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淮看出二人的疑惑,介紹到“這是我……”
“我是他夫君。”話說一半就被夏亦峥打斷。
康家夫妻倆了然的點了點頭,雖說本朝最主流的還是男婚女嫁,但這男子間的婚姻也并不少見。“家裡簡陋些,還望小郎君莫要見怪。”
“不會,野地我都能睡得,這裡已經很不錯了。”行軍打仗,風餐露宿那是家常便飯的事。
康家地方有限,之前趙龍都是跟雲書遠遠的睡在一張床闆上,現在總不好讓雲書和夏亦峥擠在一起。于是鎮北侯還是在今夜抱到了心心念念的媳婦兒。
沒辦法,床太小了,不抱着睡,夏亦峥怕給人擠到床下面去。
林初淮有掙紮過,但是架不住這人力氣大,剛想發火就看見這人緊閉的雙眸下滿是青黑。罷了罷了,不過是一晚,由着他算了。
可是底線就是在這麼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一降再降的。
天明時,林初淮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整個人都躺在對方懷裡,被抱得緊緊的。
“早啊,長昀。”
夏亦峥早就醒了,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抱着懷裡的人,看着他的睡顔,心底是少見的安甯。
剛醒時的林初淮睡眼惺忪,帶了幾分平日裡沒有的柔順,待人徹底清醒了,忙從對方懷中掙脫。感受他的動作,夏亦峥立時就放手了,也沒跟他犟,這人面皮一向薄,要是又惹惱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透過日光看他的背影,發現耳垂竟是有些紅,這才到哪啊,就這般害羞了。
早膳十分簡單,一人一碗稀粥,半個饅頭,倒不是因為貧窮或是節儉,而是糧食實在是短缺,每人每天能有個六成飽就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林初淮有些怕夏亦峥吃不飽剛想把自己那半個饅頭再分一半遞過去,就看見那人已經伸過來的手和手中還沒動的半個饅頭。
“我不喜歡饅頭,你吃。”這理由就有些假了,在行軍時樹皮都能吃,更何況是白花花的饅頭了。
林初淮當然知道這隻是他的借口,可康氏卻是顯得有些局促,“家裡,家裡隻有這個,委屈小郎君了。”
夏亦峥一愣,倒是沒想到竟會引起這樣的誤會,張了張口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說。
林初淮接過他手中的饅頭,将那饅頭泡進粥中,待泡的有些軟了才遞回去,而後偏頭對康氏說道“不是饅頭不好,隻是他胃脘不适,吃不了太粗粝的。”
有林初淮搭好的台階,夏亦峥隻好順勢接回了碗點頭稱是。
用完早膳,一行人便向康家夫婦二人道别,出于禮儀,林初淮也沒忘了去知會裡正一聲。
那裡正對這幾個外鄉人的觀感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多差,沒說什麼就讓人走了。
到青州城樓下時,這次那個守門人沒再攔着,想來是賀敬之提前打好了招呼。
城内雖沒有客棧那中年男子說的餓殍遍地,卻也是荒涼的讓人完全看不出這曾經是一座繁華的城市。街道上沒有曾經擺攤的商販,沒有城市該有的浮華和喧嚣,取而代之的是斷了半截的門闆和早已倒塌的酒旗還有躺卧在街邊不知是否還有氣息的乞丐。
明明城中還有着許多住戶,卻仿佛像是一座空城,明明是受災最為嚴重的地方,地面卻并沒有積水。
這個點的府衙也冷清的很,人們連溫飽都難以解決,更别提去有什麼民事糾紛了。賀敬之下榻的刺史府就在府衙的不遠處。
到時雲書上前說明來意,便有人在前面為他們引路。府上的用人少得可憐,少用幾個人便能省下不少的口糧。
賀敬之就坐在堂前與青州刺史談論着救災事宜,見林初淮來了忙替他引薦,當然也沒忘了夏亦峥,雖說夏亦峥可能不認識他,但他卻是對這個少年将軍頗有耳聞的。
幾人互相見了禮便坐在了一處。
林初淮心中有許多疑問,比如城中幹燥的地面再比如來時的荒涼,這一切都顯得不同尋常。
與客棧中那中年男子所描述的景象有同亦有異。
聽得林初淮的疑問,賀敬之與那刺史的臉色俱是一變,兩人對視了一眼沉默了半晌,賀敬之才開口。
“你所聽聞的青州之景,确實不假。但那是半月以前的青州。江南春日多雨水,一場又一場的暴雨導緻水位上漲溢過河堤,便有了現今的水患。但因着年年如此,護城河和城中的水利系統日臻完善,雖說無法杜絕水患,但受災情況也沒有那般的失控。最初,不,即便是到現在城中也不曾被洪水沖刷,這也就是為何城中并無積水的緣故。”
“既不曾受水患之苦,那為何城中如此荒涼?”
作者有話要說:某棠看着笑的一臉傻相的鵝子:抱到老婆了就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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