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依你們的作風,怕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怎樣,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山海幾人冷眼看着他,自然是不打算放過他。
“你覺得我們會讓你留在這兒為所欲為,殘害之後的百姓麼?”
霖佑忽然高聲笑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一笑令他們感到奇怪,慕琬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問:
“有什麼可笑的?”
“可笑,當然可笑”霖佑從牆頭站起來,“你們陰陽師殺妖怪就可以,妖怪殺人便不行。我問你們,規矩誰定的?好大的面子。”
慕琬被這麼一怼,一時不知如何措辭。她總覺得這人強詞奪理,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這時候,施無棄與柒姑娘向牆邊靠近一步。他緊盯着霖佑,眼睛隐隐泛出棕金的光彩,一旁的柒姑娘準備迎戰了。
“我們是人,自然要站在人的角度上,來管人的死活。”
霖佑又笑了,這次要更誇張些。但他還是用手捂住了嘴,不讓誇張的笑聲溢出來。
“你?笑死了,你也算人?”
山海和慕琬不清楚他是不是指……作為人類,在施無棄身上表現得過于充裕的靈力、内力,或者……指操縱屍體這件事。霖佑應當是看出來了。他們都不敢說話,悄悄瞥了一眼施無棄的反應。
他确乎是生氣了。
“你想說什麼?”
“您不是——不是大名鼎鼎的百骸主嗎?不是在妖怪間頗有名望的……人類嗎?你确定自己,是站在人類立場上的,還是說,和這群人類在一起,你變了?你和這幫陰陽師厮混多久了,嗯?”
“我站在自己的立場上。”
“那就沒什麼可聊的了”霖佑轉了身,“告辭吧。”
他一揮手,一陣煙影泛起,籠罩了他的身影,不多時人便不見了。施無棄對他們說:
“他沒跑太遠。先給阿鸾解咒,我去追他。”
他們自是知道的,點了點頭,便看着他輕松躍過那面牆,留下柒姑娘站在這兒。這妖術對山海來說倒也不難解,相較之下,他們更擔心無棄。畢竟對于那妖氣完全無迹可尋的伶鼬妖怪,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斤兩是多少。
施無棄邁着步子,迅雷般掠過百姓家的屋脊,追蹤着那快得誇張的身影。幾乎追了四五裡地,霖佑終于停下了。他停在翹起的飛檐上,轉身面對追上來的人。他的眼中泛着妖性的紅色微光,氣兒也不帶喘,完全看不出些許疲憊的樣子。對他來說,這點距離不過眨眼般輕松。所以他停下來,似乎是打算和施無棄講講道理的。
無棄判斷出來,也停下,站在他不遠的另一處飛檐上。
“我直問了吧,反正也沒别人”霖佑咧開嘴,“你不是陰陽師,你跟着那夥人做什麼?該不會真的降妖除魔,匡扶正義?”
自然不是。他始終沒有忘記,他離開泣屍屋帶着柒跟上他們,是為了一覽萬鬼志。
他要知道她是誰,要知道自己是誰。
“和你無關。不過
,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和其他無常鬼,有什麼聯系?”
霖佑的表情僵在臉上。他側目重新審視了一下施無棄,緩緩說:
“裝下去沒什麼意思,我就直接問你了:你看出來什麼?”
“你脖子上的”施無棄伸出手指着他,“那個鎖鍊,是縛妖索。但我聽說,縛妖索被奈落至底之主用在莺月君身上。那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枷鎖。我雖然沒見過,但你那鎖鍊給我的氣息……很像縛妖索的作用。或許是赝品,我不确定。”
“唔,你竟然知道它的作用。”
閻羅魔将縛妖索用以控制叛逆的莺月君,自然是因為他能限制住他身上的妖氣。雖然莺月君……大抵是個人類,畢竟聽聞黃泉十二月隻有朽月君才是妖怪,但,人的邪性上來了,身上的靈氣逐漸出現妖力的傾向,也并不是不可能。
修煉成仙,或者堕化為鬼怪,都是人自己的選擇。
所以,那鎖鍊是霖佑用來掩飾自己妖氣的。能弄到這種鎖鍊,想必不簡單。
“告訴你也無妨”霖佑扯了扯鍊子,“你說的不錯,不過它不是赝品,而是真品。”
“……縛妖鎖有很多條麼?”
“嚴格來說,僅有一條。我這條,是鎖鍊的一部分。你說莺月君的那個,是母鎖,用法與力量都更寬些。我這是子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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