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殊氣定神閑地緩步自林中走出,霧氣消散,時絨的身影自其中顯現。她落到地面,寬大的羽翼收在背後,淡然地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迹,随着她這個動作,塵殊的眼神幾經變換,臉色冷了些許。
“宿主!”
“靠!”
時絨被突然跳出來的系統吓了一跳,久違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中,腦子裡的冰帝也跟着驚呼:“你精神海裡除了我還有别人?”
不等時絨回複她,身體的異樣先分走了她的心神。原本因為觸手藤蔓被斬斷而隐隐作痛的雙臂此刻居然沒感覺了,升空帶來的些許不适也随之消失,感覺自己現在能一個人夜奔八百裡。
“這是系統回來了?”
看她呆滞,那邊幾人奇怪地望向她,她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調整好表情,眼觀鼻鼻觀心。
本以為是來幫唐昊的塵殊,卻緩步走向了時絨,在她身側站定。時絨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諷道:“大師兄怎麼不去幫你那愛徒的爹?”
“瞞不過你。”
下午塵殊就收了唐三為徒,他并不打算教他什麼,唐三也不指望他能教他什麼,隻是為自己在史萊克的學習生涯裡找個最高戰力的庇護。
塵殊瞧不上唐三,時絨看得出。
劍,百兵之首,作為大陸第一劍的塵心就一向是清風霁月的君子模樣,身為首徒的塵殊也是有樣學樣,隻是塵心是本心使然,塵殊卻有些浮于表面、做樣子的意味。
這些區别平日裡是不明顯的,但是在對于旁人形勢作風的評判上卻有很大差别。
塵心自己光明磊落,卻從不因旁人用些算不得幹淨的手段而對那人懷有偏見。他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從對方心性出發,而非行事作風。
比如時絨,她的手段,可從不是什麼幹淨人,塵心卻從沒覺得她如何。
但是對塵殊而言,那些暗器,偷襲,淬毒的手段屬于下作,是他不屑于去用的,即便他這些年成長了,學會僞裝,卻瞞不過與他毫無芥蒂托付過後背的時絨,加上系統回來了,時絨對于他人的情緒、微表情判斷也就更準确了。
他雖護着唐三,對唐三的嫌棄仍被時絨看在眼裡,隻是既然瞧不上,又為何要保他?甚至瞞着七寶琉璃宗收唐三為徒,這傳出去可就是自動将唐三收入七寶琉璃宗麾下的意思。
他沒有理由這麼做,除非有人能給他提供好處這個人,會是誰呢?
當然,時絨不會給唐三依附七寶琉璃宗的機會,在昭渺去定酒店之前,得到消息的時絨就已經托她多跑一趟,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劍、骨鬥羅和甯風緻,想必他們不會放任這二人胡作非為。
回到現在,唐昊原以為來人是幫自己的,下午的事他都看在眼裡,唐三硬拜塵殊為師的事他也都知道,心想算他有點眼力見,本想給他指點一二,誰知他一來就走向那個小丫頭片子。
唐昊的神色随之冷了下去,他毫不在意地瞥了眼地上的劍:“你以為你們聯手就能逃出生天嗎?”
時絨絲毫不慌,她既然敢單刀赴會挑戰唐昊,自然是給自己找好了後路的。她不是什麼頭鐵的人,背後的羽翼一直不曾收起,一旦情況不對,門一開遛就是了。
塵殊笑容清俊,頗有幾分塵心的風姿:“前輩大可一試。”
“喲,這是做什麼。”
伴随着渾厚的低音炮,一隻手突然搭在時絨肩上,吓人一跳,扭頭看去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多情的狐狸眼裡藏着金黃的蛇瞳,那雙細細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時絨的臉,仿佛要将人拆吞入腹,但并不讓人覺得侵略,反而有些溫柔缱绻。
燭玄回來了,場上局勢瞬間變換。
時絨嫌棄地拍開他的手:“來的可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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