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放松,可以喝一點兒。”裴以衡開口解釋,“不過藝人還是少喝。”沐如沁接過來飲料揮了揮,眼睛笑成了一輪彎彎的月牙,“謝謝啦裴老師!”
“客氣。”裴以衡很抗拒周圍的人上下打量的目光,悄悄貼近了沐如沁,“這個演出什麼時候開始?”
環境很嘈雜,沐如沁沒聽清裴以衡說的話,“裴老師你說什麼?”沐如沁放過來耳朵,裴以衡也低下頭打算再問一次,周圍的人群突然湧動,裴以衡被撞的往前一跌,把沐如沁整個人環在了自己的懷抱。
裴以衡快速往後退了一步,手抓住兩側的欄杆,和沐如沁恢複了距離。沐如沁被裴以衡雙臂環成的保護區護在中間,周圍的人隻能不斷擠壓裴以衡的胳膊,沐如沁不會受到人群的撞擊,也不會和裴以衡産生過分的肢體接觸。
裴以衡的呼吸偶爾出現在沐如沁耳邊,熱熱的有些刺激着沐如沁的耳廓,沐如沁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兒發熱。裴以衡低聲說:“沒關系,不會被撞到。”
沐如沁輕輕地嗯了一聲,低下頭盯着裴以衡握在欄杆上的雙手,骨節精緻手指修長,能看的出來手掌寬厚,如果握住的話一定很有安全感。
沐如沁正想着,舞台前側突然開始啟動燃放冷焰火,因為沐如沁和裴以衡的位置距離舞台前側很近,冷焰火不斷炸出的聲音尤為尖銳刺耳,吓得沐如沁一個激靈。裴以衡眼疾手快就擡手捂住了沐如沁的耳朵,把她的頭微微往上擡,想着這樣一方面正好讓她可以看到煙花的綻放,另一方面沐如沁也不會被冷焰火的聲音炸痛耳朵。
沐如沁在冷焰火出現的同時就條件反射擡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就這樣她的手和裴以衡的雙手交疊在了一起。兩個人好像同時燙了一下,都忙不叠地扯下手,裴以衡在放下手之後說了一句什麼,正好碰上冷焰火綻放的瞬間,沐如沁沒有聽清。
裴以衡當時說的是:“抱歉,是我唐突了。”
這個距離過于接近,卡在暧昧的紅線,兩個人仿佛正在拉着線的兩端,既是對峙又是試探。
舞台上,GHA樂隊三個人身穿牛仔套裝出現,三個人雖然素面朝天,卻顯得光彩照人。她們沒有佩戴奢華複雜的裝飾品,唯一的修飾品就是臉上神采奕奕的笑臉。
有夢想的人會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沐如沁第一次真真實實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許栀子拿着麥克風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在發光,她現在舞台上揮灑汗水,和自己的隊友相視而笑。
“她很快樂。”沐如沁輕輕地開口,“能夠快樂地投身于自己的夢想,真的很幸福。”
裴以衡也在看台上的演出,聽見沐如沁的話輕輕笑了一聲,“你也可以的。”
“可以快樂地投身于自己的夢想。可能就在某一天。”
沐如沁擡頭望向裴以衡的眼睛,說不準是不是舞台的燈光太暧昧,還是現在人潮的洶湧太擁擠,沐如沁在裴以衡的身邊突然找到了安靜安全的地帶,他的瞳孔被燈光映得更為清亮,裡面有沐如沁的倒影,仿佛她就溺在裴以衡整個人的目光裡。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兩顆心髒相對着跳動着,漸漸分不出來你和我,突然一束燈光打在沐如沁和裴以衡的頭上,兩個人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
地下樂隊演出的慣例,随機挑選幸運情侶。
按照之前的慣例,被選中的幸運觀衆會親密擁抱或者舉手交流甚至擁吻留念,而觀衆的反應也會把正常活動的氣氛推向高潮。
周圍的人在沐如沁和裴以衡的耳朵邊兒歡呼,甚至有人鼓勵似的拍了拍裴以衡的肩膀。沐如沁瞠目結舌地看着大屏幕上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撞散了的丸子頭,已經完全稱不上是丸子了,稀碎真的稀碎。
沐如沁把大屏幕當成了鏡子,開始紮頭發,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一下來,沐如沁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表情,但是眼睛裡全部都是聚精會神紮頭發的光。
沐如沁紮好頭發,又對着大屏幕左扭扭右扭扭檢查了一下,确認丸子頭的完好之後,對着鏡頭比了一個大拇指。
許栀子:?你好像有那大病沐如沁。
鼓手敲了敲鼓捶,笑的趴在架子鼓上,“許栀子,這就是你跟我們說的不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樣的我真的我頭一次見!哈哈哈救命我笑的肚子疼。”
吉他手走近許栀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實話,确實與衆不同。這個腦回路比起來算計我們,更可能趁我們不注意都給我們紮成丸子頭。”
許栀子給導演使了一個眼色,導演心領神會切到了另外一首歌,台下的觀衆也重新轉移了注意力,目光放回到台上,不過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地離沐如沁和裴以衡閃開了一部分距離。有些人臨走之前還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沐如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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