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沒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他繼續笑着緩緩開口,仍是那溫柔得可以迷死人的聲音,“真的!隻是昨天報名時,我好像聽誰在說,你上課會有人來督察的。”
我怎麼忘記了還有老爹老媽呢?她做出欲倒的姿勢,一手扶着身後的課桌,一手撫着額頭,“天啊,我怎麼忘了,我是生活在萬惡的舊社會,随時有監工的。”
“原來,把你打造成淑女是衆人的希望。”
“唉,命苦啊!今天的課結束了吧?今天的淑女也完成了吧?我可以走了吧?”不等祁硯回答,她拉起莫琴就奔出了教室,祁硯在後面說了什麼,她也沒有聽到。
艾沣拖着莫琴一口氣跑出藝體中心的大門,氣喘籲籲地對着同樣累得喘氣的莫琴說:“好琴兒,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二十九天呐,不如讓他殺了我。”
“沒那麼嚴重,你看你今天不是很容易就過關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明天、後天、後後天都繼續打瞌睡過關?不行,至少明天不行,我家的監工們明天肯定一起來看着我。你也知道,我連那破提琴怎麼拿都不會,還不得煩死?”
“那我今天先給你上一課。”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轉過身,看到仍是一身白色裝束的祁硯,他怎麼這麼快就出現了,應該是用跑的吧,這可是大熱天啊,為什麼不見他額頭有汗?她沒好氣地說:“我真懷疑你不是人,我的衣服都可以擰出水來,你穿這麼多還看不到汗水。真是見鬼了。喂,你是人還鬼啊?嗯,是幽靈,因為我看你是飄來的。”
他并沒有介意她的話,特好脾氣地問她:“要不要先上一課?你如果連琴都不會拿,怎麼騙過你口裡所說的‘監工’?”
“我沒琴。”
“我有啊,讓你用我的琴。”
她賊笑着,“好啊!這可是你自願讓我用的。”
他也笑了,“我今天帶的是專供練習的機械琴。”
“什麼叫機械琴?自動的?不用人拉?”
“機械琴就是工廠機械批量制作的琴,價格便宜,修理費更便宜。”
“我知道了,這琴肯定孬,你就是這樣糊弄初學者啊?”
“把我的道理說來聽聽,我怎麼糊弄了?”
“初學者,就如一張白紙,你最初就給他畫上難看的一筆,後面再怎麼畫,那一筆都會存在,或者初學者幹脆把那一筆當成了标準。我說你糊弄人還是輕的,你那純粹就塗毒國家的希望。”
“說點兒大道理還不錯,隻是這琴得因人而異。給你提供的琴非常适合拿不穩琴的初學者。”
最後一句話,點破了她的心思,她收起了笑臉,不示弱地仰頭挑釁:“那就試試,我看你有多少琴。”
“不多,但夠你摔。”
“有病!我今天沒空,明天課上再向你請教。哼!”拉過莫琴,又是風風火火地跑掉,留下笑着微微搖頭的祁硯。
今天的艾沣刻意裝扮了一番:乳白色的及膝背心裙,一條細細的黑色皮帶束在腰間,裙擺呈A字,最下邊又略向内收緊,簡潔卻不失淑女味,但又壓不住青春氣息,帶給人陽光、朝氣。那修長的腿和柔順的及腰發,配上像模像樣的拿琴姿勢,大出祁硯的意料,當然,也更出乎站在窗外監視的兩人的意料。
隻有她自己和莫琴知道,為了今天的表現,她昨晚可是陪她進行了多麼殘忍的惡補。
“一農,我說了來這學校沒錯吧?你看,才一兩天,我們家沣沣就完全大變樣了。看到現在的她,我總算松了口氣,對得起你們艾家了。”
“她能經常這樣裝一下,我也知足了。希望她跟莫琴接觸,可以學得她那樣,這個老師也不錯,像男人中的淑女。淑雅,快回去了,診所裡肯定好多人等着了。”
“再讓我看看哈,沣沣這麼淑女,我還是第一次見。”
第十四章憶起往昔?誘拐
艾老爹的診所實在是太忙,監督的工作他們拜托給了莫琴和祁硯,這可真讓艾沣大大地松了口氣,也第一次真心實意地承認淑女的好處。
“琴兒,你的魅力太大了、可信度太高了,才在我家出現兩次,他們就放心把我托孤給你,你真讓我崇拜得五馬分屍。”
她的話吓了莫琴一跳。“啊?”
“不會說成語就别亂用,你想吓死莫琴啊?表達對某人的崇拜應該用五體投地。”好聽的聲音在身後糾正她的話。
不用轉身,她就知道是誰,從鼻子裡發出輕哼,“幽靈就是幽靈。我高興五馬分屍,你管不到。”
“祁老師好!”莫琴可沒艾沣那樣的膽,雖然這位老師隻是校外培訓課的老師,但畢竟也是老師,她可是相當的尊師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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