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在紀淼淼和陸暄之間流轉片刻,眼中玩味更濃,說道:“二位新婚燕爾,成親也不過一月,沒成想感情已經如此深厚了。”
紀淼淼和陸暄的婚事前些日子鬧得很大,裴勇畢竟是一寨之主,要時刻關注京中輿論,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常人往往新婚燕爾之時才是最焦不離孟,然而他們二人這樁以“沖喜”為名的婚事,本該相看兩厭,此刻卻這般情真意重,偏生他裴勇還看不出破綻,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陸暄薄唇輕啟,仿佛真在傾訴衷腸一般:“若真是有情人,即便隻要一天,也足見真心。”
他聲音本就有種介于少年人與成年人之間的感覺,平日裡若高聲說話便是清朗,此時沉沉輕語,便帶了些低啞。
不知怎麼的,紀淼淼聽着,竟覺得心中仿佛貓撓一般,又癢又疼。
裴勇深深地看了陸暄一眼,便收回目光:“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
陸暄從善如流,站起來後,又用一種保護的姿态站到了紀淼淼側面,仿佛這樣他才能安心似的。
裴勇看着,嗤笑一聲:“你們年輕人便容易這般患得患失,給你娘子把繩子解了吧。”
陸暄小心翼翼地給紀淼淼解開了縛手的麻繩。
那麻繩很是粗糙,那些人綁得又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在紀淼淼白玉似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交錯的紅痕,陸暄看着甚是刺眼。
解了繩子後,紀淼淼立馬撲到陸暄懷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方才陸暄的擁抱,看着使勁,其實當事人才知道并沒用什麼力氣,是個近乎寫意的擁抱。
而此時紀淼淼這個,卻是實在得不能再實在了,幾乎把自己摔進了陸暄懷中,将他從人到心都撞得生疼。
紀淼淼隻是想配合他演完這出戲罷了,其實方才陸暄對裴勇說的一番話,其中真假摻半,外人或許不知,但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那一番話歸根結底不過一個目的——他留下,換紀淼淼出去。
雖說他這般毫無防備地進來,說不定反而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把紀淼淼換出去,還可能将自己也折在這裡,但他和紀嶽連賭的便是這裴勇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況且,這樣才更顯出他對紀淼淼的情真意切不似作僞,若是萬事俱備逼迫裴勇交出紀淼淼,反倒會增加她遇險的風險。
毫無疑問的一步險棋。
但就剛才裴勇的反應來看,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而紀淼淼現在,便是要為這計劃再添一把火。
她抱住陸暄的腰,忽然發現自己的頭頂竟隻到對方的下巴處,腦海中突然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感歎:少年人就是好啊,就算以前因為營養不良沒長高,隻要吃得稍微好點,立馬就開始竄個子。
她心中再次生出了那種老母親看兒子的感覺。
然而她卻突然發現,陸暄似乎在微不可察地發抖。
紀淼淼用發頂輕輕蹭了蹭陸暄的下巴,仿佛在向他撒嬌,然後便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
不得不說,這位未來的大奸臣抱起來還挺舒服的,要是身上再多點肉就好了。
可她方才察覺到陸暄的顫抖,覺得自己這般舉動果然還是會讓他厭惡,怕在裴勇面前露餡,便隻好放開了。
而就在紀淼淼放開陸暄的一瞬間,她腦内突然響起了久違的聲音:“滴!恭喜宿主,陸暄好感度+10,獎勵點數+10!”
紀淼淼:?!
她一時分不清這突如其來的10好感度,是因為自己的擁抱,還是因為自己總算放開了他。
心裡就算再驚訝,臉上也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她給自己加完戲後,便老老實實地躲到了陸暄身後。
陸暄又愣了幾秒才從紀淼淼方才那突如其來的擁抱裡緩過神來,重新看向裴勇:“不知方才在下的提議,裴當家覺得如何?”
裴勇朗聲笑道:“哈哈哈!原本将紀姑娘擄來我寨中,便是誤會一場,方才便是在與紀姑娘閑話家常,原本就要放人的,豈料陸小兄弟你卻來了,若是真按你說的辦,反倒顯得我清風寨不懂待客之道。”
不知怎麼的,紀淼淼看着他那眼神,便有種不好的感覺。
裴勇話鋒一轉:“不如便這樣,現下天色已晚,若是兩位這個時辰回京,山路崎岖難行,若是遇上什麼危險,旁人不知道的,反倒以為是我清風寨從中作梗,這罪名我裴某可擔不起。而我寨中雖不必将軍府,可總歸也是個去處,我現在便命人替二位備上房間,今夜,便先在我寨中歇息吧。”
他話說得冠冕堂皇,紀淼淼卻從中體會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果不其然,裴勇大手一揮:“來人,替紀姑娘和陸公子備上間房,讓小夫妻倆今夜在我寨中溫存溫存,明日再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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