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混雜是假,他的長昀涉世未深,萬一被那處迷了眼該如何是好。
卻不知他這心思近乎是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林初淮有些無奈,“我不會獨往,自是與你同去。”
最後夏亦峥還是答應了,他素來是拗不過他的長昀。
入鄉尚且得随俗,這到煙花柳巷自然不能再如尋常時候那般穿搭。林初淮的衣衫一貫以天青,素白,水藍為主調,鮮有豔色,自上次大婚以來,夏亦峥還不曾見過他着繁複奢華的衣袍。
一身绛紫色既襯得他膚色白皙又彰顯了這人的貴氣,鑲金的發冠,纏腰的蹀躞,唇紅齒白間看得夏亦峥是挪不開眼。
這幅模樣去青樓,還真是不知最後是誰輕薄了誰。夏亦峥心下是後悔之前竟是一時心軟答應了與他同去那地方。
這樣的長昀,他是半分也不願讓旁人瞧了去。
林初淮是不曾覺得這衣服有何不妥,至多是覺得顔色确實是有些張揚,看着太紮眼,讓人不那麼習慣。
而夏亦峥卻是照例一身玄色,衣上鑲了黑金。他與林初淮的氣場不同,長昀的貴是高門大戶中嬌養出來的,往往是外在可見的;但他的貴是沙場中磨砺出來的,是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算來是各有千秋,今夜怕是會令那些姑娘們瘋狂。
整個冀州城大大小小的妓館算來總共有三十一家,謝擎可能去的是哪家還真是沒有定論。夏亦峥讓手下一家一家的去小心詢問,弄得一衆同樣沒去過青樓的小夥子是面紅耳赤,好在最終是問出了結果。
謝擎在最近三月的十五這天都會現身攬月樓。看到這名字,夏亦峥倒是放心了不少。
攬月樓,冀州名聲最響的青樓,倒不是因着樓裡的姑娘們有多麼的絕色與不凡,而是因為這店裡隻有清倌和藝伎,所做的營生都曲高和寡,算是燈紅酒綠中的一股清流。
傳聞那裡的姑娘個個能填詞作曲,若非是出身不夠,想來是不輸那些大家閨秀的。
兩人倒是沒帶旁人,就這麼散着步到了攬月樓樓下,這一路是引得不少女子回眸駐足。
今夜的攬月樓似乎是格外的熱鬧,正值十五月圓之際,對月酌酒自是逸趣橫生。
堂中焚香烹茶,席間曲水流觞,若非提前知曉這是何地,怕是會覺得這是誤入了某位名士的宴席。
隻見這堂中衆人似都在翹首盼望着什麼,林初淮剛想詢問卻見謝擎自轉角要往二樓去,他拉着夏亦峥輕步跟上,卻是被樓下的小厮攔住。
“二位爺,二樓是姑娘們的閨房,客人們是不能上去的。”那小厮雖是笑着,但臉上的表情并不谄媚,不會令人生厭。
見謝擎消失在二樓,林初淮有些心急,卻也知此地人多不可硬闖,隻得耐下性子,“既不得登樓,那剛剛那位公子緣何可以。”
小厮笑了笑,“公子一看便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地。攬月樓不同于尋常妓館,媽媽曾說過迎不迎客,迎哪位為客全憑姑娘們的心意。那位爺得以上樓自是因為有哪位姐姐相邀。當然尋常的客人都是在樓下雅間弄墨聽曲,一年都沒幾位能上樓一叙。這不,今日才會吸引了這麼多的人。”
見這二位客官似是沒聽明白,那小厮隻得耐心細緻的解釋,“今夜,邀月姑娘說要以文擇君,城中好些有聲望的舉子都前來捧場,這可是為數不多的登樓機會。公子若想上二樓,可得好好把握。”
這邀月姑娘可是攬月樓的頭牌,不光容色無雙,這才名便是放眼全冀州那也是排的上号的。既有才名,自非俗人,能打動她的并非金錢地位,隻有滿腹經綸。
“多謝告知。”若說旁的林初淮興許還沒有太大的把握,但若要比拼文學那想來還有一争之力。
堂中忽起喧嚣,人群好似那滾燙的沸水,一下子燃了起來。
廳内的燈刹那間全都滅了,夏亦峥下意識的握住林初淮的手腕,将人帶到身邊。
伴随着“铮”的一聲,一曲高山流水自美人指尖傾瀉,悠悠的幾縷燈火照射在樓上,勾勒出佳人曼妙的身姿。
都說醉裡看花,挑燈望月,燈下觀美人最是賞心悅目,此言倒是不虛。
一曲終了,佳人憑欄俯視衆人,雖說那面紗遮去了天人之姿,可觀其眉眼足見其韻緻。
盞盞蓮花燈自高空懸垂而下,恰似那火樹銀花,照的堂前亦是明亮非凡。
美人開口,猶如珠玉落盤,清脆悅耳,“勞諸位大駕,今日與邀月共賞這天邊廣寒。奴家前日偶得一對子,苦思而不得下聯,故而今日以文會友,但凡有能對出下聯且合奴家心意者,不論是誰皆可登樓與奴家共飲。”
“快出對子吧,邀月姑娘,今夜某定當與你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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