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長雍挑着眉,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是沒聽清柴卿月的話,不解地看着柴卿月。
“你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和慕容司宸成過親,我,我會不幹淨,然後,然後,就不要我了......我,我,我沒有和慕容司宸......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和慕容司宸之間沒有什麼越矩的行為,我,我,我一直為你護着我的落紅的......”
柴卿月說得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小,委屈得感覺自己都快落淚了。
“沒有沒有。”秦長雍急急忙忙去替柴卿月拭去不存在的眼淚,開口不停地解釋,“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是心疼你,心疼你要在慕容司宸那個禽獸身邊待那麼久。”
柴卿月終于釋懷地笑了,害羞地低着頭,靠在秦長雍的肩膀上。
伸出胳膊,把柴卿月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裡,秦長雍輕輕訴說着自己的一腔苦水:“權勢真的是令人感到鬧心啊,權勢滔天便可強人所難,我真的是,真的是痛恨自己的無能啊。”
皇權的盛威不是一介書生能扛得住的,也不是一個尚文私塾的教書先生能扛得住的。柴卿月嫁給慕容司宸看上去風光無限,但内裡呢?
停頓了一下,秦長雍又開始說道:“皇命不可違,天威不可觸,可我還是那麼不甘,不甘你就這麼嫁給了他人。”
柴卿月用力地抱住秦長雍,默默地給秦長雍加油打氣。
“卿月,你說,如果我可以在今年的春闱裡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是不是一切都會簡單很多?”秦長雍痛苦地問着柴卿月。
秦長雍的功課不錯,詩文也算上乘,然而寒窗苦讀十年的結果卻令人不滿,連年參加科舉考試,卻年年落榜。
每回提到這個,秦長雍就會變得特别敏感,像是一隻極為容易咬人的瘋獅子。
聽到秦長雍又提起這個,柴卿月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把想和往常一樣再次開解秦長雍的想法壓下去。
柴卿月知道,這個時候的秦長雍需要的不是開解,而死認同。
話鋒一轉,柴卿月說道:“嗯,會的,一切都會變好的。”拉過秦長雍的手,柴卿月再次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相信我,長雍,今年的春闱你一定會取得你想要的成績的。”
“嗯。”柴卿月的安慰讓秦長雍心裡好受了許多,也輕松了不少。
一對有情人在西郊慈雲寺荒涼的桃樹枝丫下互訴衷腸,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到了不得不分離的時辰。
第29章我彈琴,你舞劍
快走出桃花林的時候,秦長雍忽然拉着柴卿月不讓柴卿月走,柴卿月不解地看着秦長雍。
“等桃花開遍的時候,我們再來好不好?我帶上桐木琴,你帶上以前常用的長劍,我們再來這片桃花林中,我彈琴,你舞劍,好不好?”
“好。”柴卿月笑了,笑得很美,“我想那個時候的桃花林肯定不像現在這般荒蕪,應該很美吧。”
秦長雍也笑了。
為了不讓太子府跟來的奴仆看到秦長雍,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柴卿月先秦長雍一步走。
看着柴卿月的背影漸行漸遠,秦長雍收緊了藏在了袖中的雙手,自己還是沒有把之前上元節看到的問出來。
搖了搖頭,自己還是舍不得打破這難得的暧昧氣氛啊。
秦長雍帶着一身的遺憾,在柴卿月走後的半個時辰也坐了馬車回了主城。
柴卿月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日薄西山了,下了馬車,當準備把腳踏入太子府的大門時,柴卿月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眺望着慈雲寺的方向,不知道長雍回城了嗎?
“太子妃,怎麼了?”被柴卿月扶着手的丫鬟不解地看了柴卿月一眼,又看了一眼柴卿月看的方向。
柴卿月實在是累得不行說話,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看到太子的貼身太監何明候在映雪閣的走廊裡,柴卿月有點不解,慕容司宸在自己屋裡?
何明看到柴卿月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何明立馬跪下向柴卿月行禮:“奴才見過太子妃。”
“太子殿下可在?”柴卿月直接問道。
“回娘娘,太子殿下等你多時了。”何明語氣恭敬地說道。
柴卿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和慕容司宸說過,自己今日要去慈雲寺祈福,讓他不用等自己用晚膳的嗎?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進屋之後,柴卿月立馬沖站在窗邊,背對着自己的慕容司宸行禮說道,“不知太子殿下來映雪閣可有要事?”
沒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的話,慕容司宸為什麼要在這兒等自己?難道是......?不可能,柴卿月捏緊了藏在袖子裡的手,祈禱自己的緊張表現不要被慕容司宸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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