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界珠已被煉化,這是沖他來的,意缥缈躲在石碑後頭,真是吓了一跳。随即眯着眼睛細細的瞅着,這株模仿了混沌青蓮的血蓮花不管怎麼模仿都隻是東施效颦而已,憑何能惹得界珠調動規則之力絞殺?莫非是這天生成的寶物受了蠱惑,早已有了偏好?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不一樣的血腥味,有些淩冽,有些生機,還有些甜甜的味道。
意缥缈聞到了與他同源的氣息。
不好聞,但是很有用,可以讓他變強的氣息。
可惜這氣息還很微弱,并且在持續微弱下去。
意缥缈踩着巨繭的殼子來到了近處,雙手翻動起一片片殘影,遮蔽了血海中的殘荷,天上的陽光終于漸漸的淡了。
意缥缈松了口氣,眼看着海水已經漫上了他的腳背,趕緊打了道白光在血海紅蓮的體内,退回了葬神崖上。
血海終于平靜了下來。
這血海沒有光,現在竟是連風都沒有了,破布簾子般的海水也缺了助力慢慢安靜了下來
所以這裡真的成了一片死海,沒有光,沒有風,也沒有了聲音。
在肉眼望不見的地方,這是血海與大陸相連的地方,暗紅色的海水襯的沙灘像是墓場,而砂礫地裡猙獰的岩石就像矗立在黑夜裡的魔神,間或響起幾聲咕噜,像在擇人而噬。
天空飄着火,地上流淌的是血,不知火從哪裡飄來也不知血從哪裡流出,但火飄到這裡結了冰,想必是在極遠的地方吧,隻是地上的血流騰騰冒着熱氣,咕噜咕噜的響,說不出的詭異,或者在未知的地方正有或者已經經曆了一場場搏殺,隻是已冷的血不知為何到了這裡反倒沸騰了起來。
天上下起了血雨,遮天蔽日,延伸到極遠極遠的地方,然而血海依舊平靜。
卻又似乎并不平靜。
海裡的紅蓮一直開到了深淵邊上,開到了血海的盡頭,開到了将血海與大陸阻隔成兩半的光幕的腳下。于是,将光幕也染成了血紅一片。
世人早已忘了深淵的存在,連帶着忘了血海,但今日卻紛紛被血色的光幕所驚醒。
各大族調兵譴将一探血海,卻被阻在了深淵邊上。
或者有那修為通天的神人能夠無視水幕的阻攔,然而他深淵是他必然需要越過的地方,盡管他是決然越不去的。
于是深淵裡燃燒的衆多靈魂裡又将多出一個來。
于是血海再次捍衛了它不可侵犯的尊嚴。
隻是不知海裡的人要怎樣才能出來。
而在不為人知的血海裡,周圍的濁氣慢慢分離,閃耀着七彩的氣泡緩緩上升,正如一粒粒微塵悠然而下。
意缥缈悠閑的躺在血海與葬神崖的分界線上,手裡摘了一片樹葉,吹着不知名的曲調,斜眼看着海面上。
血海紅蓮在海水中舒展,薄薄的三片紅瓣看的意缥缈皺緊了眉頭,終是嗤笑了一聲,
“你這玩意兒在外界我都不惜的看一眼,也就是在這個破地方,還能勞煩我給你念段經,助你幻化,可真是你的造化!”
又是不屑,又是自傲,卻又歎了一口氣。
紅蓮開了三瓣,乍一看便如血玉一般,經絡中的鮮紅毫不掩飾的突顯在眼前,整個蓮幹也是血紅的,将整座血海最濃重的鮮紅都集中在了這株清蓮上。本應是張揚跋扈的濃紅,這株血海紅蓮偏偏長的稀稀疏疏,平平淡淡,一不注意就要讓人略過了它,重又把視線放到了廣闊的血海上。
仿佛它本來就存在于此,從沒有離開過;又仿佛這紅蓮是存在于另一維度,從沒有到達過。朦朦胧胧,似真似幻。
意缥缈扔了裂成碎末的葉子,盤膝坐在了樹枝上,口中呢喃着經文,雙手也擺出了副雲淡風輕萬事不擾吾心的模樣,一道道金光脫口而出。
于是葬神崖上金光大盛,竟将四周的湖水都逼開不少。
血海紅蓮似乎要與意缥缈分庭抗禮,散發出的紅光愈加鮮豔欲滴,光線都快彙聚成汩汩溪流,不過,這溪流卻是紅色的,就像血液。血液浸染而下,将稀朗的蓮葉都染成了紅色,又漸漸的枯萎,漸漸碎成了粉末,碎成了光點,融進了那株紅蓮裡。
紅蓮顫顫巍巍的試圖開出第四瓣花片。
意缥缈皺了皺眉頭,又重舒展開。界珠裡的東西,長不到太好也沒關系,以後再慢慢培養,不求占盡界珠氣運,若是能占個五成,意缥缈細細的算了算,嗯,差不多了,大概能支撐他達到界珠的極限,到時候就能試着破開這方天地的束縛,重回外界去。
還缺把鑰匙。
那株據說貫穿了無數世界的聖樹上落下來的斷枝,想必破開這方天地也不是太難的事。
隻是那截斷枝,葬神崖中沒有,也不知落到了誰人的手上。沒關系,搶回來就好了。小小的土著還能和他這個界珠曾經的神對抗嗎?簡直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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