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邀功呗,他明面上說派人跟蹤到了那個縱火小厮,隻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引出幕後主使,便沒有立即捉拿歸案,隻是派人悄悄在他身後跟着,說他在街角旮旯裡躲了一晚,今早便回了南園。所以特地派人前來送消息與我,這人着實鬼精!
“明面上是幫我跟蹤打聽,要想邀功,實則是将我們近日追蹤查訪之事,探聽地一清二楚,這些不為外人道的、不見光的内院陰私事兒,倒被他知曉得個清清楚楚!這下反倒要被他牽着鼻子走,真是氣不過!”杭柔一臉氣鼓鼓地說道。
“姑娘,想必程小郡爺知曉了也不會瞎說的,肯定是有分寸的。”巧兒道。
“是,他是有章程分寸了,竟拿捏到你姑娘我頭上來了!打蛇打七寸,真真是被踩住了痛腳,看來明日不去也不成了。索性明日來個單刀赴會,看他能唱出個什麼鴻門宴,結出個什麼‘孫劉聯盟’來!”杭柔道。
“姑娘是在說什麼,竟是愈發聽不懂了。”巧兒、翠喜面面相觑道。
“哎呀,明日就曉得了。快去打水,我要梳洗一番給祖母拜年呐!”杭柔催促道。
“是。”巧兒、翠喜道。
杭柔梳妝打扮一番,便去了遠香堂給杭老太太拜年請安。那時正巧杭士白、杭衛也在,杭柔也一一行禮拜年請安。杭士白也破天荒地沒有早早回博雅堂去,反倒是陪着一起用了早膳,弄得杭柔好不自在,畢竟她習慣了杭老太太、杭衛、她祖孫三人同桌用膳,忽而跑出個杭士白。
饒是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也是食不下咽,隻是推脫道,昨兒吃得太飽,有些積食罷。杭士白卻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不但派人去拿了山楂調中丸,還親自将水端至杭柔面前,看其吃下。杭柔真是一陣如坐針氈呀!
好不容易等杭士白走後,杭柔才長舒一口氣,想着今早巧兒說起的關撲,便央着杭衛待她們一同前去看熱鬧。杭衛鑒于上次寶癊宮之事,本不欲人多之時帶她出去,但也經不起她幾次三番地鬧騰,便也就答應了。隻是約法三章,不得像上次那樣瞎跑亂逛,否則沒有下次!杭柔一一點頭答應。
吃過午飯,再睡了會子午覺。他們出發之時,正巧杭娴來香草居找杭柔,也就一同前去了。他們一行人坐着馬車,便浩浩蕩蕩地前往潘樓街去了。
石破天機
正月一日年節,京城開放關撲,允許貴士庶民關撲三日。一大早,街坊巷裡便備以瓜果蔬薯、柴炭薪木、點心小食使作賭資。州東門、州西門、州北門以及州南門外早已高設彩棚、搭台擺酒、戲衣鬻食。貴家婦女便是鋪冠簪钗、佩珠戴翠,世家公子哥則以錦衣羅緞、涎花香囊。嬉鬧成風、笑訝互樂,喧嚣盛市、熱鬧升騰!
坐在密合色提花經錦緞馬車内,杭娴有些許忐忑、雀躍。她早就打聽到今晚杭衛要帶杭柔一行人出門去潘樓街關賭賞戲,其實她也不是喜歡湊這種熱鬧,隻不過她此番前去,一是為了打壓一下杭盈的嚣張氣焰,二是為了盡可能地見一見久未露面的趙辰甯。
她内心也并不很确定趙辰甯今晚是否也會去潘樓街,但是她想試上一試,不願放過任何有一絲可能的見面機會。她想通了,父母兄弟皆是薄涼,既如此,倒不如自己拼命向前,為着自己的前途搏上一搏!
“娴妹妹,今兒是第一次随着我出門吧?”杭衛客氣地問道。
“是呢,托柔妹妹的福,今兒也跟着大哥一塊兒出去見見世面呢!”杭娴側頭看了眼一旁的杭娴,笑着回道。
“誰說不是呢,娴姐姐呀,就是借着我的名兒要外出看熱鬧,昨兒我還瞧着蘇小娘在責怪娴姐姐四處跑,不着家,那敢情好!打着我的名兒外出,怕是回家去了,我又得背一個大黑鍋啦!嗳……”杭柔垂着頭,佯裝生氣地打趣道。
“呀!柔兒這個促狹鬼!大哥您可瞧瞧,這伶牙俐齒的小模樣兒,真真是打不得罵不得!着實讓人哭笑不得!您可得好好評評理才是呢!”杭娴手指絞着水紅色綢繡蘭芷折桂帕子,故作嗔怪道,還不時拿眼睛瞟了瞟坐在對面的杭衛。
“正如孔聖人所言,‘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熟讀孔孟,謹遵教誨才是學生之道。不作評論!不予評說呀!”杭衛理了理青袍狐皮襖,皺着眉地說道。
“大哥竟是個裹着青袍狐襖的玉面滑頭,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可不就是司馬懿破八陣子、水仙不開花麼?”杭娴笑着說道。
“我倒覺得更像是唐僧看書,妥帖合适些呢!”杭柔也立馬應答道,說完和杭娴對視一眼,皆捧腹大笑、不可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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