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事激怒蕭景成,讓他來跟東宮鬥,雙方本就有嫌隙,蕭景和回了長安,親手把袁昇拉下馬,昨日又因為她皇後和他挨了蕭嵘的罰,恨意更深,怒火更厲,接下來所有的矛頭都會對準東宮。
蕭嵘是在警告她,不要試圖挑釁君王威嚴,他能護他們,亦能讓他們不好受。
溫言把視線投向窗外,庭院裡的梅花開的正好,在這寒冬季節傲然挺立,那花瓣落在雪地裡,如同殷紅的鮮血。
其實她也清楚,蕭嵘不會殺她,他看的出來蕭景和對她的重視,她要是死了,那這對父子就是真的走向決裂。
蕭嵘骨子裡殘存的對孝章皇後的愧疚讓他沒辦法下狠手。
溫言把書丢下去,眼中一片漠然清冷。
蕭景和正在崇文殿裡溫書,明日溫言就要考察他的課業了,他可不想讓她發火自己遭殃,今日他起的比溫言還早一些,叫玄參把書都給他整理好了,打着哈欠開始讀,密密麻麻的字看的他眼冒金星,日頭上去了他這困倦才消了不少。
溫言被茵陳扶着過去,站在朱紅殿門外,依稀聽得内裡書聲朗朗,抑揚頓挫,她見蕭景和讀書的模樣很是喜歡,芝蘭玉樹般的人端坐在那裡,捧書香,吟經綸,書卷氣濃厚的快要溢出來,遙遙一見,變成了好模樣的端方君子。
茵陳往前探了探身子,忍不住說:“太子殿下真是長進了不少。”
才見他的時候活脫脫一嬉笑纨绔,什麼也不會,淨想着玩了,過去了大半年,溫書習武樣樣不落下,也不用叫溫言催了,自己很有覺悟。
雖然算不得什麼天才英博,讀書快又記得好,可到底下了功夫,學識上逐漸有了底蘊,看上去比從前着調多了。
以前茵陳覺得蕭景和配不上溫言,現在,倒也還過得去。
溫言慢步走過去,沒發出響動,崇文殿的暖爐擺了好幾個,暖和的不得了,她解了身上的披風遞給茵陳,耐着性子給室内的香爐再鋪上層香料,蕭景和愛用蘇合香,她用烏沉香,眉娘幾次來東宮都叫喚着清香袅袅,要從他們這裡拿些回去。
說起眉娘,她如今的日子才是真的逍遙,在那平康坊裡又開了家南歌坊,生意比在江甯還好,這名聲傳了老遠去,如今又成了長安城裡的紅人,多少人趕着過去聽她奏琵琶唱金曲。
她落得潇灑自在,有時去找晉國夫人,有時随着晉國夫人來東宮找她玩,溫言起初還奇怪這人進宮怎麼這麼容易,問了清楚才知道,原來眉娘跟謝貴妃也是老相識,謝貴妃就喜歡她那脾性,要她來的情況下蕭嵘也就慣着她。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眉娘到底什麼來頭,人脈關系如此廣闊。
“溫言,你什麼時候來的?”蕭景和一發現她來了,頗為驚訝的開口。
溫言不怎麼來崇文殿的,她不會在他讀書的時候打擾他,以前都是他完成課業以後直接去延嘉殿的。
明明太子主殿是崇文殿,他硬生生把自己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延嘉殿去。
溫言注意到他指尖的墨迹,拿帕子幫他擦了下,“剛來,累嗎?”
“不累。”反正都習慣了,而且蕭景和覺得現在過的比以前充實許多,以前在東宮就忙着掏鳥窩,鬥蛐蛐,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看看話本,做的多了真覺得沒什麼意思,現在每日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心裡卻踏實了許多。
“明日的考核,我們去找謝禀。”
蕭景和眼神變得幽怨,“這麼快嗎?”
“我跟他說了你最近讀了什麼書,看了什麼東西,他自己說這是個好機會的。”
蕭景和認命的卸了身上的力氣,把頭靠在溫言頸窩,“我不想去。”說罷他還扭了扭身子,半點扭捏做作之感都沒有,就是很随意的。
東宮的宮人見了許多次蕭景和跟溫言撒嬌,每次看都要把頭低幾分,低頭憋着笑,誰也不吭聲。
瞥見周圍人揶揄模樣,溫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推了推蕭景和,低聲說:“你快起來,還有宮人在呢。”
“誰敢看!”
他們把頭低的更狠了。
蕭景和下巴撐在溫言肩上,垂死掙紮着:“你跟他說,我身體不适,不去了。”他才不要看謝禀,那個老東西就會欺負他,他要是一緊張把什麼都忘了,謝禀一定會擺出嫌棄又無語的表情,然後指桑罵槐,苦口婆心。
溫言瞪他,“你去不去?”
“不去。”
今天倒是很有骨氣。
溫言試着轉變策略,她放軟了語調哄蕭景和:“我跟你一起去你怕什麼,就是很平常很簡單的考核啊,你說不出來回來再看就是了,他要是敢罵你,我幫你罵回去,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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