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ldo;不是什麼?&rdo;謝思清也答不上來。鐘揚并沒說錯。自己的确是向着邵羽的。7年的夥伴和朋友,而且始終懷有歉疚,謝思清總是不自覺地想幫幫邵羽。&ldo;随我到辦公室來。&rdo;鐘揚氣了一會兒,覺得挺沒意思,于是轉移了話題,&ldo;給你看下時間表。&rdo;&ldo;好。&rdo;謝思清跟着鐘揚走進辦公室。鐘揚一指椅子:&ldo;坐。&rdo;&ldo;不用。&rdo;謝思清道,&ldo;我再搬一張來。&rdo;&ldo;搬什麼搬。&rdo;鐘揚說,&ldo;我已經看過了,你坐這看下就完事了,用不了五分鐘。&rdo;&ldo;哦……&rdo;謝思清用鼠标選中了一張表格,&ldo;是這個嗎?&rdo;&ldo;對。&rdo;謝思清打開了它。鐘揚站在他的身後。看了一會兒,謝思清問道:&ldo;這裡……&rdo;&ldo;嗯?&rdo;&ldo;這裡,會不會有點來不及?&rdo;謝思清選中了一個單元格。&ldo;哪裡?&rdo;&ldo;選景的部分。&rdo;&ldo;我看一下。&rdo;鐘揚靠了過去。他一手撐着椅子扶手,稍微彎了一點身子,跟着去看電腦屏幕。&ldo;嗯。&rdo;鐘揚說,&ldo;制片人心裡有合适的場地,應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不過是多留點會比較好。&rdo;&ldo;這樣‐‐&rdo;謝思清這時才發覺鐘揚離得太近了。可是故意躲開似乎不太禮貌‐‐所以謝思清就僵在那裡。沒有想到,鐘揚半天不走。他慢悠悠地将表格從頭拉到尾:&ldo;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問題。&rdo;&ldo;……&rdo;謝思清想:鐘揚難道不懂不熟的人之間要保持距離嗎?過了好一會兒,鐘揚才又說道:&ldo;大概沒别的了。&rdo;&ldo;嗯……&rdo;鐘揚直起身子,垂下眼睛看着謝思清問:&ldo;你自己的那部片子,找到人投資了沒有?&rdo;謝思清搖搖頭。這段時間他也盡量認識圈内的人,不過在這方面進展實在有限。鐘揚說:&ldo;我把我知道的一些可能會投新人的公司介紹給你吧。&rdo;謝思清擡頭看着鐘揚。&ldo;怎麼樣?&rdo;&ldo;鐘揚。&rdo;謝思清說,&ldo;謝謝你。&rdo;&ldo;……&rdo;&ldo;我也不知道能回報什麼,總之,你有什麼事盡可以找我。&rdo;&ldo;……&rdo;鐘揚移開視線,&ldo;我不需要。&rdo;&ldo;可你多次幫我,我也想還你些。&rdo;&ldo;那你就攢着吧。&rdo;鐘揚又說,&ldo;目前沒什麼需要你做的。這些人情你都攢着,一次小忙積上5分,一次大忙積上10分,100分時你要一并還個大的。&rdo;&ldo;比如說呢?&rdo;&ldo;以身相許。&rdo;&ldo;……開什麼玩笑。&rdo;&ldo;誰跟你開玩笑。&rdo;鐘揚說,&ldo;你也别太急了,最開始找投資總是挺艱難的。&rdo;&ldo;嗯。&rdo;&ldo;你知道我執導的第一部電影是怎麼拿到投資的麼?&rdo;&ldo;我不清楚……&rdo;鐘揚等了一會兒,發現謝思清沒反應,于是又道:&ldo;你怎麼不追問我是怎麼拿到投資的?&rdo;&ldo;……&rdo;其實謝思清不太感興趣,但他還是順着鐘揚問道,&ldo;是怎麼拿到的?&rdo;&ldo;哦,我說我想拍個電影,立刻就有人要投資。&rdo;&ldo;……&rdo;就知道會是這樣的……鐘揚又問:&ldo;那我第一部片子是什麼總該知道吧?&rdo;&ldo;……&rdo;還真的……不清楚……謝思清覺得自己曾經是知道的,但是這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鐘揚盯着謝思清看了半天:&ldo;怎麼我的事你都不知道?&rdo;謝思清沉默了一下:&ldo;我不太關心别人的事情。&rdo;&ldo;第一部就是《時間之井》,你記住了。&rdo;&ldo;……哦。&rdo;最後,離開之前,謝思清看了看鐘揚書架上的書。哎……?居然有這本絕版書……謝思清之前找過很久的,但是始終都沒有買到過。&ldo;你喜歡就拿走吧。&rdo;鐘揚突然說。&ldo;哎?&rdo;&ldo;我已經翻過了。&rdo;鐘揚說着,将那本書抽了下來。&ldo;那我借走幾天好了。&rdo;謝思清說,&ldo;之後會還給你的。&rdo;&ldo;不用,在誰那都一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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