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轲:“……?”
你知道什麼了?
朱文祯匆匆坐起身,将那小書冊從唐轲手中抽出來,“今日便到這裡罷,小可,這樣的版本,之後你有多少便都與我送來,我等着你。”
唐轲長長松一口氣,轉身正要上房頂,忽而想到另一茬,又轉回來問:“耿老闆,敢問這莊子上之前常常看到的那位脾氣不太好的胖公公是誰?方便告訴我嗎?”
“管忠?”朱文祯脫口而出,說到莊子上脾氣不好的胖公公,怕是就隻有他一人了,“是跟着景王的老人了,原先在宮裡時皇上親自調撥給景王的。”
“皇上的人?”唐轲沒料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
朱文祯點頭:“怎麼?他有何事?今日沖撞了你麼?我讓他來給你賠不是。”
唐轲慌忙擺手,“隻是好奇問問。”又與朱文祯道别,準備離開。
“小可——”朱文祯卻再次叫住他,“我若将景王介紹與你認識,你可願意?”
唐轲聞言頃刻腿就吓軟了,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别,千萬别!”
朱文祯眉頭擰在一塊:“為何?景王他……其實是個很易相處的人,或許知道你對他的愛意便會回應你也未可知。”
唐轲連連擺手:“大可不必,我先前便和耿老闆解釋過了,我對景王的思慕完全是我單方面的,我不想打擾他,也不願意打擾他,希望耿老闆能體諒我的這片心,不要為難我。”
朱文祯不解:“可對一個人心動,不該希望對方知道,且給出回應嗎?”
唐轲搖頭:“若隻是心動,或許會,可我愛得已經深入骨髓、卑微到塵埃裡去了,就不敢見他了,唯恐見了,便玷污了那份愛意,耿老闆,能明白我這份深情愛意嗎?”
嘴上這樣問,唐轲心裡卻道能明白才怪了,耿老闆這樣突然發難,他來不及細想,隻能亂七八糟胡扯一通搪塞了,他自己都沒明白自己在講什麼,耿老闆怎麼可能明白。
朱文祯卻認真點頭:“我明白了。”
唐轲:“……?”這都能明白?
朱文祯隻覺得似懂非懂,可他心下想,自己現時隻是對小可有些心動,尚且不知愛到深入骨髓是何感覺,所以才不能完全理解小可不願意見自己的想法罷。
但他願意尊重小可的選擇。
畢竟他對小可隻是有些情動,便已經日思夜想,那小可愛他深入骨髓,還不知夜夜孤枕獨眠時是何滋味,這心病他幫不了小可,便隻能等了。
朱文祯:“既如此,我便不勉強了,小可,你何時想要見景王,便與我說,我領你見他。”
唐轲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再三謝過朱文祯,一躍至屋頂,消失在朱文祯的視線裡。
唐轲這次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搜遍了鹿鳴山莊,尋到了管忠,蹲守在他的屋子外頭,直守到天色微亮,看到對方鬼鬼祟祟摸出了山莊。
唐轲一路不遠不近跟着,繞過了幾處隐蔽的山路,最後看到管忠進了一扇嵌于山腰中的暗門裡。
唐轲斂了氣息追上去,在那暗門邊查看一番,見門已鎖死,便将暗門邊角處的一個三角嵌套圖案記下來,又守了一陣,待到天色大亮不便藏身時方才轉身往回去。
唐轲連夜将那暗門上的圖案飛鴿傳書給師父,之後的兩天,除了趕更新抄書冊,他始終在鹿鳴山莊守着管忠。
可除了那晚之外,管忠再沒踏出鹿鳴山莊半步。
唐轲盯着管忠的空檔,也會遠遠看看書房裡的朱文祯。
朱文祯總是獨自一人坐在書房案桌邊上翻來覆去讀那小書冊,一讀便是一天,從大開着的窗扇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清瘦的側顔。
朱文祯常看着看着便自顧笑起來,偶爾也會拿了書冊起身,倚在窗邊怔怔望向屋脊方向,自言自語。
唐轲隻能遠遠躲着,不讓朱文祯發現自己。
有了前頭送禮那次誤會,他時刻都謹記自己的身份,不是送小說更新的時間,不敢随意來與金主會面。
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趴在屋脊後頭悄悄盯着朱文祯看。
看到朱文祯笑時,便也忍不住跟着笑,心想耿老闆是真的很喜歡他的書了。
唐轲再去銅鑼巷賣完更新的那個上午,再次在醉春風門前的酒桌邊看到師父。
冼愈這次沒罵他,肅聲将自己的調查結果說了:“可以确定這事跟鞏春海沒關系,但鞏春海賣了我一個消息,說那批人可能來自獄廠。我後頭又查過了,你那暗镖确是出自獄廠,還有你給我送來的這圖标,也是獄廠的練兵所的暗紋。”
唐轲心有些沉。
獄廠是皇上的特務機構,僅聽命于皇帝一人。
當今聖上,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個小寫手動手?難道是他先前刺殺景王的任務暴露了?可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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