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紀淼淼便以手作拳錘了下桌子,還大叫一聲:“就是它了!”
慎兒被她的一驚一乍吓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了,生怕她下一秒便又要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來,緊張的冷汗都要從額角流下來了。
紀淼淼原本隻是想看看自己記錄的這些有的沒的找找靈感,豈料還真讓她找到了!
她看着紙上那行:陸暄喜甜,尤其喜歡松鼠鳜魚,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沒忍住興奮地叫了出來。
方才紀嶽連一番話對她還真有些啟發作用,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餘氏不正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死後十九年,在紀嶽連心中留下最深的印象,還是那一手“十裡八鄉遠近聞名”的好廚藝,至今仍念念不忘,向紀淼淼提起她,說的第一件事便是這個。
而原主雖從未下過廚,但遺傳這東西還真說不準,萬一便繼承了她娘的好廚藝,是個天生的好廚師呢?
紀淼淼當即打定主意,準備效仿餘氏。
而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身邊的慎兒已經抖成了個篩糠,被她吓得流了滿臉的冷汗。
紀淼淼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在旁人看來确實有幾分瘋相,肯定也讓這傻姑娘受了不小的驚吓,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便盡量扯出個溫柔親切的笑容,問道:“慎兒還記得我母親留下的食譜被爹放在何處了嗎?”
慎兒見了她那瘆人的笑,抖得更厲害了,哆嗦半天才說道:“在……在鐘秀苑。”
*
與此同時,玉春苑中。
此時酉時已過,即使是夏季,天色也已暗了下去。
連氏坐在梳妝台前,隻點了一盞燈,在偌大的房間中,作用聊勝于無,屋内仍不免随着陽光漸弱而暗了下去。
她手中捧着兩張薄紙,那是他的兒子紀漣,也是将軍府的庶子,從不遠處的登州寄來的信。
登州毗鄰上京,最能見識到京都繁華,那裡的舉子據說是整個大雍地界中最多的,也因此,那裡有名的塾師和私塾多如牛毛,幾乎在大街上一步便能見到一個。
起初登州不過是以“舉子多”而聞名,直到先帝時期,當朝首輔舉自登州,在位時曾玩笑着數過朝中自己登州老鄉的數量,卻發現竟有半數之多,從此,登州城“科舉之鄉”的名頭便傳開了。
也是從那以後,不僅登州本地的學子在登州找塾師、入私塾,就連上京之中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也常有送去登州讀書的,其中便有陸暄的兩位哥哥陸瑾陸瑜,還有将軍府家的庶子紀漣。
紀嶽連發妻早逝,隻留下了紀淼淼一個女兒,他自己雖沒覺得有什麼,但他母親卻畢竟是從田間地頭長大的,家中必須要有個男丁續香火的想法根深蒂固,于是逼着紀嶽連又納了聞氏,隻是奈何聞氏的肚子也一直沒消息,卻也不好逼着兒子再納一房。
後來老太太自己偷着去廟裡求過簽,廟中的僧人說那是因為紀将軍雖護國有功,但卻殺孽太重,需與禮佛的慈悲人家多親近才能破解。
當時上京之中阖府信佛的一家就一家,那就是連氏的母家永定伯府。
永定伯府爵位承自祖蔭,百年下來卻逃不過一代不如一代的命運,這一代伯爺,也就是連氏的父親則更離經叛道,早年做了不少不是人的事,後來險些遭了報應,這才學乖了,覺得自己這一身罪孽,能活下來全靠佛祖保佑,從此一心向佛去了。
家主成日裡吃齋念佛,于是阖府上下都有樣學樣,幾乎就差逢人便道“阿彌陀佛”問好了。
而紀嶽連與連氏,也便是在永定伯府的宴會上相遇的,據說連氏竟一眼便認定了紀嶽連就該是自己未來的夫君,又加上老太太的撮合,兩人順理成章成了親,而不久之後,連氏竟真給紀嶽連生了個兒子。
老太太年事已高,早年吃了不少苦,身體一直不太好,了了最後的心願,不久之後便去了,沒能看着這個她期盼已久的紀家唯一的男丁長大。
隻是或許若是看了,她便無法走得那麼安心了。
連氏雖出身永定伯府,但慈悲為懷的心腸卻一點沒學,倒學了不少永定伯後院裡那幾位姨娘争風吃醋的招數。
起初她以為自己要鬥過聞氏,豈料聞氏根本不搭理她——她甚至連紀嶽連都不怎麼搭理,兩人可謂是真正的相敬如賓,見了打招呼都要隔個一丈遠,後來聞氏幹脆連門都不出了,幹脆搬到佛堂成日與青燈為伴去了。
後來她才發現,紀嶽連心中忘不掉的那位,乃是他的發妻餘氏,可活人哪兒鬥得過死人呢?
總不能讓她把餘氏那副大概已成白骨的屍身從泥裡刨出來,再當着紀嶽連的面給他表演“她的賢良淑德都是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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