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氣從風宿的腳底沖上了腦門,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最終隻能歸咎于療傷太累,他,夢遊了。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風宿決定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經過幾天幾夜的思索之後,在看到他與塗山青檀的兒子,取名風朗的小老虎爬上爬下,抓蝴蝶,而他的元配妻子隻能在風冶的看管下遠遠望着的時候,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要将南白首帶進從未有他人踏入過的聖樹空間,他要把這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得來的寶物,分一半給南白首。
他要直接利用聖樹龐大的生命力,一鼓作氣,徹底的醫好她!
真是太偉大了,風宿竟然要把這祖地最珍貴的東西分享給他的妻子,讓他妻子與他一起享受永生。
他真的愛南白首愛到了骨子裡。
于是在一天清晨,他把珍植園以及附近殿宇所有的妖精和人族,全都清退了個幹淨,并下令所有妖和人,統統不許靠近這一片殿宇。
待一切處理妥當,才來到塗山青檀的殿宇中,從風冶的手中接過已經昏睡過去的南白首,不許任何人跟着,獨自走進了東園裡。
風宿養護得當,聖樹空間已擴張成原來的幾倍大小,再也不是隻能站在樹根上歇息的憋屈地方。
空間中消散的灰蒙之氣,在大樹之下凝聚成了一方小小的土球,聖樹就紮根在上面,再不是之前樹根四散紮根于空中的景象了。
而樹冠,也大到了可以蔭蔽這兩個化形大妖。
風宿小心翼翼的把南白首放在樹冠上,盤膝坐在她身旁,眼中有無限的憐憫和哀傷。
最終化成了濃濃的愛意。
風宿雙手掐訣,濃郁的生機以他為中轉,源源不斷的流入南白首體内。
風宿搖搖晃晃,幾近暈倒,這才擺手,靜靜打量起安靜躺着的南白首。
忽的,風宿背後悄悄探出一根樹枝,緩緩摸向南白首的頭頂。
“多麼濃郁的生機啊!”風宿眼中發光,悄悄朝南白首爬過去。
正在爬行的風宿突然晃了晃腦袋,背後的樹枝瞬間回縮回去。
風宿望向近在咫尺的南白首,是如此的安靜祥和,他溫柔的拂過南白首的臉龐,眼中裝了一汪春水,柔情萬分,“你别怪我,最初我确實隻想和塗山青檀連手演一場戲,把你逼出來就好。但是,她實在太美太溫柔,連你不是也喜歡她嗎?她的一顆心全系在了我身上,這麼好的女孩子,我怎麼能夠辜負她?”
“所以你就可以辜負我嗎?”安靜躺着的南白首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也不想想,當年你被角猜忌的時候,是誰把矛頭引到了青衍身上,助你渡過難關?你與玄義較勁的時候,又是誰在中間斡旋,叫玄義不敢派兵來攻打你虎族?是我爹啊!不說其他,隻說人族天罰宮中,我爹救了你多少回?你呢?你就是這樣對待他唯一的女兒的?
我嫁給你得有好幾百年了吧,我幫着你把虎族發展成頂尖大族,給你生孩子,替你打理族中的一切事務,你呢?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南白首字字戳心泣血,說到最後已淚流滿面。
風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愧疚如滔滔大河将他淹沒在其中。
南白首四處望了望,“這就是我爹借給你療傷的聖樹斷枝吧,都長這麼大了。你不是想跟塗山青檀雙宿雙飛嗎?行,你把欠我的還給我,我離開就是。”那個‘借’字,南白首咬的極重。
“怎麼?不想還了?你是借的你不知道嗎?你憑什麼不還?你把他女兒害成了這樣,你怎麼有臉面不還!”
南白首再次激動起來。
風宿極怕南白首再次發狂,急于安撫,卻不知從何說起,腦袋中似有萬柄飛劍在捶打,抱頭痛呼了起來。
“世間寶物,有德者居之,南老祖從未提出,要我歸還聖樹,可見他已将斷枝敬獻于我。”風宿的聲音不溫不火,帶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
可他對面站着的是南白首,聽了這話,南白首怎麼安心的下來?
“你胡說什麼?什麼敬獻給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這個靠着老婆發财的混賬東西你憑什麼?”南白首沖着風宿聲嘶力竭的怒吼,并抽出翎羽劍向風宿沖了過去。
看着就在眼前的風宿卻似乎與她隔的老遠,怎麼着也挨不到風宿的衣角,南白首的怒火幾乎要化成了實質,幹脆沖着聖樹随意發洩着她的怒火。
眼見南白首把怒火發洩在了聖樹上,雲淡風輕的風宿突然急了,一揮手,無數樹枝把這幾近發瘋的女人高舉在了空中,并紮進了她的身體裡,開始吞噬起來。
風宿突然一個趔趄,眼中光芒閃過,看着被舉在空中的南白首,臉色大變,虎爪拉住樹枝,折成了兩半,把奄奄一息的南白首救了下來,心痛的模樣不似作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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