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山看着資本家兒子李少華的臉,感覺到一陣陣殺氣,不知道這個家夥,醜惡嘴臉的背後,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北山說,我要回去了,你說了半天我也聽不懂,鋪子裡這會正是上人的時候,掌櫃的看我不在,要發脾氣了,李少華沒有說什麼,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給誰當差你就要忠心耿耿。張北山心裡在說,你還配用忠心耿耿這四個字,你是中國人嗎?販賣槍支彈藥,害死多少中國人,你早晚就是死路一條。張北山回到絲綢鋪子,鋪子裡面客人挺多的,咦,資本家李緻富的三夫人也在鋪子裡,妖裡妖氣的拿着一小匹絲綢在她的身上比劃着,我說大當家的,拿這塊料子給我做件旗袍好看不,李緻富說,你穿什麼都好看,那就給我扯下六尺五,我自己會做,張北山拿過料子給她量好尺寸,裁了下來,折疊好,給了她,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李緻富把她拉到鋪子的西南角,耳語着什麼,指着窗戶外,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張北山看着這個女人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想不起來,李緻富和三夫人還在小聲說着話,隻見三夫人用手拍打着李緻富,你兒子能行,愛上了交際花,每天必去捧場子,張北山聽見了他們兩人的話,突然想起來了,剛才過去的女人是夜總會的交際花,名氣大的一個女人,聽說,一晚上在夜總會賺好多錢,這一塊的人都認識她。張北山沒有去過,每次在鋪子裡吃飯的時候,聽工友說過,交際花在鋪子買過料子,都是上等絲綢,年齡不大穿着闊卓。李緻富的三夫人給他告狀,你兒子的錢都是花在這個女人身上,你成天嫌我弟弟亂花錢,你兒子跟這個女人有染,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是什麼?李緻富的三夫人,兩個弟弟也是夜總會的常客,調戲女人的高手,每次他們倆到了,就看見資本家兒子李少華必在裡頭,跟交際花在舞池裡跳舞,兩人摟的很緊,竊竊私語,這都不是秘密,李緻富早已聽過三夫人告訴過他。張北山心裡想着,李少華跟交際花關系密切,李少華手裡的槍支彈藥,莫不是跟交際花有關。夜總會裡的人物形形色色都是些大佬級别的,普通老百姓那裡去得起。李少華發現有人跟蹤他,隻有蘭英二哥他們,還會有其它人?交際花是槍支彈藥的介紹人,沒有錯,他們在一起發着國難财。張北山心裡想着,我要不要跟蹤交際花,夜總會在絲綢莊的東邊,離絲綢莊不遠,一裡地的距離。絲綢莊打烊了,張北山和鋪子裡的幾個小夥計遛遛達達在西街上轉悠,賣小吃的吆喝聲,賣瓜子,香煙洋火桂花糖,妓院裡幾個妓女在門口拉人,進來玩會,我們這裡有最好看的頭牌姑娘,黃花大閨女,和張北山一同來的一個小夥計被拽了進去,張北山想進去拉人出來,被妓院打手推了出來,張北山喊着,你快點出來,眼看着小夥計被幾個人推上了二樓,張北山心想着,小夥計身上也沒有錢,拉進去白瞎,張北山就在門口等着,突然看見交際花從夜總會大門裡出來了,後面還跟着二個男人,走到路邊坐上了一輛小汽車,車子向西駛去,不是李少華的車,張北山認識他的車。不知道蘭英她二哥,知道這些事情?轉念又一想,能跟蹤李少華,李少華接觸的什麼人肯定一目了然,夜總會一般都是晚上十二點才結束,這才幾點,交際花就急匆匆的坐車走了,我再等會,藏在暗處,看看李少華出來了沒有,隻見三夫人的二大弟弟喝的醉醺醺,一走三晃悠的從夜總會大門裡出來了,今天這是咋了,交際花一走,三夫人倆個弟弟也出來了,有時候這兩個貨,半夜三更的敲鋪子的大門,說是家裡大門叫不開,想在鋪子睡一宿,張北山給他們開過大門,張北山知道資本家最稀罕這個三夫人,雖然沒有生過娃娃,這些年,他們兩個一直住在一起。張北山想着心事,小夥計自己出來了,他給張北山說道:他們把我拉上二樓,我說我沒有錢,他們不相信,在我身上搜,什麼也沒有,放我出來了,我當時看了那個妓女一眼,那妓女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才拉我進去的,我從來不看她們,你聖潔你好,張北山也沒有看見李少華出來,算了,不等了,拉着小夥計我們回家。張北山心裡不安,是不是李少華出事了,或者蘭英二哥他們動手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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