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啊,意思是傅散生有?“你壓力很大?”
傅散生揉揉眼睛,眼睛有些酸澀,編織毛線放空的同時,頸椎腰椎眼睛承受了太多。“也不是,就是覺得放空的同時還能做出點什麼,很了不起。”
“打毛線就很了不起?”傅琑問,不是要當杠精,隻是傅琑認為沒有傅散生說得那麼誇張。
傅散生突然打開陽台的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來,鋪面而來的寒意在宣告着,夏天就要結束。
傅散生點了一支煙,他抽的是女式香煙,煙味不是很重,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氣味敏感有關系,傅琑沒有問,畢竟,在傅琑眼裡,他傅散生可是實打實的alpha,又是打毛線又是抽女式香煙,他不明白。
或者說,他怕錯付。
“活着就很了不起了,何況是打毛線這種耗時的事情。”傅散生沒抽幾口,就進來将煙掐滅在煙灰缸裡。
他有一個小書筐,裡面放着他反複翻看的幾本書。扔掉煙頭後,傅散生就蹲在小書筐那裡,翻找他現在迫切想要看的一本書。
《我與地壇》。
書頁的左下角有了缺損,細看的話,會發現已經書頁已經泛黃,怕是有些日子,被傅散生這樣放在書筐裡。
這本書還是傅琑小的時候看過,那時候年紀尚小,不太明白裡面所講的生與死,作為一個各方面健全的小男生,那時候根本體會不到作者的種種困難經曆,隻覺得幸好,自己的家庭環境很好,上帝也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見傅散生把書拿出來翻看,盯着某一頁就一直看着,像是在回憶什麼。
傅琑往那邊稍微移了一下,能夠看見頁腳下的頁碼,16,那一頁的最開始幾行,是用藍黑墨水勾畫的,但是沒有字語标注。
先别去死,再試着活一活看。傅琑隻注意到這句話,因為被勾畫的太明顯,歪歪扭扭的線條,粗細不勻的藍黑墨水痕迹,勾畫的人當時是個什麼心理狀态?
而傅散生此時此刻的狀态又實在不太對勁,傅琑輕咳一聲,将手機遞給了傅散生,還順帶問了一句:“在看什麼書?”
他知道這本書,但就是想要和傅散生說話,想要了解傅散生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這樣怅然若失,丢了魂兒一般,如果真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想要和他一起承擔。
“我與地壇。”傅散生說完,看了一眼傅琑,将書合上。
“喔,我聽說過。”傅琑挑眉,表現出饒有興緻的樣子。
按照常規套路,這個是傅散生應該是禮貌地問一句,要不要看借你,結果人家屁都沒放一個,眼神也沒給一個,就把書放到箱子書筐裡面。
傅琑再一次有了挫敗感,悶悶地走開,看了眼時間,該吃藥了。
看見傅琑在吃抑制劑,他終于有了反應,站起身來,拿過瓶子,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傅琑,但是沒有一句話,無形中給了傅琑極大壓力。
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給我。”傅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傅散生發什麼瘋他不知道,但是自己不能發瘋。
傅散生将瓶子旋轉一圈,打開蓋子後,聞了一下,才問:“真的是感冒藥嗎?”
傅琑心裡一顫,被傅散生發現了?沒有多想,傅琑把瓶子拿了過來,套好蓋爾,回了句:“你不用管是什麼藥,我沒什麼傳染病,你不需要知道,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影響到我?”傅散生嘴角微微上揚,嘲諷的意思很是明顯。
傅琑不喜歡這種陰陽怪氣的談話方式,早點結束吧。
“我去洗澡了。”傅琑不想跟他多說,轉身進去拿睡衣,被傅散生拉住手腕。
傅散生使了勁兒,捏得傅琑生疼,看來吃藥的不是傅琑,怕是他傅散生。“幹嘛?”
傅散生還是不說話,人為什麼總是喜歡以這種方式來揣測别人,言語之間永遠有隔閡,想要通過眼神甚至是心境來了解彼此,不料對方根本體會不到其中滋味,反倒是一把推開,兩人便産生了更遠距離,也不再是語言的隔閡,而是從肢體到靈魂,一下子就拉開了差距。
人的關系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毀掉的,當事人卻渾然不知。
“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來技術組?那次大賽過後,宣傳部有邀請過你來實習,但是你拒絕了,為什麼後面又來了?你有什麼目的嗎?”傅散生問。
他本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說,但是太煩人了,下雨天容易變得煩躁不安,不知傅琑一個人這樣,傅散生也會這樣。
本來小七這事兒就不簡單,傅琑臨時進來接手,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的意圖,特别是傅散生所調查的真相越和他所推測的接近。
“你什麼意思?”傅琑仍有傅散生那樣抓着手腕,無所謂,疼就疼,讓他更難受的是,傅散生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人二丈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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