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謙和的擺擺手,“不要你回報什麼,我舉手之勞,卻能幫你大忙,實在是我三生有幸了。”
雲容道,“本就是要拿些什麼來謝你的。但我實在是身無長物。且上次熏兒的事情,姚公子虧了理。想一想,也算是扯平了。”
姚安失笑。
她倒是打了如意算盤,把兩件不相幹的事情給扯到一起,還扯平了。分明就是想和他撇清關系。
姚安什麼樣子的女郎沒有碰到過,豈能着了雲容的道?
姚安便道,“你說扯平就扯平了。實則我覺得還是虧欠你,畢竟這隻是一幅畫,而熏兒是個活生生的人。是你大度,覺得我們扯平了。你要是覺得你吃虧了,以後有什麼事還得找我。”
沒撇清,還又攀上了關系,雲容沉默了一下。反正欠不欠,随姚安說。找不找,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見雲容不說話,姚安借機道,“我還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你可别嫌我啰嗦。”
畢竟剛幫了自己的忙,雲容不至于話都不讓他說,便點頭道,“姚公子請說。”
姚安搖了兩下扇子,踱了兩步,這才嚴肅的說道,“你上次說的話,我其實回去細細想過了。我的出身不是我能決定的,便是這天賦也是老天賞的。你拿這話說的,委實不太公平。但你有些話說得對,我過我這樣的日子,便把别人也想的理所當然,是不大對的。但我想,每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又能選擇自己的生活,關鍵還是看自己怎麼想的。像我,别人都殷羨我,可我也有煩惱。比如我不想入朝為官,但爹娘的期盼都在我身上。比如我并不想娶妻,可爹娘隔山差五的便催促我。世間的事情,有自在的,也有無可奈何的,誰都不是一生無憂的。上至太後,皇上,下至普通百姓,都是有煩憂的事情的。”
雲容靜靜的聽他說完,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纨绔子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叫她無法反駁。
雲容道,“你說得對。世間人無奈之事各有不同。所以便不存在什麼感同身受,我懂我理解的話語。我上次說你,是魯莽了些。我要管的不過隻能是我自己,甚至連自己有時候都管不了,又談何說教别人,簡直是贻笑大方了。”
姚安忙道,“我沒那個意思。你那些話說的原沒有錯的,你以後也可以說我,我願意聽。”
雲容卻道,“你我之間本沒什麼瓜葛,談何說你?那些話,我說過,你聽過,便罷了。日後我也會恪守本分,不再多言。”
姚安有些急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你說你這個人,怎麼總把别人的話想成别的樣子?”
雲容看着他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姚公子不喜歡很正常。”
姚安卻笑了,道,“你還說你沒資格任性。我看你現在說的話,便十足的任性樣。挺好的,你這個年紀的女郎就該這樣。知道任性,有自己的脾氣,才不會叫人看輕。”
雲容覺得實在是自己太閑了,能和姚安這個閑人讨論任性不任性的問題。
她又欠了欠身子,道,“我該回去了。以後姚公子也不要來找我了。”
姚安不解,“為何?”
雲容道,“你太張揚,我不喜歡。”
說完,便領着侍女走了。
留下姚安在那自問自答,“我張揚嗎?不張揚啊!張揚嗎?張揚吧。張揚有什麼不好嗎?”
——
房内,燃了一爐香,琴音袅袅,令人神往。
一曲畢,面容嬌美的女子抱琴起身,笑容淺淺,既有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高冷,又有令人垂憐的纖弱。
“大人,還要再來一曲麼?”
她笑起來極有風情,說話更是動聽,比之琴音不遜色。
容洵手指輕扣桌面,道,“坐下說話。”
玉珍将琴交給身邊的侍女,在容洵身邊坐下。擡了手,替容洵斟了茶,道,“大人每次過來都隻飲茶,可是這裡的酒入不了大人的眼?”
幾次下來,容洵已經成了玉珍的座上賓。這消息不消幾日便傳遍了整個永安城。玉珍的身價頃刻間翻了幾番。
容洵早已聽說了這些,他也無所謂。上次小離的事情,他本就欠了玉珍的一個人情。這事若能叫她得到些好處,也無不可。
容洵道,“我不飲酒。”
玉珍手一滞,又繼續斟茶的姿勢,問道,“是不勝酒力?”
容洵擡眼看她,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叫玉珍心一驚。
容洵取了茶盞,遞到唇邊,啜了一口。
玉珍收回手,定了心神,淺笑着問道,“今日大人聽得是一曲《鳳求凰》,可是心中有想求的人了?”
“是麼?”容洵唇角帶笑,像是想起了什麼。可他終究什麼都沒說,好像那份想念隻能留着自己一個人慢慢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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