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是太可憐了。”也有幾個宮女心疼蕭景和,那樣風華絕代的太子殿下今夜就要葬送在良娣手裡。
“不過相比被良娣折磨,太子殿下也算英勇獻身,為我等謀福祉,擋災禍了。”
前面的人聽了,停下步子回望一眼延嘉殿,不約而同的躬身行禮:“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踏進去之後内心就開始天人交戰,實在不行的話,他今晚便在門沿處将就一晚。
他心裡這樣安慰自己,貼着門邊不敢再進去,沒聽見裡面的響動,兀自松了口氣。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進來。”冷淡平靜的聲音傳來,放在别人耳中許是還要感歎聲音清脆,悅耳空靈,落在蕭景和這裡,那便是奪命妖咒。
今夜怕是難逃一劫了。
蕭景和認命的往裡面走。
屋内垂着大紅色的紗幔,紅燭紗燈,紫檀木方形桌案上擺着紅豆喜酒之類的物件,看得出布置是用了心的,雖沒有說像真正立太子妃那樣莊重,可一個良娣處處用上大紅色也足見重視。
床榻上撒了花生桂圓紅棗,全被推到一邊,邊沿上端坐着綠色嫁衣的女子,團扇掩面,見不到神情,隻從通身氣度來看,是個氣質出衆的美人。
她露出來的玉手瑩白的亮眼,蕭景和卻一點都不喜歡,那雙手同他的耳朵接觸過許多次了。
默默咽了下口水,蕭景和往前走,取走她手中的團扇。
市井傳言沒錯,太子娶回來的良娣确實是個美人,兩彎柳葉細眉,杏眼微阖,鼻梁高挺,唇淺且薄,生了一張凝脂芙蓉面,隻有蕭景和知道,這看着嬌滴滴的小美人心腸有多黑。
溫言擡眼看了下他,道:“為什麼來遲了,知道我在這裡等了多久嗎?”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蕭景和摸不透,隻能硬着頭皮道:“我,我,本宮就是來遲了,你能奈我何?入,入了東宮你就是本宮的妃嫔了,你父母應當教過你,出嫁從夫,以後你萬事都需得聽本宮的,不可再像在江甯那般,你,你,你可知曉了。”
蕭景和越說越沒底氣,隻見溫言的臉色一點點差下去,他心中慌亂至極還安慰自己,他是太子啊,他有什麼好怕的,一介婦人能把他怎麼樣。
梗了下脖子,蕭景和磕磕巴巴道:“你瞪着本宮作甚,你,你難道沒有學過三從四德嗎?”
溫言笑了下,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緩緩起身逼近蕭景和,蔥白手指點着他的胸口,道:“太子殿下這是要硬氣一回啊,怎麼,你答應我父要善待于我,才回長安便忘了?”
她手勁加大,蕭景和覺得胸口痛,慌忙之中擋開她的手,力氣有些大,溫言往後踉跄了兩步,他拉也沒拉住。
那一瞬間他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今晚他别想活着走出延嘉殿了。
這一晚除了延嘉殿,整個東宮都靜的駭人,宮人們早早歇下了,睡夢中似乎還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他們往窗外探身,弄清來源之後,便又睡下了。
“今夜失聰,什麼都聽不到。”有宮人開導着自己。
晨曦初開,微光拂照宮殿檐角之上,宮人們端着東西進了延嘉殿。
茵陳進了内殿,見溫言已經在梳妝台那邊坐着了。她有意朝床榻那邊看了一眼,床幔放着,知道蕭景和就睡在那裡。
昨夜的叫聲她是聽見了的,一點憐憫之意都沒有。
她瞧不上這位太子殿下,不學無術,身無長處,半點配不上她家娘子。
茵陳挪開眼神,雙手疊于腹前往溫言那邊走,道:“娘子,婢子替你束發吧。”
溫言單手撐着臉,黃銅鏡中的臉看着還是有些陌生,這張臉和她從前那張實在相差太遠,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還沒死,也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擡眼看了下茵陳,眼裡帶着懶散的清冷,道:“好。”
溫言打小就是茵陳伺候着的,除了父母親之外,茵陳是最了解她的人。二人關系親厚,卻也不曾逾矩,主仆分明,溫言一直拿着和從前相同的态度對她。
茵陳卻覺得,自家娘子哪裡不一樣了。
江甯普通商戶家養大的女兒,精心教養,性格溫婉,也是個聞名遐迩的美人,天生帶着冷漠疏離,茵陳一直都知道。可自打兩月前溫言失蹤半日回來後,茵陳對她多了些陌生。
那種疏離感更加深了,還有了許多難以言喻的冷豔和貴氣。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出于本分沒有多問,依舊和往常一樣伺候。
溫言把手放下,任由茵陳擺弄烏發,杏眼往床榻那邊瞟着,道:“你還打算待多久,等着我拉你出來嗎。”
茵陳手上動作一頓,雖說是不喜,茵陳每次聽到自家娘子這樣同太子講話還是忍不住擔憂,畢竟二人身份過于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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