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許是因為昨日睡得晚,溫言起來之後整個人都恹恹的,提不起來什麼精神,用完早膳她把茵陳叫到自己房中來,問了她一些事情。
“你對大燕知道多少?”
茵陳睜圓了眼睛,不解的問:“大燕?娘子問大燕做什麼?”
溫言眸色暗了下,她想知道沒了她以後的大燕是什麼樣的,那群人是不是還在歡欣鼓舞,她所輔佐的幼弟是否還會記起她。
“你且說來便是。”
茵陳眼轱辘轉了幾分,道:“大燕與大梁相距甚遠,中間還隔着兇險的千刃關,這些年兩國之間都是互不幹涉的。”
她所言非虛,大燕在極北之地,和大梁本就無甚瓜葛。百年前兩國還會有商旅往來,隻是後來多了一座逢過必死傷的千刃關,如此下來,僅有的那點聯系都斷掉了。
大燕和大梁這些年都是相安無事,各自安好,沒事誰都不會去探聽對方的消息,隻是都在距離千刃關不遠的地方設了哨崗安心而已。
溫言掐了自己手心兩把,提了兩分氣上來,狀作不經意的問:“那你可知道大燕那位長公主殿下?”
茵陳道:“這當然知道,那可是有史以來第一位走上朝堂的公主殿下啊,婢子聽聞當年是她從叛臣手中收複國朝,一手将新帝送上龍椅。這樣的事迹,當年可是傳遍了整個大梁。”
“那時候大燕大梁來往不多,可這消息還是傳遍了大梁,足見那位長公主殿下有多厲害。”
說到意氣時,茵陳眼睛都彎了幾分,“那時候我還小,我阿娘同我講起這事的時候,我可佩服那位公主殿下了。連老爺都說,那是一位巾帼枭雄。”
溫言眼眶一陣溫熱,心口似有暖流經過,她帶着淡淡的笑意問:“是嗎?”
“娘子怎麼今日對大燕這樣感興趣?”茵陳看她臉色不對,微微昂着頭問。
“閑來無事,讀到大燕風物志便忍不住打聽幾分。”
哪怕是在别國眼中,她都是為國為民的功臣,可在她大燕子民眼裡,她就是一個玩弄權術,禍亂朝綱的妖婦。孰是孰非,到底誰能說得清。
溫言往窗外瞥去,見天光大亮,她沉吟片刻,道:“随我去趟歲寒居拜見父親吧。”
眼下蕭景和這片她不想再去,看着就是個油鹽不進,風情不解的。若是能說通溫裕敲定二人的婚事,溫言也是省了許多麻煩。
今日風大,茵陳從紫檀木衣櫃裡找了件翠紋織錦羽緞鬥篷給溫言披上,二人從秋棠榭出去,行至一半碰上了管家。
“見過姑娘。”管家溫呈稍顯局促,很久沒有看到溫言出來,接連兩天她氣色都甚好,他頗感疑惑,怎麼姑娘會轉變的這麼快?
溫言微微颔首,道:“溫伯,我父親現下在歲寒居嗎?”
“老爺一大早就約了蕭郎君去南歌坊,現下還未回來。”
南歌坊?溫言眼皮子一跳,聽名字像是那種地方。她試探性疑問:“青樓?”
溫呈連忙否認,“當然不是,姑娘忘了嗎?南歌坊是江甯最大的歌舞坊啊。”怎麼會想到青樓,溫呈心想着會不會是什麼人帶壞了她。
溫言微蹙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在她眼中,這兩個地方沒什麼區别。倒也不是對那種地方存有大的惡意,到底溫裕有了妻室,去那些煙花之地她怕李氏不高興。算計人的把戲那裡太多,她也怕溫裕一不留神着了道。
再有就是蕭景和,雖然溫言大概知道他不近女色,可他是個臉皮薄的,歌舞姬又太會調笑人,真叫蕭景和先被其中幾個迷了神,她哭都沒有地方去。
思前想後,溫言決定去南歌坊看看,這都過去大半日了還未回來,可别真出了什麼事。
“備車,出府。”
茵陳問:“去哪裡?”
“南歌坊。”
“使不得!”茵陳和溫呈齊齊給她跪下,着急忙慌道:“娘子,那樣的地方您去不得啊,您還未出閣呢,叫旁人看了笑話去。”
溫言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她也不在乎兩人是不是還跪着,清冷的眼神撒下去,她徑直就往大門走。
“這,這可如何是好?”茵陳急得在原地打轉。
溫呈年歲大些,見過的世面廣沉得住氣,他曉得現在也是攔不住的,便上前道:“娘子,這事傳出去到底對您聲名不利,把帷帽戴上您看是否妥當?”
溫言這才答應下來,她稍稍點頭,茵陳一喜,麻利的回了秋棠榭把東西拿過來。
主仆二人收拾妥當後離府之後,溫呈拍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為溫言的轉變所震驚。
他安撫好自己的情緒之後,便擡步朝歲寒居走去。
路上他偶然聽到兩個侍女在嘴碎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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