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卿月大病了一場,人也消瘦了一圈,等新年去參加宮裡的年宴時,被一群什麼侯又是什麼公的府裡夫人拉着噓寒問暖,暗地裡都在打量柴卿月在太子府是不是過得順遂,得不得太子的歡心。當然,最重要的是,柴卿月值不值得自己去攀交。
柴卿月雖然比較單純,但也并不蠢。那些後宅女人心裡的彎彎繞繞,柴卿月即使沒怎麼接觸過,但好歹也略有耳聞。
“姐姐。”
柴卿月正在和一個什麼侯府的夫人在聊着天,便聽到自己背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轉過頭後,柴卿月便見到白楚蝶一身曳地的湖藍色束腰廣袖裙站在那,眉眼彎彎地看着自己。
“是你叫我?”柴卿月挑了挑眉,笑着看向白楚蝶。
白楚蝶沒想到多日不見的柴卿月在氣場上強了幾分,心下覺得訝異,但倒沒有表現在臉上,一如既往地溫笑着走到柴卿月面前。
福了福身子,白楚蝶在柔聲開口說:“姐姐這是在和定遠侯的夫人在聊天呢?看來是我冒昧了。”
說完,還朝兩人再次福了福身子,一臉愧疚。
柴卿月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人,要不是她在太子府上住的那段時日讓自己看清了她的面目,還真會誤以為她是在道歉。
“沒事,反正我們也沒在聊什麼,我們隻是在聊怎麼管理後宅罷了。”柴卿月一臉的坦然,“妹妹你還沒出嫁,估計和我們也聊不到一起去,這個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去那入座吧。”
柴卿月的話讓白楚蝶愣住了,攥緊了袖子裡的繡帕,臉上卻露出了嬌羞的笑:“姐姐哪裡的話。”
白楚蝶的反應讓柴卿月隻覺得好笑,伸出手指了指了方向,對定遠侯夫人尊敬地說:“夫人先請。”
“這怎麼好意思呢?當然是太子妃娘娘先走。”定遠侯雖是一品軍侯,自己也是有诰命在身,但怎麼能比得上太子妃的地位尊貴。
柴卿月笑了笑,拉着定遠侯夫人的手說:“夫人客氣了,您可是長輩。”
定遠侯夫人的母親是清河郡主,也算半個皇家人,以長輩之禮待之也說得過去。隻是,以太子妃的身份沒必要這麼客氣的吧。
定遠侯夫人在心裡打量了一下柴卿月,忽然覺得這個從市斤裡挑選出來的太子妃好像并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堪,似乎還是有點不容小噓。
所謂的宮宴,就是各種行禮道賀,然後哄一下上位者們開心。從一開始,百官的賀詞就沒有重複過,文官的祝詞更是花樣百出。
柴卿月不太習慣這種場合,覺得這都是些上位者為了滿足自己内心的虛榮感而進行的無關緊要的禮節,他們或許根本不了解底層百姓民衆的生活有多清苦,所謂的盛世長安,不過是統治者的自欺欺人罷了。
“怎麼?宮宴的菜肴不和胃口?”慕容司宸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柴卿月,覺得自己身為他名義上的夫君,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正妻。
柴卿月的心思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聽到慕容司宸說話,一下子竟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坐在那呆呆地思考着。
“你在想什麼?”慕容司宸看見柴卿月依舊坐在那兒想事情,沒有聽到啊自己的問話,當下就有些不爽,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加重,聽着十分的不善。
“啊?”柴卿月終于是回神了,一臉茫然地看向聲源處。
回神了的柴卿月眨了眨眼睛,才去回答慕容司宸的問題:“妾身剛剛在想,其實你們這些上位者根本就不知道最底層百姓們的生活吧。”
話一說出口,柴卿月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當着人家的面說人家的壞話好像不太厚道吧,而且對面還是位高權重之人,更加容不得别人當面說壞話了吧。
果然,聽完柴卿月的話之後,慕容司宸的臉黑了黑,眼眸中的光也黯淡了下去。
許久,慕容司宸才開口說道:“本宮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柴卿月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有點不太夠,索性也不去想慕容司宸話裡的意思了,于是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宮宴的菜肴上。
看着一桌擺盤擺得極好的菜肴,柴卿月卻一點胃口都沒有,這個宮宴一點都沒有過年的氣氛。宮宴上的菜肴雖然很很好看,卻因為為了保持它的精緻,卻已經沒有了溫度,失去了菜肴的美味。
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柴卿月卻越來越思念私塾裡的父母,不知道他們今年過年是怎麼過的?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嗎?私塾收留的孤兒裡還是會在年夜飯之後去院子裡放鞭炮嗎?東街的煙花會不會和往年一樣絢爛呢?
柴卿月默默瞥了一眼坐在最上首的及元朝皇帝,身材微胖,坐在那享受着百官的禮賀,看着頗有種老态龍鐘的感覺,突然就想起了坊間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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