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煙葉瞬間回到了煙杆之中,古銅色的煙杆上,裂縫如蛛網般漸次生起,然後啪的一聲輕響,碎了一地。
老人再也支持不住,噗的吐出一大口血來,“你,你不是隻穿白衣的嗎?”
“王爺居然還記得缥缈的小嗜好,可真是讓我太感動了。”意缥缈似笑非笑,頓了頓又說道,“當年受王爺恩賜,流了太多血,染紅了,就懶得換了。”
臉色難看無比的老人指了指再次昏迷過去的二牛,“這是個普通人,可否先放他離開?”
紅袍人的臉掩藏在鬥篷裡,雖然看不清楚,卻也能感覺到他的嘲諷。
然後這紅袍人伸手摘下了鬥篷。
鬥篷之下,一道傷疤從眼角穿過高挺的鼻梁,一直延伸到另一半臉上。紅袍人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笑着說道,“王爺,當年您下令屠城的時候,可沒管過普通人。您這麼想救這個孩子,莫非他有什麼不同?”
說着玉笛一閃,就向二牛刺去。
翠花爹連忙撲了過去,“我告訴你,翠花可是凝實期的修道人,她就在村子裡,我與二牛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活不了!”
玉笛停在了半空中,老人舒了口氣,不料紅袍人接着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有某種聯系的法子,要不你把郡主招來?”
老人面色一喜,又很快忍住,生怕紅袍人反悔一般,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竹筐邊上,取出一個盒子,盒子裡養着一條通體漆黑如墨的玉蠶。老人小心翼翼的把玉蠶托在手裡,悄悄看了眼紅袍人。
紅袍人笑了笑,示意老人請便。
老人手一抖,又趕緊把玉蠶托好了,從懷裡摸出一根銀針,朝手中的玉蠶刺了下去。
玉蠶一動不動,老人額頭上已有汗珠浸出。
老人手上又是控制不住的一抖,卻把玉蠶抖落了下去,拿針的那隻手趕緊去接。可運氣實在不好,銀針刮到了另一隻手上。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老人卻面色大變,再一看受傷的那隻手,通體烏黑,已經腫成了包子。
空中玉笛輕點,老人手中湫湫的流出膿水,手上的烏黑之色倒是退了不少。意缥缈薄唇輕啟,“繼續。”
老人對着手中的玉蠶再次刺了下去。
一下,兩下,直到将玉蠶刺的千瘡百孔,也無動靜。
老人跪了下去。
意缥缈笑了起來,“翠花爹?王爺,我該稱呼您為二牛爹才對吧!難怪我用郡主的血液找不到你,原來真是一個幌子。不過也沒關系,我運氣實在不差,随便找了個山頭枯坐,居然一睜眼就看到了你!”
翠花爹終于發怒了,沖着意缥缈怒吼道,“我自問沒有虧待你,你為何如此對我!”
“沒有虧待我?”意缥缈摸了摸臉上的疤痕,“若不是有人把我的身世告訴我,怕是我真的要認您當爹了。可笑啊,被你殺了一次,居然還真信什麼軍令如山慈不掌兵,到死都沒想過要找你報仇!”
“是皇帝!是皇帝對不對?”
“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皇帝可一點都不可愛,也不是小姑娘。”似乎是想起了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意缥缈的神情柔和了幾分,悄悄的摩擦起袖中的珠子。
多虧了那個小姑娘,他才能得到聖樹斷枝,假以時日,跨入返虛期不在話下,便是聖樹所在的劫神期,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
老人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什麼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是小姑娘?你瞎說!不!你瞎說!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在背叛我!”
“看來王爺是猜到了什麼?沒錯,郡主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真不懂,您這喜歡養仇人子女的愛好,是從哪兒學來的?莫不是以為自己智冠天下,能将衆生都玩弄于指尖?”意缥缈笑意不減,慢慢的走了過去,“郡主被你下了蠱,沒法對你下手,所以她找到了我,說隻要我能替她殺了你,她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可把我給開心壞了。那可是一個凝實期的修道人,上好的血食。所以我把她帶到了中大陸,獻祭給了聖樹,你猜聖樹賞賜了我什麼?”
他手上,界珠再次閃現,瑩瑩白光之中,一截青翠的樹枝,鮮嫩欲滴。
“這位自稱為聖樹的樹神,是一位處于劫神期的妖神前輩,他需要獻祭之力抵抗天地大劫,修成真仙,這個您知道吧?”
這個世界的修道門檻極高,最低等的化氣期修道者,也需要将渾身精氣神煉為一爐,合稱三氣,這才稱的上是修道之人。妖族修道者也可借此機會,化為人形。
化氣期共分九階,九階之後,若能成功将三氣融為一體,便是跨入結嬰期了。結嬰期的修道之人,丹田中土壤肥沃,自靈台中生成的種子下落于丹田之中,九片綠葉依次長出,便是結嬰期的九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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