹并不是個死闆守舊的人,他雖然忠誠卻并不愚忠,更何況還有我阿娘在呢。”
按照阿娘的性子,若是看到這封密函指不定想做些什麼呢。
“最重要的是無論你做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陪着你的。”
夏亦峥很輕地問了一句,似是怕吓到面前的人,“長昀,我要做的這件事開弓便沒有回頭箭了,你确定要陪我一起嗎。”
林初淮低頭笑笑,擡頭在他的唇邊輕輕碰了一下,“自然,我與你夫夫一體,更何況我相信你的選擇不會違背我的本心。”
也正是這句話促成了夏亦峥最後的決定,“我覺得蕭郢會是一個賢德的帝王。”
這既是夏亦峥心底真正的想法,也是在告訴長昀,自己對帝位權勢并沒有興趣,即便他推翻了蕭毓的統治也不會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他會兢兢業業地去輔佐下一個明君。
“若是好好教導,郢兒自然會是明君。”
林初淮其實也并不在意之後會是誰為君,不一定非得是蕭郢,但不管是誰都必須得是蕭家的人。
蕭家的江山就是蕭家的江山,逼蕭毓退位是為了天下為了百姓考慮,可若是将蕭家全盤否定那就是謀朝篡位,這其中的差異不是一點兩點的。
前者名垂青史,後者遺臭萬年。他不能讓雲霁背上這樣的罪名,若是蕭家後輩沒有成器的,那像司南弦那般暫代朝政做個攝政王也可。
他們沒有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這都是之後的事情,現在考慮還有些早了。
“明日,陪我去一個地方。”
之前一直為戰事所忙碌,是時候該帶着長昀去見見父親了。
“好。”林初淮并沒有問要去哪,這人總不會帶自己去不安全的地方。
夏亦峥第二日起的挺早,東西都備齊了後林初淮才知道這人竟是要将自己帶去祭拜夏老将軍。
“怎麼不早說,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林初淮有些懊惱于昨日沒有多問一句,想着再去換一身更得體的衣衫。
但夏亦峥卻是拉着他上了馬車,祭拜的東西帶了不少,不方便直接騎馬。
“你不必準備什麼,你呢就是我最精心的準備。”這話說得林初淮啞口無言,這人說話是越發地沒臉沒皮了。
夏泓霈的墓建在了北境最高的山上,附近的村民住戶還會定期來祭掃,他們感念夏老将軍這麼些年守護北境的恩情,也痛心他犧牲在戰場,久而久之這墓地四季有人來看也不顯荒蕪。
當年夏夫人随夫君而去,夏亦峥遠赴北境參戰,等戰事結束後他才将母親的墳墓遷來與父親合葬,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帶長昀來見雙親的。
山頂的路泥濘陡峭,馬車無法上山,夏亦峥便提着所有的東西牽着林初淮徒步上山。快到父親墓前時他停住了腳步。
父親的墓前有人,看背影像是大哥。
夏亦峥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停下,但他想要聽聽大哥究竟會同父親說些什麼。
夏北修的聲音不算大,但足以令他們勉強聽清。
“父親,兒子有許久不曾來看您了,近來一切都好。”夏北修同夏老将軍說了許多家常話,後來停頓了一會兒才又說道。
“雲霁也回北境來了,他,确實很優秀,足以成為父親的驕傲。明明我都已經,已經那般做了,我在這裡向父親請罪,不該做那兄弟阋牆,同室操戈之事。”
夏北修并不是個無可救藥的人,他隻是心氣不平,但有些事情做過後他就後悔了。
他跪在夏老将軍的墓前又說了許久的話才離開,夏亦峥一直都默默地聽着并不有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夏亦峥的心裡已經清楚,之前的懷疑也在此刻得到了驗證。林初淮有些擔憂地看向他,這兩人雖然不算親厚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被自家人擺了一道,這心裡必定不好受。
可夏亦峥的面上卻沒什麼表情就好似不曾聽見剛剛的話一般。他拉着林初淮上前,将帶來的祭品一一拿出來擺好,又敬了一杯酒後便在墓前跪下,林初淮也随他一起在他身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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