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棂上斜斜灑入,葉雪纓慵懶地在布匹前閑逛,享受着這份甯靜。正當她挑選布料時,卻聽到身後一道譏諷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女将軍』嗎?”布莊老闆娘上下打量了葉雪纓一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穿得如此光鮮,也不怕吓着人。”
葉雪纓原本平靜的心湖被這一句冷嘲攪動,她緩緩轉身,看向這位穿着光鮮,嘴上卻留着一根茅草的老闆娘。
她淡淡一笑,“我穿得如何,可煩不着您來指點,還請老闆娘專心做您的生意吧。”
她的話語冷漠而疏離,不帶絲毫留情,彷佛一把利劍直指老闆娘的自尊。老闆娘臉色一變,剛要反駁,卻見葉雪纓已經轉過身去,繼續挑着布料。
這時,布莊老闆出現并介紹了他的布料,正當他要給葉雪纓展示一批蜀錦的時候,店門開了,華辭墨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老闆臉色頓時一喜,連忙過去迎接,但卻被華辭墨擺了擺手,“這布莊的老闆娘真是有意思,客戶自選布料還有說有笑的,挺好的。”
老闆臉上掠過一絲尴尬,趕忙陪着笑,“這,這……”
老闆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慌忙試圖補救局面,“抱歉……”
“這布莊的貨還可以,就選這裡吧。”華辭墨帶着淡淡的笑意,望向葉雪纓,她剛巧也擡頭望來。
四目相對之際,空氣中仿佛彌漫着一種微妙的電流,老闆機靈地插話,“既然是要好的布料,那請過來看蜀錦。”
葉雪纓拿起布匹細細觀察,華辭墨走近,“蜀錦蜀錦,說是皇家品質。”
她平靜地放下布匹,華辭墨又挑起一片,“這顔色,與你很配。”
葉雪纓沒回話,轉身從掌櫃手中接過了那匹布料,她微笑着,沒有回應,遞過去對老闆說道:“暫且記賬上。”
她離開的那刻,兩人相視而望,空氣間流轉着一種微妙的張力。
等她走了許久,老闆這才喘了口氣,對老闆娘說:“小心些,那可是邪藥仙的關門弟子。”
老闆娘才從震驚中緩過來,“原來如此。”
“是啊,你以後可别嘴上不留情。”老闆輕輕地歎息。
“我可不想和藥婆婆打交道。”老闆娘抱着手臂,不住地點頭。
……
葉雪纓并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她走進一家藥鋪,拿出藥方抓藥,熟絡地拿起稱,慢慢地稱算着草藥。
陽光灑了下來,和熙地照在她的身上。
“這女人!居然逛得忘乎所以,天都黑了呵!”華辭墨一個人坐在小攤上,擺弄着茶盞,看起來是百無聊賴。
他想要她陪着他的。
奈何她,居然一趟一趟地丢下他。
“你家夫人呢?”隔壁攤子的大娘遞過來一碗面,又道:“她下午真厲害!我看那幾個人明明在欺負她弟弟,她還敢弄人家,一個不服一個的。”
華辭墨微微一笑,端走那碗面,“她直性子,愛打抱不平,您别見怪。”
“哪裡哪裡,你是對好夫妻。”
華辭墨看着遠方的燈火,她走到哪裡,哪裡的黑暗都消失了。
他慢慢地吃着面,面上劃過一絲失落,她從藥鋪走了出來。
她上前喊他:“怎麼沒吃晚飯?”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吃。”
街邊很熱鬧,遊人如織,她拎着糖畫,在風車鋪前停了下來。
“有風車。”她指着那個風車說道。
“也沒瞧見你喜歡這個。”
“這不是有個陪你玩嗎?來一個吧。”
他買了風車,又給小孩子們也買了一個。
葉清竹的故事書一眼看到了他,捧着仙劍傳說道:
“這上面,也畫着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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