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喘着粗氣,還沒顧上理會自己身上被他吐得一塌糊塗的臭物,眼光無意間落在他的胸前白色T恤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紅,順着向上,他的嘴角也有紅紅的黏黏的液體,再看看自己的睡衣,同樣的污紅一片。
她的呼吸快停止了,愣愣的,旋即反應過來,一手拿過床頭櫃上的電話,自問:“急救電話是多少,急救電話是多少?”另一隻手又拼命地搖着他,“祁硯、祁硯……”
被她這一猛搖,他平躺的身子向上騰起,哇的一下,又一口穢物噴出來,她躲閃不及,被噴了個滿臉。
她卻放心地笑了。
那液體濺了幾點到嘴裡,不是鹹鹹的血腥味。
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拍拍胸口,“還好還好。”
風從沒有關的窗戶吹進來,濕透貼身的衣服将涼意傳到身體,她打了個冷噤,帶着疲憊強站起來。
快速地換過自己的衣服,端盆熱水來到床邊,為祁硯擦拭。
裸露的地方很好清理,隻是那濕了的衣褲不好脫,望着他,考慮再三,不管了,用剪刀剪開,反正他的衣服那麼多,不會在乎的,再說這衣服上的印迹也洗不去了吧。
盡管男人的身體她見過摸過,盡管和祁硯同一房間的日子也不短,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讓她臉紅心跳,她隔上一會兒就以深呼吸來平靜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他的身體,更不要有什麼遐想。
可是,人的意志往往是不由自己控制的,越是告誡自己,越是不由自主地讓眼光斜過去、去想他的好。好幾次都想把自己放到他旁邊去。終于,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她拉過薄被,把他裸露的身體蓋住。然後呆呆地坐在旁邊,看着,隻是看着。
他倒不安靜了,可能是酒後的燥熱吧,他把被子踢了開去。臉上的表情煩燥難耐,雙手在胳膊、胸前撓起來,沒有目标點,隻是一通亂撓。
莫琴将床頭燈調亮,拿開他的手,湊近細看,發現他的身上一片片的紅斑,紅斑裡還有紅疙瘩。
這是酒精過敏吧?
怎麼辦,抗過敏的藥能不能用?家裡有什麼藥?
翻遍了藥箱,也沒找到可以抗過敏的藥,突然想起女兒用的寶寶金水,這個止癢,隻是對過敏的癢有沒有用呢?不管了,這半夜三更的也隻好湊合着試試了。
一瓶寶寶金水全塗到他的身上,好像沒什麼作用,看着他皮膚在他的手下越來越紅,有些地方都已經出現道道血痕。她再次拿開他的手,用自己的腿和一隻手按住,用另一隻手去輕輕地撓。
這姿勢?莫琴紅着臉笑了,看看他,緊閉的雙眼,對眼前一切一無所知,她又才放心地繼續給他撓。
閉上眼不去看他,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莫琴,他愛的是艾沣,他對你好也是因為艾沣。你自己一直都還愛着關雄,你的身心隻能屬于他。你千萬别把持不住,做出對不起他們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好累,見他也平靜了,就松開手,他似得到了自由,翻身尋找舒服的睡姿。手腳的翻側,卻把莫琴給壓到了半個身子下。
她的幾下掙紮沒有起到一點兒作用,也許她隻是象征性地掙紮,她其實對這樣的動作是有着期待的。
這姿勢比剛才的姿勢更讓人浮想連翩,對當事人,更是誘惑。
一動不動地躺在他身下,嗅着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她的頭腦越來越眩暈,對自己的告誡不再起丁點兒作用,不自禁地将手從空隙裡撫上他的身體,輕輕地蠕動自己的身體喚起了他的本能。
他看艾沣的笑,就在前面,還有她向自己伸出的雙手,在等着他的擁抱。艾沣,我終于等到你了。他好激動,隻兩步就飛奔過去,把她緊緊抱住,生怕一松手,她就會讓他再等八年。
艾沣,我不會再放手了,我不會再矜持了,我要讓你明白我火熱的心、深厚的情。
皮膚的痕癢抵不過身體的疲倦,他隻想睡,更想沉醉在剛才的美麗夢境裡,微微上挑的嘴角落在懷裡人的發邊,這夢是真的啊!緊摟着她滿足地沉睡。
她睡不着了,睜着淚眼望向天花闆。
這是悔恨的淚,還是心痛的淚,她已經分不清了。
因為在剛才,她清楚地聽到他叫着艾沣的名字。第一聲,就将她喚清醒,隻是那時已經停不下來。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艾沣,也對不起祁硯,還對不起他仍然深愛着的言言的爸爸---關雄。
“莫琴,你為什麼要放任自己?你以後該怎麼面對他們?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們、對得起自己嗎?”
時間在一聲聲自責中過去,她除了流淚還是流淚。
外面有響動,誰?賊進房間了?她很輕地把他的手拿開,悄悄地起身,看了他一眼,還好,他仍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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