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最後,慎兒幾乎已經有些歇斯底裡了。
然而沒等陸暄回答,也沒等慎兒繼續發問,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你說什麼,小圓丢了?!”
慎兒和陸暄聞聲都不約而同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竟是紀嶽連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
多少年在戰場上浴血的經曆豈是徒有虛名,紀嶽連幾個箭步向前,絲毫不像慎兒一般還和姑爺客氣,直接抓住陸暄的領子,幾乎将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怒不可遏:“老子不過一天不在府中,女兒便差點被人在宮裡害死,聽說你小子把人救出來了,我本還覺得高興,想着府裡也不算養了個吃白飯的中山狼,結果回來你卻告訴老子,老子女兒丢了,你他媽什麼意思!”
紀嶽連說完,一把将陸暄往地上一甩。
他雖然上了年紀,卻常年練武風雨無阻,力氣不知比常人大了多少倍,陸暄又從小營養不良,本也沒什麼重量,此刻又并不反抗,直接被甩出近一尺遠,當即咳出一口血。
殷紅的鮮血濺在地上,宛如一顆被惡意澆灌的種子,終于開出了那朵明豔無匹的花。
第二十九章
那一夜,紀淼淼仿佛連着做了許多噩夢,有時清晰地知道自己身在夢中,有時卻昏昏沉沉,不知是醒着還是睡着。
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現實世界,卻過的也并非往常那般平凡的生活。
她夢到自己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裡,她在裡面,看客們在外面。
鐵盒子裡的生活與往常基本無異,卻又總有些地方說不出的古怪,她還時常有種仿佛正被人窺視的,如芒在背的感覺。
起初還有些不适應,可後來很快就習慣了。
她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每天上學、回家、和爸媽朋友們插科打诨,偶爾也有些小摩擦,卻大多也不過是一笑置之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忘了自己自己如今是籠中鳥、牆内獸,甚至以為自己如今過的不過是與常人無異的生活,而非将自己的生活捧給外人當戲看的跳梁小醜。
直到有一日,盒外的人按動了遙控器上的按鈕,身邊的一切便倏地變了。
牆裡牆外都換了天地,所有熟悉的事物都盡皆褪色,随之而來的隻有無盡的陌生景色和強加于身的困難險阻。
隻因為旁人想看她這個跳梁小醜,如何在這裡洋相盡顯地賣力表演罷了。
“這小娘們怎麼還不醒,昏着還一直皺着眉頭,怕不是出什麼毛病了吧?”
“呸!你就放心吧,尋常男人受了老黑那一掌,醒來也得頭暈上好半天,何況是這小娘子呢?我看她身子康健得很,頂多也就是老黑下手重了些被打疼了,肯定不至于身子出什麼毛病。”
恍恍惚惚間,紀淼淼還沉浸在夢中被人當馬戲看的忿忿和恥辱之中,卻好似聽到有人在她耳畔說話,嘤咛一聲,悠悠轉醒了。
她下意識地想活動一下已經有些麻木的手腕,卻感到手腕出傳來一陣刺痛,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用麻繩捆住了。
那麻繩很是粗糙,綁的結也異常結實,不說原主這副嬌生慣養的身子,便是紀嶽連這才沙場上滾過一番的來了,也不一定能掙開。
而那兩道交談的聲音卻還未停,壓低着,嗡嗡地吵得紀淼淼直頭疼。
“我看這小娘們身上穿的衣服可不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你看這綢緞,咱跟着大當家之前哪見過這種料子。”
“廢話!你這傻子見過哪個尋常人家的女子能獨自騎馬出城的?不過話說回來,這京中嬌養的小娘子就是細皮嫩肉的,你瞧這雪膚柳腰,這臉、這身段,若是兄弟幾個能享享福……”
兩道聲音一粗一細,後者陰不陰陽不陽的,竟還說出那般輕薄之語,紀淼淼登時睜開了眼睛,怒瞪着兩人。
那人原本手都伸到了紀淼淼臉側,見她猛地睜眼,被吓了一跳,又一下收回去了。
紀淼淼在心中冷笑,倒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伸手那人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子,反應過來自己竟被紀淼淼這個小丫頭吓成那樣,頓時覺得失了面子,立時換了副兇惡面孔,沒好氣地道:“你這臭丫頭,原來早已醒了,卻還趁着我們哥倆說話裝睡,說!是不是故意探聽我寨中秘密!”
紀淼淼心說世上竟還有這般不要臉的人,好似方才說着什麼“享福”的人不是他一般。
然而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若是真罵出口,勢必會引來這人更過分的報複,于是隻是回嘴道:“你這是何門何寨我都不知道,何來探聽秘密之說?再說了,我本好好地在樹蔭裡乘涼,突然就被人一掌打暈擄來此處,該問是何居心的,是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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