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拎着兩個食盒,往桌案上一放故意弄出點動靜來。果然霜落停下動作,從朱紅的帷幔後頭探出腦袋瓜子看他,一看到人就彎了眼睛:“你回來啦。”
那聲音帶着久違的雀躍,讓聽者從心底生出一股歡喜。
“要吃東西麼?”魏傾問她。
霜落身子藏在帷幔後頭,搖了搖頭。魏傾以為她還在睡,便繞過去看她的傷勢。他信步往前手指掀開帷幔,毫無預兆地一抹雪白落入眼底,生生晃疼了他的眼睛。
魏傾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竟沒穿衣服,上身隻着一件藕粉色菱形肚兜正側對着他。那小塊可憐的布料從胸骨包裹至下腹,露出圓潤的肩頭。光潔的背部無處可藏,猶如潔白的雪裡落下點點紅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魏傾呼吸一滞,平靜無波的眸子霎時亂了,他匆匆背過身去喝她:“把衣服穿好!”
霜落被他吼的一怔,乖乖扯了條薄被蓋在身上,魏傾那頭還在數落她,邊數落邊去關門關窗:“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大白天換衣服也不謹慎些,幸虧回來的是我要是别人你……”
魏傾閉眼想了想,要是别人他肯定把人眼珠子挖了。
霜落平白無故遭一通罵,好委屈:“我要擦藥,不脫衣服怎麼擦。”末了又可憐巴巴求助:“要不你幫幫我,後背我夠不着。”
這丫頭,每天總能用不同的方法氣到他。
魏傾自認還算是個端莊自持的君子,雖性情暴虐了些,但可沒有偷窺姑娘的毛病,再說擦藥什麼的也太私密了。魏傾拒絕:“不行。”
霜落想興許魏傾是嫌棄這藥太臭。是挺臭的,一想到要将這麼臭的東西抹在身上霜落就有點受不了,她身上臭臭的,晚上怎麼抱着阿吉睡覺呢?
于是她建議說:“我身上有傷擦藥不方便,這幾日先回浣衣局和雲芝睡吧。”
魏傾本想找個太醫過來伺候,無奈太醫院都是一幫男人,既然霜落有意麻煩雲芝魏傾便順水推舟:“不用,我到别處睡,讓雲芝過來幫你。”
這話落在霜落耳朵裡就是嫌棄的意思,她霎時有點委屈。“哦——那你過來親一下。”
魏傾步子沉沉,他傾下身子時眼睛故意望向别處,催促她:“快點兒,親一下我該走了。”
那種例行公事的語氣讓霜落好受傷,沒想到更受傷的還在後頭,她見魏傾手腕上空蕩蕩的不見那條鎖命繩,便已經猜到了大半:“那鎖命繩你不喜歡嗎?”
魏傾有點遲疑,說:“戴不習慣先收起來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嫌棄了,霜落撇撇嘴心口堵着一口氣,壓了又壓還是堵的慌。她委屈了生氣了,也不打算讓對方好過,趁人不注意飛快地湊上去,一口咬在魏傾下唇。
“嘶——”魏傾疼地皺眉,“你是狗嗎?”
“你才是狗。”霜落反駁說,然後便瞧見一股血順着魏傾嘴角流下來。
霜落發誓她真的沒使勁兒,她哪裡知道小太監嘴唇那麼薄那麼不經咬一碰就破呢,頓時有點慌了神,結巴地問:“你……你沒事吧?”
魏傾抹了血,問她:“這下出氣了?”
還真不生氣了。
霜落點點頭,随即又搖頭:“我有什麼好氣的。”她見魏傾下唇似乎破了皮,又湊上來想幫人吹吹。霜落起身,薄被自肩頭滑落,大好春光落入魏傾眼底,他的眼眸暗了又暗。
魏傾懷疑自己受到了勾引。
他随手抓起一塊布巾扔到霜落身上蓋住,又吼她:“穿好衣服再說話!”
整個下午霜落都無所事事,好不容易等到傍晚紅霞漫天浣衣局下值,雲芝到十三所看望她。小六子也來了,她同長春宮告過假,提上兩屜牛肉餡兒的水晶翡翠玉蒸包給霜落補補。
漆紅食盒蓋子一掀開,香味撲鼻饞的霜落雲芝直吞口水。她們在浣衣局可沒吃過這種好東西,洗幹淨手一口一個,咬下去湯汁橫流滿滿的幸福感。
三個丫頭坐在桌案前胡吃海喝,小日子過的比宮裡主子還舒坦。
雲芝舔了舔嘴邊的湯汁,說:“我聽錦衣衛說了,綁你的婆子是廉王府上的。那日她瞎編借口哄你呢,我和妙心姑姑一點事兒也沒有,倒是害你受罪了。”
霜落見雲芝有點内疚,便安慰說:“這事怪不着你們!就是我蠢,當時朵蘭一傳話我就沒頭沒腦的信了。”
小六子插話:“你們不覺得那個傳話的朵蘭有問題?有沒有可能……被買通了?不然那婆子怎的對霜落如此了解?”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霜落被綁那日就起了疑心,可如今死無對證上哪說理去?
“妙心姑姑問她了,可朵蘭說她隻是傳話其餘一概不知,沒有證據姑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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