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不帶任何偏見。
妘绯胭和女鬼偶然間對視,突感自己被某種力量吸引着,周圍的環境開始天旋地轉,她的腦袋也傳來陣陣刺痛。
她難受地抱頭,緊閉雙眼想要緩解暈眩。好半晌,她感覺周圍一片安靜,耳邊似傳來一個少女的笑聲。聞聲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處于一片陌生之地,周圍白茫茫一片。
少女的笑聲越來越近,她的身影也漸漸朝這邊而來,随着她的靠近,周圍景色漸變明朗,花草爛漫處,遠處群山圍繞,似在一山野間。
少女拿着一個燕子圖案的紙鸢,笑着跑到一個青年身前,搖着手中的風筝撒嬌道:“銘哥哥,陪莞兒放風筝好不好?陪莞兒放風筝好不好?”
青年沒有回話,呆愣看了少女半晌。随後他神情陡然一變,猙獰的有些吓人。他一把扯過燕子圖案的風筝,握于雙手間硬生生将它揉爛。
他粗魯地扯住少女的手,突然又換上了一副愧疚之态。
“莞兒,原諒我。我也是無能為力,道長說你是邪祟,說你是邪祟……是你的出生,才讓村子這些年禍事頻頻,唯有将你祭山神才能讓村子風調雨順。”
青年話音剛落,面前情景突然消散不見。一陣風刮過,卷起風沙讓妘绯胭迷了眼睛,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另外一副場景。
适才那個少女已經換上了新娘服,村子裡吹吹打打,似乎是在慶祝喜事。
可送親隊伍去的方向似乎是荒山野嶺,不似有人家的地方。送親的父母面上也沒有笑意,母親季度哽咽差點崩潰。
在看那新娘子,沒有坐花轎。隻是被一個木闆拖着,手腕還被粗壯麻繩緊緊困住。
原來,少女是要嫁給山神。
山神廟前,寒風瑟瑟,送親的人早就趁着月色而去,直留少女一人在冷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而那個傳說中的山神,到早上都未曾露面。
第二日,山神依舊沒有露面。但到了第三日晚上,一位穿金袍俊秀男子從天而降,渾身金色光芒,就好像是天神下凡。
少女餓了三天滴水未進,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見到面前之人,她本能地求救,狼狽蹭到他的腳邊磕頭祈求道:“求你救救我。”
那金袍男子低頭看了看腳邊少女,見她渾身狼狽,灰頭土臉的模樣煞是嫌棄,毫不憐香惜玉的将人一腳踹到一旁。
“我乃天界太子,豈會受你這低賤弱小的凡人差遣。”說罷,金袍男子繞過少女,緩緩朝山下走去。
少女已經是油盡燈枯,她虛弱地躺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而她明明是個普通人類,卻被人誣陷成了邪祟,還要被人逼迫嫁給山神。她活了十六年,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待她。
不是說山神會保佑村子風調雨順麼?不是說神明心懷三界,會普渡衆生的麼?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沒人來渡她?
這就是所謂的正,所謂的神麼?
死的那一刻她滿腹怨氣,終是無法瞑目。她逃脫冥界鬼差追捕,不肯輪回轉生。厲鬼怨起屠戮全村,随後更是殺了那個誣陷她是邪祟的道士,甚至随衆惡鬼殺進修仙門派,欲血洗他們所謂的正道。
“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錯!你們修仙之人随随便便一句,便就定了正邪。老鼠吃人種出的糧食,那就是小偷。人取蜜蜂采出的蜂蜜,人卻誇獎蜜蜂勤勞。對于錯,正與邪不過是個僞命題,隻有主宰者才能夠修飾。我不殺人,可人要殺我,唯有變強,方可活!”
月扶的聲音緩緩傳入耳中,不知何時她站在了妘绯胭的身旁,看着适才發生的一切。那些都是她的經曆,滄海桑田再看往事,心中竟是五味雜陳。
“你為什麼給我看這些?我在這世間不過是個小蝦米,我……什麼都幫不了你。”她同情月扶的遭遇,但她又能做什麼呢?
雖人在書中,可到底是個旁觀者。
“可能我是不甘心吧。在我家鄉有一個說法,隻要有人還記得你的名字,那麼你就不會消失。”
妘绯胭側目看向女鬼,此刻的她漸漸恢複到還為人時的模樣。若是她能夠活着,定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不少年輕的後生搶着上門提親。她此刻眼中還有不甘,但更多的是無奈和無能為力。
“所以你才會去那煙波紅塵處,抛頭露面讓更多人記住月扶這個名字?”
月扶一愣,随即莞爾一笑并未答話。
生而為人,我們都是這世間的小小蝦米,隻有少數人才能夠成為強者主宰世間的準則。這種無奈,她早就在現實社會中體驗過了。有人直接出生在終點,父母為他準備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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