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福錯愕的看着白銀少年,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這麼一個兇悍的年輕人,隻覺得一身生氣都要流失掉了一般。雙手徒勞的捂住胸口,鮮血霎時浸濕了手中握着的半截斷枝。樹枝的斷口上泛出了血色的光華,漸漸融入到了南福的身體裡。
方才還是重傷瀕死的南福忽的生機濃郁了起來,不多會兒傷口已經愈合,再看不出來受創的迹象。傷口愈合之後,半截斷枝又浮現在了他的胸口上,南福趕緊接住,隻見斷枝上唯一的一片葉子也脫落了,南福心疼的沒法,指着白銀少年的手指微微顫抖,可到底還是不敢造次。
葉片都沒了,下次還救得了自己嗎?
那白銀少年卻似被眼前的變化吓了一跳,“沒想到你是個殺不死的人!哼,你欠我的賬先記上,等我回去再練幾年劍法,再來找你報仇!”說着,如一陣風吹過一般,不見了。
南福也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站在鎮獄台邊緣的南空月。
看着南空月衣衫不整的樣子,南福氣從中來,真想将她立斃掌下!
這丫頭,真是丢羽族的臉!
又複望向扶着南空月的少年,一雙赤紅的雙眼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張臉龐看着倒是有點眼熟的樣子。
“族長有了聖樹斷枝,連風冶都想不起來了嗎?”南空月的聲音帶着譏笑,他身旁的少年不安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月兒,出了什麼事?”
“你的好外祖父搬來了半座離火岩漿海,不僅燒死了你的好父親,還燒光了大半個虎族。”
“離火?為何我沒有感受到熱浪?”風冶血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四周,可眼中除了一片血紅什麼也看不見。
“先前有個帶白銀面具的人救了我倆。他走後,我的力氣也恢複了一點。我也是羽族的一員,縱火我也會,雖然有南族長在,我操縱的範圍不大,但要保下你還是沒有問題的。”南空月的眼睛染着紅色,似乎是先前中的毒終于開始發作了。
風冶并沒有意識到南空月的不對勁,他的意識還放在先前的那句話裡。
風宿和大半個虎族都毀在了外祖父的手裡。
他的父親殺了他的娘親,他的外祖父殺了他的父親。
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對,殺人償命罷了。
可他的腦子亂的很,一雙赤紅的雙眼更紅了。他緊緊抱着腦袋,大口的呼着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樣?到底哪裡出了錯?
漸漸失去清明的南空月抱起風冶逃向了遠方。
第71章睜眼
南空月帶着風冶一路北上,媚藥的毒性不停沖擊着她的神經,将她的臉色染的绯紅,但她懷裡的人比她的臉更紅,紅的像要滴出了血來,紅的像是追魂奪命的鎖鍊。于是南空月帶着風冶迫不及待地沖進了北地千年不化的冰湖裡。
寒冰夾雜着冰冷的湖水不停的沖擊在兩人的身上,作為羽族的天之驕子,漫長的歲月裡連雪都沒見過幾次,南空月被凍的一個激靈,神情也漸漸清明了起來。
風冶依舊在低沉的喘息着。
這位曾随侍妖族始祖的童子,也曾是虎族和羽族的希望,他被兩族的長輩所喜愛着,他自囚于罡風禁地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半點慌亂,甚至還得到了風宿,他的生父,的伴生寶物罡珠的認可,他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了,他以為他有了和風宿對抗的底氣,他可以在虎族和羽族中間尋的一個平衡。
可實際呢?他讓他的父親有機可乘,他沒有保護好他的母親,然後還被囚禁在了鎮獄台裡,看着虎族一天天變得烏煙瘴氣!
在鎮獄台的兩百年,看着一根根藤蔓不停的從地底升起,真是可笑啊,他的好父親什麼時候偷學了龍族的秘術了?
絕無可能!
所以風冶固執卻又敏銳的認定了這個‘風宿’絕不可能是他的父親,那麼他的母親到底是死在他父親的手上,還是死在這個殺了他父親的人手上?
他想找這個人問問清楚。
可惜兩百年來,風宿再未來過鎮獄台,而他,也在鎮獄台無盡的殺氣侵襲中慢慢喪失掉顯化為人時開的靈智,隻剩下獸性。
直到那滴血喚醒了他,直到邢公子帶來的逆天陣法将刻入魂中的殺氣極速的剝離。
可正是因為剝離的太過迅捷,他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所以,什麼是虎族已經被他的外祖父毀了?
虎族毀了?
外祖父?
外祖父!
“外公!”
跪在冰湖上的南空月猝不及防的聽見昏迷不醒的風冶嘶啞的聲音,浸了冰湖水的帕子停在了半空中,瑩潤的水珠帶着冰晶滴在風冶的眉梢上,少年染着血的臉龐上睫毛微顫。
一雙暗紅色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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