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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頁(第1頁)

姜允揚一整天都呆在停車場裡,想着前前後後的所有事情,不停地自問、不停地啜酒。

看到艾沣的身影出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開着車跟了上去,看到她坐上公交車,又繼續跟着,直到她回到家。

“小艾兒!”

還沒有來得及關門的她被蓬亂着頭發和帶着滿身的酒氣跟着進來的姜允揚吓了一跳。“姜允揚,你怎麼了?”

他胡亂地搖搖頭,本已很亂的頭發更加淩亂,沙啞的聲音在敷衍,“沒事兒,就喝了點兒酒。”

她湊近聞了聞,一手掩鼻,一手在面前扇動以驅散酒氣,“一點兒?我看你都泡酒裡了。交警真是瞎眼了,你這樣都沒被抓住。姜允揚,你還想不想要命?”

他伸出雙手将她抱住,頭搭在她肩上:“小艾兒,小艾兒,你還是關心我的,你是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今天,我們結婚好不好?”

艾沣使勁地掰開他的手,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搖晃,“姜允揚,你清醒點兒,我們不可能結婚,我早就跟你分手了。”

他有些不穩,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反握住她的雙手,下拉,很用力,任她使勁也沒能抽離。“沒有,沒有,我一直都記着你,這幾次我找你出來吃飯、送你回家,你不都沒有拒絕嗎?”

“姜允揚,我們隻是分手了,又不是仇人,出來吃吃飯沒必要拒絕吧?你酒喝多了。”

“我很清醒,非常清醒,我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小艾兒,自從你搬走後,我也沒在那裡住了,我去跟公司的職員擠單身宿舍,他們可以為我作證,這段時間以來,我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真的,你可以去問他們。”

“你碰沒碰女人,早就與我無關了。”艾沣的話語很淡,聲音裡卻透着煩躁,她的手已有痛感傳來,她的手在掙紮下已經紅了,可是,他就是握得那樣的緊。

“不,與你有關,我在贖罪,我一直等着你的原諒,我是真的愛你,我隻想娶你。如果你還是不原諒我,那我會一直一個人過,等你,永遠等你。”

“那件事不存在原諒不原諒,因為我從來就沒有介意過,姜允揚,我也是在那一刻才清楚自己的感情,原來,我并不愛你,所以,你沒必要這樣,還是過你原來的生活吧,沒有女人的生活對你來說太難過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的誠意?是不是因為莊哲宇?我知道,他比我年輕、比我帥、比我懂得浪漫,隻是,我求你,看在我們同床共枕那麼久的時間,你回來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小艾兒,小艾兒,你回來,你回來好不好?”姜允揚嗚咽着,眼淚一滴滴地落在他拉着的她的手上。

她從沒見過男人哭得這樣傷心,怔住了。

他傷心的淚似乎軟化了她的心,她不再掙紮抽離雙手,任他把頭靠在自己腹部。

姜允揚,你是真的愛我嗎?可是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是祁硯,但我又不能喜歡他,借助你,我能忘記他嗎?

艾沣在心裡不停地自問,歎了口氣,“姜允揚,我不愛你,你也願意娶我?”

“是,隻要你在我身邊,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如果沒有那一天呢?”

“如果沒有那一天,如果沒有那一天……”喃喃的他突然很肯定、也很自信,“不會的,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她再次歎了口氣,做了決定,“那好,姜允揚,我答應你,如果一年之後,我有一點兒愛你,我們就在明年的今天結婚。”

“好好!我今天可以留下來嗎?”

“不行,結婚之前,我會再跟你住在一起。”

他眼裡閃過失望之色,随即又浮現了希望之色,“我什麼都聽你的,我現在就走,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上班。”

第六十二章他愛她?

“艾沣,‘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明明不喜歡姜允揚,為什麼要讓他天天接送你?”

莊哲宇滿臉怒氣沖進診室,不顧她對面李老醫生的嚴重不滿,也不管就診病人的詫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出了診室。

重重地甩開,聲音一聲高過一聲:“艾沣,你喜歡的是誰,你比誰都清楚,你還想躲避到什麼時候?”

艾沣也不示弱地咆哮,“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來管我?”

“你喜歡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就關我的事,我不想看到他痛苦,也不想看到你痛苦。”

“關你屁事!”

“屁事?如果不是我愛你,真的是屁事,如果不是因為你愛的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也是屁事。”

她愣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愛她,他倆不是很不合拍的嗎?肯定是聽錯了,可,那麼大的聲音,不可能是聽錯啊!片刻的無語之後,她小心亦亦地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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